第三十一章黑暗的恶魔
“不,你不能那样做,我是,我是阮家的大小姐,你不能那么做。”阮天爱吼的撕心裂肺,却没有一个人肯出来帮她。
“阮家大小姐,我记得是一个娴静美丽温柔的女子,在皇宫宴会时我还与她交谈过的,我怎么不记得阮天筠变成了阮天爱了。”司徒卿卿笑的很是美丽,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却没有一丝温暖的气息,相反冰冷的可以冻住血液。
“你,你到底是,是谁。”皇宫宴会可不是谁都可以参加的,她这种庶出小姐自然是没有资格,不认识那些大人物也很正常,不过天天做着哪个大人物能够看上她的美梦就不正常了。
心悸的俱意越来越浓盛,她似乎是惹到什么大人物了,能够出席皇宫宴会,还认识阮家的嫡小姐阮天筠。
完了都完了,为什么她会去拦截那辆马车,不拦截她就不会受辱不会毁容更不会招惹到面前这个可怕的人物,可以一切都已经太迟了,早在她拦截的时候听那群学院弟子的劝说,一切都不会那么的糟糕。
“我呀,你说呢。”司徒卿卿凑近了给阮天爱看,而那条血红色的鞭子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缠上了阮天爱的脖子。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阮天爱捂着脸庞嘶吼着,司徒卿卿收过了鞭子,回到临澧身边,自作自受的人她不太想出手了。
“你,想要杀了她吗,想吗?”突然间脑海里传来一个声音,是那样的蛊惑着她的心弦,让她忍不住的想要去抓住。
但心中还是有些疑惑,没有回答。
“想要杀掉她吗,杀掉她,那个男人就属于你了,想吗!”...条件朝阮天爱袭来。
“想。”原本疯癫的阮天爱安静了下来,深情呆愣麻木,瞳孔也是无神的望着前方,嘴角却在一张一合。
“是吗,那就以你的性命为代价好吗!”就像哄小孩儿一般的轻柔的声音不禁让阮天爱着迷,愣愣的说了一句:“好啊!”
语落嘴角边便浮现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瞳孔深处闪烁着莫名的兴奋,仿佛面前有什么值得让她高兴的东西。
司徒卿卿虽是冷眼的看着阮天爱,却还是感觉到了脊背发凉,他们的周围似乎出现了别的东西。
渐渐的阮天爱从地面爬了起来,先是看着临澧微微一笑,把碍眼的青丝捋到了耳后,然后一步一步的走近了司徒卿卿。
九倾芸也觉得此时的阮天爱有些怪异,让人觉得陌生阴森,仿佛是从黑暗的最深处走出来的一般,无端的让人觉得心慌。
“公主小心!”九倾芸双眼一凛,朝司徒卿卿大吼过去,却见临澧把司徒卿卿往怀里一带,两个人就到了数米外。
“这,是怎么回事。”她明明感觉到这个阮天爱实力还没有她高,怎么一瞬间气场就开始增强了呢,而且以她的实力躲开那一击完全是足足有余的。
但在她逼近她的那一刹那,她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慢慢的浸入她的身体变得僵硬,血液在慢慢的凝结,就像有一层看不见摸不着的阴影笼罩着她的全身。
临澧原本冰冷的脸色更加的冷凝了,搂着司徒卿卿的腰肢,紧紧的搂着。
剑已然出鞘,剑锋泛着惊心的冷芒,空气里又多了一层压迫力,这是一把见血的剑。
“这是怎么了。”注意到这一幕的苏萦也开始正襟危坐起来,这不是阮天爱绝对不是,难不成被附体了。
“黑暗的恶魔!他和她达成了契约,代价是生命!”凤疏樊轻描淡写的说着,完全没把此事放在心上。
就是那疏远的长眉都没见他皱一下,不过疑惑心底还是有的,毕竟下界里不可能出现黑暗的恶魔。
“黑暗的恶魔?”苏萦不解。
“人是有感情的,所以常常会被自身的情绪所支配,而情绪又分为正面和负面,当一个人心底的怨念达到了一定程度,她的心底就已经开始滋生负面情绪了,就像这个阮天爱,她的嫉妒她的不甘她的愤怒让她的负面情绪达到了一个临界点,就会产生一些极端的心理,行为上也会很疯狂,而黑暗的恶魔则是靠与富有这种情绪的人达成契约,付出一定的代价来获取生命的时间,不过契约者也会收获一定的回报,而所要的代价一般都是由恶魔开口。”凤疏樊平淡的说着,神色自若的为苏萦倒了一杯茶水,玄色衣袖拂过杯面,动作如行云流水般畅快。
茶水及杯底的声音轻快无比,淡黄色的液体上还漂浮着几瓣花瓣,梨花嫩白色的花瓣承载着茶水散发着幽香。
苏萦闭眼轻轻细细的嗅着,那味道让她安心,定神。
不过还是凤疏樊身上那股龙延香最好闻了。
“嗯!”微微的抿了一口茶水,淡淡的苦味在舌尖化开弥漫了整个口腔,说不出的香郁感刺激着苏萦的味蕾,直至进入腹中都还萦绕着茶香,回味无穷啊!
