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戏剧性的一幕
凤疏樊的脸色有一瞬间的阴厉,刚想要说什么,却被苏萦给按了下来。
“那位不来介绍介绍自己吗!”嗓音里夹杂着飘零大雪的冷然,揉成一团轰然砸入那假冒的凤疏樊心里。
苏萦凉薄的眼神如冰片刮过在场所有人,晨曦的光芒糅杂其中又显得明理了很多。
神主大人内心一震,快速的看了一眼已经晕倒在地的风华公主,为什么和她说的不一样呢。
“你不愿意说吗?”苏萦无所谓笑了笑,眸子里却泛着冷光,其实他说不说还真就没关系。
“那我来说吧!”苏萦挣脱凤疏樊的怀抱,颔了颔首,那样子就像是最高的判官已经在给你下达死刑的命令了。
凤疏樊那疏远的长眉拧了拧,总感觉他家小娘子说出来的事实会和他家有莫大的关系呢!
这假冒的凤疏樊不是别人,正是他们神宫以及禁地的守护者,而它也通常都呆在禁地之处,不愿意出来,后来老祖宗干脆就下了个禁止让金麒兽守护禁地。
金麒兽是一个有思维的神兽,神宫里发生的所有事它都知道同时这也是它的特技之一,在一方守护久了就会特别的了解这个地方发生的所有事,而且会在危急时刻自动出来保护开启作战模式,它会变化人形会模仿人的气息,强大的时候连它模仿的那人的技能都可以模仿。
金麒兽一般都是归神宫现任宫主在管,但禁地之处父亲也不常去,也没有想到金麒兽会闯出禁地,更是勾搭上了风华公主,还把母亲给弄的团团转,最终来到了下界。
这金麒兽来到这里也没个原因,刚才在外面呆了那么久所有的事他也听了个一清二楚,感情这金麒兽还会来插手神宫后代感情的事啊,更让他觉得吃惊的是,风华公主确实是没了处子之身,这货不会。。。
这一系列的总结都是归于父亲给他的解释,按理说,这个解释一点都不牵强还很合理,但怎么想都有些别扭,这一切的一切怎么都像是人为的呢!
想罢,凤疏樊的凤眸犹如是噙了刀片,犀利凛冽地扫向了自己的父亲,冰若如霜,不含一丝父子之情在内,就像是陌生人,却比陌生人的关系还要亲密一点。
神主大人心底一颤,心里居然有了一丝悔意,却还是以平静的目光对上凤疏樊直逼而来的凌厉,似有把他千刀万剐之意,这样的儿子他太陌生了又太熟悉了。
在没有遇到那女子时,他儿子从来都不笑,整天就是这样就连他们也都是被他距千里之外的态度,生人勿近,熟人自动移到五尺以外。
那时候他还以为自己的儿子是患了什么疾病,因为他完全不知道亲情为何物,把所有人对他的好都以冰冷拒之,亦或是冰冷受之,就更别说爱情了,那时候的他和他的夫人当真是难受透了。
后来,老祖宗说了一句:“他只是没有心罢了!”
这句话对也不对,后来他儿子亲口说:“我是没有心的,只有真正的遇到了命中注定的她,心跳才会活过来!”
而那下界的女子就是让他心跳活过来的人儿,让他的眼里有了别的色彩,让他整个人都有了温度,命中注定的东西,注定没有办法躲过。
一瞬间,神主大人顿悟了释然了,也突然明白了他夫人给他说的那些话。
大厅外的大雪落得更厉害了,夹着寒风一股脑冲进了大厅,完全没有任何征兆。
有准备的人已经有防御了,没防御的,就比如司徒卿卿就被吹了个透心凉。
所有人都是心思各异。
“你的目的很简单,无非就是想让我和凤疏樊断绝关系,直白的说就是我配不上凤疏樊,是吗!”苏萦笑语盈盈的看着那张还顶着她男人脸的神兽。
这一番话倒是让一旁的凤疏樊心疼了,什么配不配的上,偏偏有人要出来作妖。
又一记冰眼扫向了以一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态度的神主大人。
这无疑又让大厅的气氛更冷了。
苏萦没怎么注意凤疏樊,金麒兽,空悠在空间里都给她解释了,来自神界的神兽嘛,还真当她没办法让它现出原形吗!
