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对自己多不自信?还是说,你在她的心里根本没有那么重要?”墨炎眼神玩味。
霍凛冷笑道:“我是怕你耍阴险手段!”
“没有我的阴险手段,你能有这二十几年来的快活日子?”
霍凛被质问住了。
尽管不想承认,但他能成功离开那个让人窒息的地方确实墨炎的功劳。
“我知道这个决定对你来说有点困难,我可以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
墨炎说完,起身离开。走到门口时,他忽然想起什么,回头对霍凛说:
“欧少枫在马场戏耍顾夏的事,我已经给过他教训,你要是不想节外生枝,这件事最好到此为止!”
霍凛看着墨炎消失在门口的身影,面色难看。
墨炎这个人心思深沉,他突然提出这样无耻的条件,肯定是在图谋什么!
难道是神医门或是顾夏身上有他想要的东西?
正沉思着,他的手机突然响起来。
霍凛看眼来显,是傅肆年打来的电话,他随手接通:“你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不会是想跟我说你和肖晴结婚的事吧?”
“你来参加吗?”
傅肆年声音平静,隐约间透着一丝无奈。
“不好意思,你的婚礼,我老婆是不会同意我去的。”
“老婆?”傅肆年嗤笑道:“霍凛,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有发脸。你和顾夏证领了吗?就喊人家老婆?”
“证虽然还没有领,但我们孩子生了。霍太太这个身份,夏夏是跑不掉的。”
炫耀完老婆孩子,霍凛幽幽的说了一句:
“差点忘记,你也是快要有两个孩子的人。说错了,是一个,一个已经没有了。”
“霍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傅肆年听得出来,不是他口误,是故意的。
“老傅,虎毒不食子!没有想到为了报复许妙玲,你居然做这么狠毒的事,真叫我刮目相看!”
电话那头,傅肆年听见许妙玲的名字,心情已经有些烦躁。又莫名其妙霍凛嘲讽,脾气一下子上来:
“霍凛,你他 妈不要给我卖关子,你把给我说清楚。我对那个女人做什么了?”
“许妙玲的孩子没了!”
听到这话,傅肆年静了一瞬,而后没好气的说道:“她孩子没了,关我什么事?”
“孩子是你的,你说关你什么事?”
以为傅肆年不想认,霍凛也来了火:
“敢做不敢当!傅肆年,你让我看不起!”
“谁告诉你那个女人的孩子是我的?你不要往我身上泼脏!”
让肖晴怀上孩子,已经是他犯下最大的错误,他怎么可能会再碰许妙玲那个女人!
他又不是疯了!
“不是你的?”霍凛微怔,“不可能,夏夏亲口告诉我,是许妙玲说孩子是你的。你碰没碰过她,你心里没数?”
“我……”
“老傅,这件事没解决之前,咱们不要联系了!我怕影响夫妻感情!”
傅肆年,“!!!”
看着手上被挂断的电话,他想起一个月前许妙玲在他汤里下药的事。
那天晚上,肖晴给他送来一碗鸡汤,说是许妙玲让人特地给他熬的,说是给他赔不是。
他当时在气头上,没有喝。
后来肖晴电话响,她放下鸡汤出去接电话。
看着快要凉透的鸡汤,他神差鬼使的端起来喝了。结果没多久,他全身燥热,神智渐渐迷失。
迷迷糊糊间,他好像看见有人进来,后来发生什么事,他记不清了。
第二天醒来,他就看见肖晴一丝 不挂的躺在他的床上。
一个月后,她被诊出怀孕!
现在霍凛却告诉他,许妙玲怀的是他的孩子,真的是太荒谬至极!
他都没有碰过她,她怎么可能会怀上他的孩子。
在乡下的时候,他也问过她,她亲口承认她的孩子是盛楠的!
那个女人为什么要撒谎,她到底想干什么?
报复他吗?
他还没找她算下药的账,她倒先来找死!
傅肆年越想越窝火。
这时,书房的门突然被敲开。
肖晴迈着轻快的脚步走进来,笑脸盈盈:“肆年哥,你下午有时间吗?我们一起去……”
话还没有说完,她发现傅肆年脸色不太好看,瞬间敛去脸上的笑容:“肆年哥,你…你没事吧?”
“你来得正好,我有事想问你。”傅肆年抬眼看她,目光沉沉。
“什么事呀?”
“那天晚上的鸡汤,真的是许妙玲让你送来的?”
肖晴心咯噔一下,他怎么会突然这么问?
难道是发现什么?
不应该啊,知道这件事的佣人,她都让他们走了。
难道是许妙玲?
可她和肆年哥不是撕破脸,没再联系吗?
“怎么不说话?”看她沉默不语,傅肆年厉眸一眯。
肖晴心尖一颤,却不得不做作镇定的回答:
“是啊,我不是说过很多遍了吗?肆年哥,你在怀疑什么,你就算不相信我的话,也该相信医生。我都抽了羊水做BNA报告。”
她说的没错,她有可能撒谎,报告骗不了人!
他真的疯了,竟然因为霍凛的一句话就怀疑肖晴,甚至有点期待那晚的人是许妙玲,而不是肖晴!
太荒唐了!
“肆年哥,如果你觉得娶我真的这么委屈,我可以打掉孩子……”肖晴说着,委屈的抽泣起来。傅肆年看她这样,心情更加烦躁:“我没有这个意思,你别哭了!我只是突然想起那晚好像还有一个来过书房,想跟你确定清楚罢了!”
“那天晚上,除了我,没有第二个人来过。你可以去查监控的。”
傅肆年早在事发的时候就让人查过监控,那晚确实只有她一个人去过书房。
也不知道是不是药的缘故,他脑海中有时候总会闪过一个模糊的身影,还有一个哀求的声音……
“肆年哥,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什么?”
肖晴泪眼盈盈的看着他,委屈巴巴地说:
“我是喜欢你,可是再怎么样我也不会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我要真想这么做,明知道姐姐冒充我这么多年,我为什么不揭穿她?”
“行了,你不要说了!”傅肆年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你刚才进来时想要说什么?”
肖晴抹掉脸上的眼泪,说:“我刚才想问你下午有没有时间一起去挑选婚礼要用的照片。不过我看肆年心情不太好,应该不会想去的。没关系,我自己去也可以。”
傅肆年“嗯”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肖晴见状,没有在书房里多做停留。
回到房间后,她立刻拿出手机拨通盛楠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