“那黑暗的恶魔与阮天爱签订了契约,就意味着现在的身体被那恶魔霸占了。”嘴角弯了一个小小的弧度,心情特别的好,她也不担心司徒卿卿她们。
“嗯,一般来说恶魔霸占了身体,那这具身体的本身灵魂就已经被恶魔吞噬的差不多了,那个灵魂的生命结束了,就该轮到它来主宰这个身体了。”凤疏樊就着苏萦用过的杯子抿过的地方,薄唇轻轻覆上一口茶水咽下腹中。
“这一点和梦魇之毒还蛮像的。”苏萦认真的说着,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这么觉得的。
“梦魇之毒,你是怎么知道的?”凤疏樊狭长的凤眸里迸射出惊喜的光芒,梦魇之毒,没有人告诉苏萦她到底怎么了。
“额,突然间就出现在脑海里了。”苏萦也觉得疑惑,梦魇之毒是什么,难道是一种毒药。
但她的记忆里没有这种毒药存在呀。
璀璨的直接撞进了苏萦心间的光芒很快黯淡了下去,连着苏萦的心情都黯淡了。
“没事。”凤疏樊抱着苏萦,轻嗅着她发间传来的幽香,按捺住了心底的那股激动还有无比的失落。
“嗯,虽然现在回不到之前那样的亲密无间,但我的心我的身体告诉我你就是我心中最重要的那个人,最爱的人,不论我怎么样,我这里都只住着你。”苏萦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心里这复杂的心情,她说不出肉麻的甜言蜜语,也不懂得如何才能真正的表达自己的心意。
但说了总比不说好,至少能够让他安心,这么一个爱她的男人。
凤疏樊笑着,暖意覆盖了整颗心脏,怦怦跳动着仿佛是在回应着苏萦,他也是这般。
“她这是怎么了?”司徒卿卿的身体回暖,不再那么的僵硬。
临澧抿口不说,而是凝成了波动传到司徒卿卿神识里:“不能说,否则会有骚动的,下界还不知道有这东西存在。”
“这东西战意强,不是你死就是他亡,所以现在只能把她杀死。”冰冷的面庞闪过一丝凝重。
对于神识里突然传来的话语并没有感到惊慌,而是认真的听着,那么现在这个阮天爱锁定的目标就是她喽!
“必须要杀死你才行,是吗,正好晋级了。”司徒卿卿低笑着出声,虽然她心里也没谱,而且以现在局势她不具备杀死阮天爱的能力。
那么,临澧肯定不能上,毕竟实力相差太远,她也需要试炼。
“浅浅出来。”正好机会就留给她和浅浅吧!
