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靠着没动,手指微曲轻叩着,声音清冷:“这么放心我?”
“楚先生你是好人呀。”林呦瓮声瓮气开口,而且她扣不上,只有找楚辞帮忙了。
楚辞呼出一口气,眼神微暗,凑前了身子:“过来。”
林呦终于抬起头,转身背向楚辞。
楚辞看见小姑娘脸色通红,不知道是害羞还是因为车内空气太闷。她眼睛里含着一汪水,微微撩起衣服,露出白皙的皮肤。
林呦感觉到凉意,将衣服往下扯了扯,为了过审什么也看不到。
腰肢纤细,腰线流畅漂亮,露出的一截好看的腰窝。往下是被黑色的紧身牛仔裤包裹着的臀部。
小姑娘真是,哪哪都好,楚辞出神想着。
林呦是想着,车内灯光不算亮,楚辞一个男的,或许手笨了点,与其让他在背后瞎摸找着带子,还不如微微撩起露出一点背部,更方便。
她死守着其他肌肤不被看到,双手紧捂着衣服,为了过审恨不得穿上大棉袄。
欲掩非掩,更是勾人。
要命。
他没敢多看,慌乱闭上眼。
车内呼吸重了些,楚辞双手凭着刚刚看的那眼找到扣子,手指划过脊背,能摸到微凸的脊梁骨。
小姑娘太瘦了。
林呦感受着楚辞温热的手在背上划过,忍不住微微颤栗,无意识嘤咛了一声,太痒了。
“别动。”楚辞低低开口,声音沙哑。
他微微用力才扣上,然后坐好靠着椅背,闭着眼等林呦整理好衣服。身边传来窸窸窣窣的身影,林呦拉好衣服,就开门下车。
已经九点了。
“我走啦,楚先生早点休息!”
楚辞听见告别,才睁开眼睛,也下了车。
“我送你进去。”楚辞双手插着口袋望着离自己不远的林呦淡淡开口。
老旧的街道治安不太好,天黑了,他不放心。
林呦听了摆摆手,连忙道:“不用的,这里前几天居委会换了路灯,亮的不得了,楚先生你快回去吧。”说完转身就往巷子里走去。
楚辞听了,淡淡笑着,没开口解释。
他跟在小姑娘后面,保持着三步的距离。林呦看着路灯下两人的影子重叠在一起,便知道楚辞在后面跟着自己。
心里泛酸,心里的小鹿疯狂跳动。
在快到门口的时候,林呦停下脚步转身对楚辞说:“谢谢你,楚先生。”
“嗯,进去吧。”楚辞站着温和开口。
夜色深重,未灭的灯光犹如打碎的细碎的银河。林呦看着楚辞清冷却对自己透着温柔的脸,突然很想抱一下。
就差一点,差一点她就没控制住自己抱了上去。
可是她没忘记自己的残缺,没忘记自己跟楚辞是两条路上的人。
于是林呦朝楚辞挥了挥手,露出个大大的笑:“再见啦楚先生。”
楚辞淡淡笑着目送林呦进去,才转身一个人慢慢走出了巷子。
林呦小心推开门,看到林远程跟叶连红两人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说笑,像是前两天晚上的吵闹没发生过。
林远程听见推门声,抬头看了眼,难得问了句:“回来了?”
“嗯,爸。”林呦来到厨房倒了杯温水,小口喝着。
叶连红的声音从客厅传来:“跟家国聊的怎么样?”
林呦听见这个名字,喝水的动作顿住,想起了王家国说的那些话,才走到客厅,慢慢开口:“妈,我不会去了。”
林远程听了开口问了句:“去什么?”
“相亲。”林呦看着叶连红,淡淡吐出这两个字。
“行啊林呦,长本事了,你不去我不会管你跟你外婆。”叶连红知道什么最能拿捏住林呦,不慌不忙开口。
可能是今晚楚辞说的那番话入了心,让林呦有了底气,她看着叶连红的眼睛,轻轻开口:“您什么时候管过呢?学费我是贷款的,生活费是我自己赚的,包括外婆的。我不会再去了。”
说完,林呦便进了房间,锁住了门。
“你……你……”叶连红被林呦这话气的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林远程在旁边看着手机完全不管两人发生什么事。
叶连红气的猛地一巴掌拍向林远程,怒道:“看看你女儿什么德行!赔钱货!”
