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又宣将金明珠的尸体领了回去。
她寻人在山清水秀的地方寻了一处墓地,将其掩埋了。
至于郭环,郭家人自有主意。
总归和他们不是一路人。
两天后,府尹的人就寻到了真正的凶手。
出乎人的意料之外,这凶手竟然是郭家的丫鬟。
当日被打的那一个,为什么杀人,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郭环态度太差,对她非打即骂,让她心情很是郁闷。
她倒是没有想过要杀金明珠,但是她动手杀人的时候,被金明珠看到了。
一不做二不休,她也就只能将金明珠也给杀了。
金明珠年纪不大,力气也小,哪里抵得过此人,被活生生抵捂死后,又被灌下了毒,伪装成她是中毒死亡。
她到最后,都没法相信,自己竟然就这么暴露了,被抓了起来。
府尹也是干脆利落,直接判了斩立决。
“金明珠也是个可怜人,这还未满十一岁呢!”
金盈珍感慨着。
“我将她的尸首埋了,是因为她是爹的女儿,她死不死,对我们都没有任何关系,别让她影响到你的心情。”金又宣拍了拍她的脑袋。
盈珍太过良善。
不过多余的同情心,有时候只会给自己造成伤害。
“我就是说说而已,我可不会真的为她难过的。”金盈珍抿了抿嘴唇,将自己的视线拉回来。
这姑娘之前还欺负过她们呢。
金老太太怎么也想不到事情竟然会发展成这样子。
原本是想要过来享福的,可是,不仅福没有享受的,她儿子孙女和媳妇一家三口,还都没了。
就像是被诅咒了一般。
“肯定是金又宣她丈夫,那家伙干的。”
“怎么说?”
“不是都说他是用药高手吗?这般厉害的人,对别人下药自然也是一家很简单的事情。”
“那我们岂不是很危险?”老太太说道。“我们和他都闹了这么多年了。他若是一生气,直接将我们也给干倒了。”
“这应该不会吧。”当年他们都没有对他动手,更何况是现在。
“罢了,反正凶手已经寻到了,这人也认罪了,和我们就没有太大的关系了,反正我们赚到了。”
来京城一趟,倒是多了一栋宅子。
这宅子虽然不大,但也不是现在的金家买得起的。
“哎,郭家那个女人的嫁妆呢?”听闻那个女人嫁给她儿子的时候也是十里红妆,嫁妆可多了。
“那就别想了,郭家人贼得很,郭环一死,他们就让人去收拾嫁妆了。”本朝嫁妆明令为女人之物,女人若是死了,则全部由她的孩子女儿继承,若是女子没有子女,那就由娘家收回。
“所以,不管怎么样,这嫁妆和我们都没有任何关系。”
还真是令人郁闷的一件事情。
金茂多在京城里面上上下下跑了一个多月。
受尽了嘲讽。
他想了想,转手就将那栋宅子给卖了,就领着金老太太回乡下去了。
原本还想着能不能靠着金茂云,在京城里面结交一些人脉。
可是金茂云死前和郭环和离了。
甚至还抱着兰氏的牌位跳了城楼。
这对郭家来说,就是个侮辱。
郭家对金茂云可谓是深恶痛绝了。
半分怜悯都没有了。
更不用说对金茂多了。
不仅半分助力都没有,还连连打压。
至于叶灼这一边,他们和金又宣叶灼的关系本来就不好,叶灼对他们也素来不客气,哪里还会帮忙。
上蹦下跳了近一个月,最终也就只能够灰溜溜地离开了。
殷荷倒时问过他们之间的关系。
也询问过叶灼是否应该给予一些帮助,不过叶灼拒绝了,别说叶灼,就是金又宣提起他们也是冷笑连连,“世子,我们和他的关系是真的不好。”
“当初你也曾在三霞镇上住过一段时间,想来对我们家里的事情应该也有几分了解。”
她可不信殷荷没有调查过她家。
殷荷摸了摸鼻子,脸上多了两分尴尬,确实如此,他确实调查过他们,只是到底是同出一脉,他也就是想要问问罢了。
所有的事情都已经结束了。
他们本来可以回去了。
可是不论是二皇子,还是殷荷都不愿意他们离开。
殷荷就不用说了,盛长安临盆在即。
腹中更是双胎,如今,她体型臃肿,丝毫没有当年那京城第一美人的模样了。可是殷荷对她的喜爱却是与日俱增。
他曾经欢喜过金又宣。
但是总归,金又宣不属于他,也而不适合人。
他很庆幸。
幸亏他娘抢先一步,为他定下长安。
这才是最适合他的人。
如今她大腹便便,柔美不再。
然则这腹中乃是他的骨肉,是他的血脉,他哪里还会嫌弃。
不仅不会嫌弃,反而隔三差五地说些好听话,来宽慰她的心情。
至于二皇子,自然是为了皇后娘娘。
皇后的肚子也鼓了起来了。
直到此时此刻,三公主才恍惚明白了,为何她的父皇和皇后娘娘会在亥时赏物品给叶灼,怕不是赏赐,二而是问药。
皇后娘娘怀孕了。
整个宫中竟然无人得知。
很显然,太医不清楚,唯一知道真相的便是叶灼。
叶灼和金又宣此刻就在皇后的宫中,期间作陪的还有长公主。
“叶大夫,不知道又宣是否习得你的医术?”
“自然是习得一些,但是又宣学艺不精,暂未出师。”
“哦,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皇后摇头道。
不,一点儿都不可惜,皇后在打什么主意,他清楚得很。
若是又宣会医术的话,只怕这几个月内,又宣都会被留在宫中了。
让他们夫妻分离,她也好意思?
叶灼在心里默默吐槽着。
况且,他家又宣长得多美啊,这宫里面如狼似虎的人多了去了,一旦有个万一,他哭都来不及了。
“皇后娘娘,大皇子求见。”
大皇子?
“这昊儿怎么过来了?赶紧让他进来。”
大皇子如今的身子骨可不算好。
她早就免了他的礼节,在这节骨眼上来拜访她——
皇后的视线落在了金又宣的脸上。
看来,是那喜好美人的病又犯了,有这么一个美人在,他不来才是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