空悠在空间里给她找了一根驭兽鞭,上打神兽,下打魔兽,上天入地无所不能!(额,这牛逼吹过了!)
说白了,其实就是一根他老爸当初教训下人用的鞭子。
“凤疏樊,你父亲应该不介意我小小的收拾一下它吧!”苏萦扭头,一时间碧眼盈波,就像有一把被揉碎了的晨曦倾洒其中。
此话一出,凤疏樊还没有作出任何回应时,神主大人就在心底小小的鄙视了苏萦一番:“不自量力!”
苏萦唇角一勾,面颊中央就像是一朵白玉兰静静开放,姝丽而又清妍。
假冒的凤疏樊同样也是和神主大人一样,一个没有灵力的小丫头还想来收拾他,做梦吧。
“小姑娘,说话别闪了腰!”假冒的凤疏樊冷笑一声,丝毫不在乎。
凤疏樊凤眸一眯,冷光骤然暴出,顷刻间大厅就像是覆上了厚厚的寒冰,刺骨的空气就像是利刃带着渗人阴森的光芒,在假冒的凤疏樊还有神主大人措不及防之际,给了他们重重地一击。
这排山倒海,铺天盖地的压迫感,顿时让两人,哦,不,一人一兽觉得呼吸困难。
神主大人感觉好委屈,自己的儿子不帮自己也就算了,还帮着一个外人,自家夫人也是坐视不理。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我们家萦儿才不会闪了腰,倒是你。啧啧啧啧啧!”司徒卿卿一脸嫌弃的看着假冒的凤疏樊,亏她之前还担心了好一阵儿,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难怪所有人都那么淡定,此仇不报非君子,真是气的牙痒痒。
“那你接住哦!”苏萦笑容越发的灿烂了,明媚的夺人眼光,流光溢彩的眸子比星河还要灿烂。
双手结印,在繁花复杂的印记中,苏萦手中轰然间多了一根鞭子。
一根淡金色的鞭子。
最初假冒的凤疏樊看到那根鞭子还不以为然,嘲讽的笑笑,可当那股上古气息弥漫出来的时候。
“卧槽!!”假冒的凤疏樊已经傻眼了。
“驭兽鞭!”一声尖叫冲破了众人头上的屋顶。
神主大人双眼一凝,驭兽鞭不是早就消失了吗,怎么可能会出现。
“这小丫头是什么身份?”不由得,神主大人沉思了,他该好好想想了,这小丫头到底是什么人。
“驭兽鞭,上可打神兽,下可打魔兽的神鞭吗?”苏萦轻轻柔柔的语气像是悠悠落下的羽毛,明明轻巧的不行,却着实把假冒的凤疏樊给吓了一大跳。
犹如惊雷在头顶响起,完全没有预兆的打在了你最致命的地方。
凤疏樊轻轻一笑,仿佛是有一朵曼珠沙华妖娆绽放,凤眸里泛起星光深邃的可以将人吸进去,神情慵懒至极,却无时无刻不透露着危险的气息。
“⊙o⊙哇!”司徒卿卿、若浅还有云鬙仨小姑娘,双眼冒光的看着苏醒手中的驭兽鞭,她们好期待兽被打的样子!
临澧和百川两人无奈的对视一眼,然后默默的把三小只女人给提了回来。
假冒的凤疏樊还想跑,他是连想死的心都有了,它现在根本就跑不了,有这股上古气息镇压着,他就连眼睛都眨不了,它现在还能后悔吗。
它不该狗眼看人低的,它错了。
苏萦脚尖一点,整个人就来到了被定住的假冒的凤疏樊面前。
“凤疏樊?是神兽,金麒兽才对吧!”苏萦轻轻地将一缕发丝撩到了耳后,睫毛轻颤一时间难辨阴晴。
雪又开始下大了,不少雪花飘到了苏萦的头上,衬托得她的小脸越发的莹亮,眸子也像是冰一样剔透,鞠着一把揉碎了的阳光,微微荡漾。
“姑娘有话好说。”金麒兽一脸讨好的笑容,可偏偏它顶着的是她男人的脸,要多别扭就有多别扭。
“啪。”轻轻执起驭兽鞭,凌空一甩居然都打出了一道凛光。
“你轻一点!”更恐怖的事,那道凛光并没有就此消散,而是径直朝金麒兽袭去。
一鞭就一鞭,金麒兽就被打回了原形。
一声怒吼,整个大厅都安静了,准确来说,它长得太威武了,把整个大厅的人都给吼懵了,就连凤疏樊都措不及防的被它给把发丝吹得凌乱了。
百川和那杀手头领整个人都是懵的,居然有这么大的魔兽,哦不,神兽,而且在他们有生之年居然真的见到了神兽,好高兴!