本来心中烦躁的若浅一听司徒卿卿叫她,手掌一撑,整个人就出了马车,焊澜血马倒是机灵的很,知道有大事要发生了,连忙退了好几步。
原本和焊澜血马相差甚远的凤疏樊的马车,现在也被迫退了几步,为了不伤及无辜,凤疏樊还是给这辆马车下了结界。
“临澧保护好那群学院弟子。”司徒卿卿又拿出了先前那条鞭子,注入灵力,狠狠的朝阮天爱甩去。
临澧郁闷了,他没那闲工夫。
九倾芸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她知道司徒主公的性格不会随便的要一个人的性命,哪怕是当场得罪了她。
除非是有什么迫不得已的原因,而且还不能说出口。
“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凭九倾芸的感觉,阮天爱的气场大变,怕是用了什么邪术使自己实力大增或是别的什么,她和司徒主公的实力阶级都是紫级,而她是紫级五阶。
那群学院弟子也听九倾芸的话,毕竟,她为他们说过话。
若浅的武器是一把夫妻剑,是神器,璋月给她的,璋月是夫,若浅是妻,,这把夫妻剑是连体打造,就连上面镶的七星珠宝都是能够相互感应的,只要有一方使用了夫妻剑,另一方就会感知道。
在一方力量用尽时,另一方也可在原地动用夫妻剑继续战斗,就算是隔着十万八千里,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只要是精神力感应力还足够强,就完全不是问题了。
最主要的使用夫妻剑,若真的是夫妻......不光是...自己的实力提高,夫妻剑的力量也同时在增长着,到那时候不管精神力是强是弱,夫妻剑都能感应到双方的存在。
(不过,苏萦那次的计划是没有成功的,砸晕了璋月,灌醉了若浅,把他俩的衣物弄的凌乱不堪,之后就再也没有之后了,毕竟她也只能帮到这儿了。)
所以,当若浅的夫妻剑出鞘时,已经身在神界的璋月就已经感应到了。
“金戈铁马,万剑齐发!”司徒卿卿和若浅同时出手,一金一火纠缠在了一起,发出了耀眼的光芒,似乎是要把一切都给吞没。
阮天爱被包裹其中,身形快速的闪动着,火与金的结合没有那么的简单,强悍的力量绕在每一道剑影上,纵使阮天爱速度再快,也不可能毫发无损。
血从阮天爱口中溢出,已经面目全非的脸庞更显狰狞。
“呵,呵呵,该我了。”阮天爱抹去了嘴角的血渍,丝毫不在意身上的痛楚席卷了全身,确实这样的伤害对阮天爱本身来说必定是重伤,可惜恶魔霸占了她的身体,就另当别论了。
果然,阮天爱的身体里有了别的东西,就连她的灵力都像是被黑化了一般。
“水系!”司徒卿卿看着朝她袭来的水球,之前的那股冰冷的感觉又来了。
“遭了!”司徒卿卿心下暗叫,瞳孔缩紧,她的身体又不能动了,为什么,一定的想办法破解才行。
“卿卿,鞭子。”若浅也是水系,所以伤害值并不大,轻松就躲开了,不过司徒卿卿好像不对劲。
她的水系有锁定伤害,那卿卿不就是…
司徒卿卿自然不会以为若浅是让她把鞭子扔给她,若浅这是让她把鞭子缠绕在她身上,她把她拉过去。
她记得苏萦教过用这鞭子时,只要把灵力集中在鞭尾朝某一个物体甩去就不会造成伤害,但是她没有成功过。
“试试吧!”虽然说灵力来自本身却不好控制,况且她很少出什么状况,周围都是人保护着。
握着鞭子,注意力集中,必须要成功,“呵!”呆着破竹之势朝若浅的腰间袭去,在鞭子缠上若浅的腰肢时,若浅立马就移动了,带着司徒卿卿,勉强的躲过了阮天爱的攻击。
“擦。”司徒卿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幸好及时护住了脸。
“试试水电球吧!”阮天爱笑的阴森,水夹电确实不好受。
还没来得及起身的司徒卿卿被若浅强行拖到了一边,所以两个人都受了伤。
“噗!”若浅一口血喷洒了出来,沾染到了夫妻剑上。
璋月心一晃,夫妻剑就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浅儿受伤了。”一旁的墨卿大师心领神会。
“凌空斩。”璋月挥动着夫妻剑,若浅那把脱落手的剑也跟着悬到了半空中。
月牙形的剑影朝着阮天爱砍去,有一种要把阮天爱劈成两半的汹涌。
阮天爱心下一慌,很明显这不是拿夫妻剑的女子袭来的,胸口被砍出了一天长长的血痕,深可见白骨,血淋淋的染红了学院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