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奉告!”
“行,那咱们就耗着,我看白家能撑多久?”霍凛说。
顾夏怒道:“霍凛,你威胁我?”
霍凛没承认,也没否认。
“只会威胁女人,霍三爷也没多大本事嘛。”突然,视频里传来一个讽刺的声音。
霍凛听出来是隽隽那个小家伙的声音,眉头一皱。
这小子又拆台来了!
刚这样想,他又听见隽隽说:“妈咪,不怕。我和奕奕帮你,霍家的黑料也不少,放出几个也能救一下白家的。”
赤果果的威胁!
霍凛想着后面他还要依赖到这个儿子,到底还是给了他些脸面:“行,我听你的,暂时放过白家。”
顾夏没有想到自家儿子的话这么有用,顿时十分意外。
“你最好说到做到。”
话说完,她毫不留恋的挂断电话,而后低头好奇的看着站在她旁边的隽隽:
“你捏住霍家什么把柄了,为什么他这么听你的话?”
隽隽摇摇头:“没有。”
“真的没有?”顾夏一脸狐疑。
“真的没有。他不是知道我是Sun吗?可能是怕我又去霍氏捣乱。”
顾夏觉得很有道理,毕竟霍氏顶十个白氏,真出了什么问题,得不偿失。
“隽隽,哥哥最近在跟江爷爷觉捡药,我看你挺闲的,帮妈咪找个人呗。”
“找谁呀?”
“你们师祖,洛楚莲。”
今天丁煜的话提醒了她,第二枚蓝眼泪在‘神医门’,与其她等着苏叶的施舍和威胁,她还不如直接找师傅。
师傅曾经那么疼她,她相信她一定不会忍心看着隽隽受苦的。
隽隽比了个OK的手势,“没问题!”
……
盛家,二楼
许妙玲刚从房间出来,身后的保镖就跟上来,她停步回头,一脸厌烦的瞪着他们:
“你们到底要跟我到什么时候?许镇天要的骨髓我已经给他捐了,他还想怎么样?”
一周前她被许承阳那个混蛋逼着给许镇天捐骨髓后,许镇天就派人来盛家,让他们寸步不离的盯着她,俨然把她当成犯人一样。
害得顾夏给她打的电话一个也不敢接,就怕连累到她。
“大小姐,老爷是关心你。”保镖说。
“鳄鱼的眼泪,谁稀罕?你们最好不要再跟着我,否则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许妙玲恶狠狠的警告道。
“一进门就听见我们许大小姐在发火,是哪个不要命惹她生气了?”
调侃的声音倏地从身后传来。
许妙玲转身望去,看见一个星期没出现的盛楠正从楼梯口走过来,她眼神一冷,没好气的嘲讽:“终于舍得出现了?怎么不继续躲着?”
“什么继续躲着?”
盛楠走到她面前,轻声解释:
“这次任务来得突然,走的时候没来得及跟你说,真的很抱歉。一听说你给爸捐了骨髓,我连夜就处理完工作,坐头班飞机赶回来。”
“我一个星期前抽的骨髓,你赶今天头班飞机回来,真够拼命的。”
许妙玲心里本就不痛快,再看见盛楠虚伪的嘴脸,一刻也不想再跟他演下去。
什么任务来得突然,真的把她当成傻瓜,什么都不知道?
他就是没有胆子忤逆许镇天的命令,又违背了对她的承诺,故意躲起来当缩头乌龟罢了。
盛楠却不给她这个机会,他抬手就环住她的腰,将她往怀中一拉:
“都是我的错,但我真的不知道你会这么突然给爸捐骨髓。我要是早知道肯定不会去出差的,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你放开我!”许妙玲挣扎道。
盛楠没有松手,反而抱得更紧,并附在她耳边低声道:
“在爸眼里你现在是我的未婚妻,他做事多少会顾忌到我。
要是让他的人发现我们不是那种关系,对爸失去价值的你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成为他新药的白老鼠。
你也不想再被关回那个可怕的地方去吧?”
许妙玲瞬间停止挣扎,恼怒的瞪着他。
“好了,不要生气了。我给你带了礼物,现在带你下去看看。”说着,盛楠拥着她下楼。
两人刚到客厅,就见管家带着丁煜从外面走来,盛楠脸色一下子就沉下来:“你怎么来了?”
“你看起来好像不是很欢迎我。”丁煜说。
“我表现得不够明显吗?”
丁煜笑了笑:“我得罪过你?”
“你说呢?趁我不在带着妙玲去给爸捐骨髓,你是几个意思?”盛楠沉着脸质问。
“这是爸的意思,我只是按照他的吩咐办,妙玲自己也答应的。”说完,丁煜转眼看向许妙玲,“身体恢复得怎么样?”
许妙玲没好气地说:“托你的福,暂时死不掉。”
“既然死不掉,那麻烦你跟我跑一趟。爸有个新的合作伙伴,对方很欣赏你的医术,想见见你。”
许妙玲果断拒绝:“他的生意关我什么事,我不去。”
“妙玲,你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说的话吗?”
听出他话中的威胁,许妙玲愤怒不已,抬手一巴掌向他甩过去:
“你这个卑鄙小人!”
谁料手还没有碰到丁煜,手腕就被牢牢的抓住,她挣扎道:
“你给我松手!”
“我没什么耐心,你最好别逼我动粗!”丁煜眸色沉下来。
“许承阳,你敢!”盛楠拉回许妙玲的手,把她护在身后,“妙玲虽然是你的妹妹,但她也是我的未婚妻,你敢动她试试。”
“盛楠,爸虽然很看中你的能力,但你要敢坏他的好事试试?”
丁煜喝住盛楠后,他冷眼扫向许妙玲:
“走吧,要是让爸的合作伙伴等久了,回来看爸怎么收拾你。”
许妙玲不想跟他走,可一想到顾夏和孩子的安危,不情愿的跟着丁煜离开了盛家。
身后盛楠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心底的怒火一下子蹿到头顶,他忍辱负重这么多年,最后却成了别人的嫁衣。
他绝对不会罢易罢休的!
许妙玲跟着丁煜上车后,全程一直绷着脸,闷声不语。
丁煜见状,忍不住出声:“不用紧张,只是带你去见个老熟人而已。”
许妙玲抬头,“老熟人?谁?”
“到了地方,你自然会知道。”丁煜故意卖了个关子,紧接着又说:“盛楠虽然喜欢你,但更喜欢权势。你就算跟着他,他也保护不了你的。”
“你这话说得好像我跟着你,你就能保护得了我一样。你以为是许镇天的亲生儿子,你和盛楠就不一样吗?
许有为还是他一手培养起来,最引以为傲的儿子呢。
你看他死了,许镇天掉过一滴眼泪没有?我们这些子女对他来说,就是他实验里的一枚棋子而已。”
“不错,你还挺清醒的!”丁煜说。
许妙玲皱了皱眉,她怎么觉得许承阳有点高兴?
很快,车子在一个私人会所停下来。
下车后,许妙玲被丁煜带到了一个包厢里。
一进门,她就看见一个身材挺拔的男人站在窗边,她看不清对方的容貌。只看见他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根烟,有一下没一下的抽着。
从他一身休闲的打扮来看,许妙玲可以判断出眼前这个男人是个年轻人,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眼前这个男人的背影让她有种莫名的眼熟感。
就在这时,窗边的男人忽然转过身,一双讳谟如深的黑眸冷不丁的撞入许妙玲视线里,狠狠的把她吓了一跳——
傅肆年!
怎么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