林呦往床上一倒,闭上眼都是楚辞透过晚风说的那些话。
“我不好,是对你才好。”
“我在你身后撑着,给你铺路呢。”
尽管这些话因为当时自己在哭为了哄自己楚辞才这么说的,可听了,还是很让人心动,才让她今晚敢这样对叶连红说吧。
她敲了敲心里那个心动的小鹿,恶狠狠说:“不要动心了!楚先生不是你能想的。”
听着屋外林远程叶连红两个进了房间,林呦才去了洗澡。
待触碰到手腕上的冰凉时,林呦才想起来,楚辞是往自己手腕上套了个手镯。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复古纹路,拿在手上颇为有分量,看着珍贵。
林呦犹豫了片刻,还是把手镯摘下小心用手帕包好,找个机会还给楚辞。
她配不上。
明天还要去萧然那,林呦洗完吃了粒安眠药,就着月光沉沉睡去。
楚辞回到老宅时,其他人都已经睡了,天色墨黑,只有廊下留了一盏昏黄的灯。
夜晚安静而又神秘,冷冷的冬风吹过今晚,将迎来春天。
洗完澡楚辞坐在床上懒洋洋的往后一靠,想起下午那个惹人烦的王家国,狭长的双眼眯起,也不管现在是多少点,一个电话就打给了小张。
第一个没接通楚辞又拨了第二个,他手里还是那本《Lolita》,边翻着页边等着电话被接起。
在楚辞拨了第三个电话的时候,才被接起。
小张被窝里睡得正熟,电话却一直响,半梦半醒之间看了眼来电人,瞬间清醒,没了睡意,连忙接起:“楚先生您是有什么事吗?”
楚辞翻着书页,想着下午餐厅听到的那番话,淡淡开口:“你去查下今天下午的监控,五点时分,有个穿着随意的微胖男人跟一个小姑娘进店,小姑娘你不用管,查男的,让他从哪来回哪去,这辈子别进京城别烦那姑娘。”
小张这头听了后,不是什么难事,连忙说好:“明天就办妥,楚先生您放心。”
“嗯。抱歉这么晚打扰。”楚辞歉疚开口,又将书翻了一页。
“言重了,这是我应该做的。”小张听了惶恐,楚辞对他而言,是个很好的领导,从不会为难人,像这样半夜执着打电话交代自己办事,倒是第一次。
“年终奖给你翻倍。”楚辞话说的漫不经心,视线落在那段原文上,翻译过来是:‘假如一根小提琴弦也能感到疼痛,那我就是这根琴弦,’。
小张听了高兴的什么情绪都没有了,忘了自己深夜被叫醒的痛苦。
最后止于小张的一句晚安,楚辞挂断了电话。一盏落地灯,晕下暖色光,楚辞坐在床上,侧脸线条利落分明,有种淡漠疏离,并没有因为暖灯而柔和。
像是冷冽的寒风,像是零碎岛屿上的薄雾。
他随手将书放在一边,关了灯的开关,打算闭眼睡觉。不知是没吃安眠药的原因,还是今晚林呦给自己的冲击力太大了,楚辞辗转难眠。
他仍对王家国有火气,自己放在心尖上的小姑娘,怎么能与这样的人吃饭,听难听的话。还有那句“你妈安排你来相亲的。”
楚辞不明白,小姑娘和家里人关系并不是很好的样子,过的也不是很好,他心疼。那种心疼与火气总在心里存着,让他脑子里全是林呦,在夜里的黑暗变成了某种更难以表达的东西。
他想着林呦身上淡淡的清香,海藻般的头发,白皙的皮肤和少女娇软喊自己楚先生,还有自己看到的那禁忌。
林呦是他的欲望,全部的渴望与幻想。是那个自己想让她哭出来,可眼眶一红自己就心抽疼的小姑娘。
小姑娘被自己弄哭是什么样的?会难耐地呜咽喊自己吗,那好看的腰窝自己能碰吗?
深夜里楚辞一闭上眼就是这个,想的根本睡不着。
……
楚辞三十三年来,洁身自好,还是个洁,身边不是没女人,而是他都不要。别说这方面,就连跟女生有过手以上的亲密距离都没有。
于是圈里人都说楚家那位二爷仙人似的,不好女色。
这么多年,唯一接触亲密的就是林呦了,一想到林呦,楚辞感觉喉咙发紧。
于是一般人一次之后睡到天亮,或者进入贤者模式的通俗定律,对楚辞来说,并不适用。
他可精力充沛的多。
——
完毕后,楚辞慢条斯理的擦拭着手,手指细长微微曲起,眼尾泛红,静静的看你一眼,便无端生出许多情绪。
他来到阳台,看着角落里的那朵玫瑰。玫瑰已经绽放了,细细的花枝上是暗红的花瓣,真好看。
楚辞甚至想,明天剪下来,送给林呦。
【作者题外话】:求求了求求了让我过审吧,改四次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