金麒兽其实就是一直巨大无比的麒麟兽,颜色上有些区别,性情也是更加的残暴。
“吼,叫你轻点!”金麒兽忍不住打了个颤,双目露出了凶光,它皮那么厚那么坚硬,都被一道凛光给打出了一道白痕。
“萦儿,我又想起人兽大战!你看这金麒兽一脸憋屈的样子,和那只凰大爷有得一拼!”司徒卿卿见此状,不禁又跳了出来,还一脸不善的瞅了瞅身边的临澧。
临澧眉头一跳,这是多久前的事了,这小妮子居然还记得清清楚楚。
苏萦空间里的凰大爷不开心了,强烈要求苏萦放它出去,苏萦也不为难他,反正出去挨了揍也不是她的责任。
手轻轻一挥,凰大爷顶着一身杂毛就雄赳赳气昂昂的出场了,但不到一秒钟就偃旗息鼓了,怎么有那么她惹不起的人啊。
“诶,金麒兽,你这个老东西,居然被我爹说中了,你还真的活着的。”凰大爷本来以为出来没什么好玩的,结果看见了,一言难尽啊。
挨了鞭子的金麒兽,憋屈的看了一眼凰大爷,表示他不认识这满身杂毛的家伙。
不过,神主大人却不淡定了,这他妈的居然是火凤凰的后代,别人认不出来,他不可能认不出来,这姑娘到底是什么来头。
凤疏樊淡淡的一记眼刀,朝神主大人飞来,杀伤力十足,威慑力就不用说了。
“你不认识我啦,我老爹,火凤凰,你叫他火鸡呢!”凰大爷就像是遇到亲人了一样吧唧吧唧个不停。
苏萦默默的瞥了凰大爷一眼,熊孩纸啊,你这样说你已经过逝的爹真的好吗!
“哦,是它呀!”金麒兽显得兴致缺缺,兽都死了还提它干嘛,关键是那一鞭子真的是打的它痛到心底了。
“切,刚才谁说要和我人兽大战的!”凰大爷也不再说这件事了,抬起它的鸡爪就跑向了司徒卿卿。
司徒卿卿看着那一身五彩缤纷的杂毛,就觉得惨不忍睹,难道长了一年就长了这一身杂毛,你不是凤凰吗。
其实,苏萦也有些怀疑了,她还问了空悠,空悠看了看凰大爷,几经犹豫,才开口说道:“不用怀疑它就是火凤凰的后代,至于是什么原因导致它长成这样,我也不知道!”
苏萦不再去关心司徒卿卿那边了,转眼又变成了恶魔,扬起手中的鞭子,挥了下去。
“萦丫头手下留情!”就在苏萦手快要落下的时候,突然外面一声吼,老祖宗凤琨就冲了进来。
一众人齐齐望去。
无奈的是,苏萦已经刹不住车了,啪的一声落在了金麒兽的脑袋上。
这一次下手就有些重了,直接是一条血痕,金麒兽残暴不仁,稍惹它不快就会大开杀戒,不过关在禁闭那么久了性子也收敛了许多,而且驭兽鞭本来就是让兽类乖乖驯服的神器。
它也只有受着,乖乖的把身子埋在地上,头上那么长一道伤痕,也只敢呜呜两声。
“萦丫头,你怎么就那么快呢!”凤琨一脸的仙风道骨的走进来,还笑呵呵的,白胡子飘飘然。
苏萦总觉得这一身装扮似曾相识啊,没错,就是灰墄小老头儿!
神主大人又懵了,这又是怎么一回事,怎么老祖宗会认识这丫头,而且还喊的那么亲密。
金麒兽可是老祖宗的心头宝啊,苏萦这两鞭子下去,可把凤琨给急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