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灼和二皇子赶到的时候,就看到花园里面泾渭分明。
金又宣和陆宁在一起,正在吃着桌子上的食物。
而三王妃和绣安坐在另外一旁,一脸痛苦。绣安的脸上更是长满了水泡。
这水泡看着很是恐怖。
二皇子的脚步瞬间止住了。
如果这生病的,是他关系好的人,他自然不会害怕,但是他和绣安的关系并不是很好。因此,还是算了吧。
“二皇子,你也嫌弃我?”
看到二皇子迟疑的神色,绣安脸色更加难看了。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竟然还会怕我?”
她的脸上带出了几分鄙夷,二皇子看的一清二楚。
“我也想要问一问,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为什么还想要害我?”
“我什么时候想要害你?”绣安骗过头去,语气里面多了几分心虚。
“没有,那你明知道叶大夫对我的重要性,为何还要邀请叶夫人来此赴会?”
甚至还安排了一场好戏等着她。
“可是,二哥,你的病就算没有治疗,也不会死啊,最多就是身体虚弱一些。”
“呵——你还真是我的好堂妹。”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最多身体虚弱一些。
“如果我告诉你,我若是不治疗这个病的话,再过几年我就会死,你会怎么选择?”
“那不是还有几年的时间吗?又不着急。”
二皇子算是彻底心寒了。
他没有想到,绣安竟然会这么想?
“罢了,既然如此,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往后,别再往来就是。
“又宣。”叶灼可不想管他们的恩怨情仇,他第一时间就赶到了金又宣的身边。
看到她毫发无损,这才松了一口气。
只是眼神落到了金又宣被撕裂的衣领上,眼神顿时凌冽了起来。
这些人果然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来的,他们想要毁了又宣。
“谁干的?”
“没事,已经中招了。”
金又宣摇了摇头,“我已经和他们说好,他们不计较我对她们下手,她你就帮她们解毒。”
“嗯。”叶灼点头。
“协议书我已经写好了,你自己看看。”
三王妃令人将那份协议书送上。
里面写得清清楚楚,条例也列得明明白白。
“又宣,你看看。”
叶灼大致看了一遍,便又将这份协议递给了金又宣。
金又宣扫了两眼,“王妃恕罪,里面还需添上一语。”
“什么?”
“所有和王妃有关系之人都不得寻我以及我家里人的麻烦。”
“你——”
“王妃只在里面写了,王妃和郡主不会寻我的麻烦,但是并没有写王爷,又或者是王妃的娘家人,比如说那个男人的家人。”
三王妃确实是故意的。
等到她们解了毒,到时候就让她的娘家人出面。
毕竟她的侄子确实是中毒了,现在生死未卜。
“你不觉得你这样子有些太过分了吗?”
“三王妃对我的恨意太过明显,我不得不防。”金又宣淡淡说到。
这两母女看着自己的眼神都透着恨意。
让她们就这样放过她,她们怕是心有不甘。
“就当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吧!还请见谅。”
“成,写就是了。”三王妃颤抖着手,又添了一句。
她手背上的水泡已经越来越大了,看着都有点儿可怕。
更不用说她女儿脸上的水泡。
更是令人惊悚。
叶灼上前一步,直接嗖嗖地写了一个药方,让他们去熬药。
这些药物,都是很寻常的药物,只是其中一味黄连加得有点多。
黄连有多苦,是人都知道,叶灼就是故意的。
故意恶心他们。
“三王妃,表少爷不成了。”一个丫鬟跑了过来,只是看到她们的惨相,那丫鬟猛地止住了脚步,不敢靠的太近。
她们怎么都成这样了。
“你去看看。”三王妃冲着叶灼吩咐道。
“我不去,我就是一个民间的大夫,我什么都不会。”
丫的,欺负他媳妇,还还想让他救人,想都别想。
“你不怕我杀了你?”
“三王妃,你这病才治了一半,就不想接着往下治疗了。”
“你——”
“别你啊我的,没听说过吗?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人在做,天都在看呢!”
“那个,又宣,要不你让你相公去看看吧!那就是一个傻子,他估计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呢!”
陆宁开口。
“我认识那傻子的娘,和三王妃完全不一样,她是个好人,就生了这么一个儿子,还突然傻了。”
“陆宁郡主慎言。”三王妃郁闷极了。这陆宁郡主是不是少根筋,竟然就当着她本人的面,说出这种话来。
“抱歉,一不小心就将心里给说出来了。”
三王妃:“——”
“夫君,要不然我们就去看看。”
“行,你说了算。”叶灼点头,“你们服下这些药物以后,就用盐水小心地擦拭身上的水泡,记得啊,千万不要把它擦爆了。”
叶灼尾随丫鬟,来到了那傻子的房间。
这傻子名叫云峰,乃是佑安伯的嫡长子。
在他十岁之前,他天资聪颖,天赋卓绝,可是某一天,从树上掉下来了,之后脑子就不好使了,整个人就傻了。
佑安伯妇人名唤秦秀芹,和崇王妃乃是堂姐妹。
关系素来不错。
她一直自责自己没有照顾好儿子,这些年来,在他身上耗费了全部的心思。
就是管家权都扔给了二房的夫人。
此刻她已经赶到了,一脸茫然地看着床榻上的儿子,泪水从空洞的眼睛里面一点点渗出,却擦都不擦。
“秀芹姨。”陆宁小声地唤道。
“是陆宁啊。”看到陆宁,秦秀芹抬起脸来。“你是来送峰儿最后一程吗?”
“不是,我带了个大夫来。”
“大夫?”
秦秀芹看向了陆宁身后,在她的身后有好几个人。
有她熟悉的,也有她不认识的。
“夫人,就是她,就是她害得少爷中毒。”
秦秀芹站了起来,对着叶灼夫妇两人行了一礼。
“我儿子脑子不清楚,肯定是吓到夫人你了。”
就算丫鬟添油加醋,她也能分辨得清楚,谁是谁非,突然冲着人家姑娘扑过去,就算被打死,那也是很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