珺歌原以为是什么急事,却不料他问的是这事,“我也不知道。”她随口答道。
“你认真想一想。”他又道。
她说:“我想了。”
郑以潇说:“你根本没有认真想,你一点不重视我的问题。”
珺歌敲了敲脑袋,说:“我喝醉了,不想思考问题。”
“我知道。”
“那你还问。”他这话说得,可真欠揍。
郑以潇一本正经地说:“人家说,酒后吐真言。”
“呸,分明是,酒后满嘴胡言。”
“那你说几句胡言给我听听。”郑以潇顺着她的话说。
“好啊,不过,你得凑过来一点。”
郑以潇于是往她那边凑了凑,在与她只隔一个拳头的距离的位置停下。
这个位置,可以清晰地闻到她身上的淡淡的香味,他突然紧张极了,他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下比一下有力。
他等了很久,都没听到她说什么。扭头一看,她已经闭着眼睛,靠在座椅上睡着了。她的小脸白里透红,俏生生的如枝头成熟的水蜜桃,淡粉的嘴唇,饱满水润,让人忍不住想一口咬上去。
他看了很久,不由自主想要凑得更近,可又不敢真的凑近。
“珺歌……”他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她没应。
“珺歌……”他又叫一声。
她依旧没应。
他胆子瞬间大了一些,微微抬起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想要去戳她的红扑扑的脸颊。
“啪!”手背一股痛意。
“呸!郑以潇,你个大猪蹄子!”
郑以潇胸口一震,猛地坐回位置,低着头,不敢看她。
可,接着,她又好久没有声音了。
他悄悄转头,才发现,她还是睡着的,并没有醒来的迹象。
刚刚,大概是做梦了吧。
他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如何。只能缓缓发动车子,行驶入夜色当中。
送她到曲宅的楼下,他正准备叫她,她却已经醒来了,眼神有些迷糊,像是还没清醒的样子。
“到了。”他提醒她。
“那我先上去了,你快回去休息吧。”她冲他摆摆手,没有多余的话。
“好。”他淡淡回一句。
她的步伐依旧有些醉态,但步速不慢,一下子就淹没在黑暗中了。不一会儿,她的小房间就亮起了橘黄的灯光,是她最喜爱的暖色调。
天晚了,他只好也回去了。有些遗憾,刚刚没有将心里的话说出口,还是改日再说吧。
第二日,珺歌醒来时头有些胀痛,是熟悉的宿醉的感觉,可她还要去医院,不敢贪睡,赶紧洗漱好下楼。
一到楼下,她便见珺骁坐在沙发上,膝盖上摊着报纸。
珺骁看了她一眼,“起来了?桌上有解酒茶,喝了吧。”
珺歌于是端起解酒茶喝了个干净,然后草草吃了个三明治垫肚子,她看了看时间,已经八点了,赶紧拿起林婶给她打包好的何教授的早餐和午餐,准备出门。
“火急火燎地,去哪呢?”珺骁问。
“医院。”
“你怎么三天两头往医院赶?又是煲汤又是做饭的,我生病的时候都没见你这么殷勤。”珺骁咕哝一句。
“你生病?除了小感冒和过敏,我从来没见你生过病,你可别咒你自己。”珺歌说着,忽然想到什么,“哦,不过,你过敏的时候,我都没有好日子过。想出门都要再三向你保证,不会将你过敏的原因和过敏时的猪头样说给别人听……哎,你别扔我啊……”
珺骁哪里会听她的,又抓了两个橘子丢了过来,差点砸在她的脸上,还凶神恶煞地瞪她:“曲珺歌,你倒是再说……”
“好吧好吧,我不说了,您老消消气。”珺歌笑笑,朝他吐吐舌头,赶紧一溜烟出去了。
“喂,你的手机和包不拿了。”珺歌刚到门外,就听珺骁在里面大喊。
她想了想,她的手机和包还是很重要的,只能又钻回去拿。珺骁一见她进屋,就毫不留情地在她额头弹了几颗大板栗,疼得她眼睛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