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动静,顾夏下意识抬头,却不见人影。
她皱了皱眉,难道是她多心了?
嗡——!
这时,她的手机突然响起来。
以为是洛楚莲打来的,顾夏连忙接通,不想耳边传来的却是许妙玲急促的声音:
“夏夏,你快来…傅肆年他…他醒了……”
顾夏有些失落,但还是应道:“我就过去。”
挂断电话后,她来到三楼病房。
刚进门,她就被妙玲拖着来到傅肆年的病床边,“夏夏,你快给他检查看看。”
顾夏瞅着她担忧的模样,笑着说:“你自己也是医生,他有没有问题,你会查不出来?”
许妙玲当然查得出来,只是涉及到在意的人,难免顾虑得多,怕有疏漏。
看她没说话,顾夏也没为难她,弯身给傅肆年检查。
片刻后,她说:“伤口恢复得还不错。现在人清醒,也彻底脱离危险。后面好好休养,没有什么问题。”
许妙玲听她这么说,悬在心上的大石头总算落地。
“谢谢!”傅肆年声音沙哑地说。
顾夏神情冷淡的收起检查工具:“你该谢的人不是我,是妙玲。要不是她废寝忘食的照顾你这么多天,你也不可能这么快脱离危险。”
虽然傅雪年为妙玲挡了一枪,但不代表可以抹杀掉他之前对她的种种伤害。
傅肆年抬眼看向许妙玲,却见她低头不语,一时间也不好开口。
“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先下楼去等师傅的消息了。”
顾夏一心记挂着洛楚莲的安危,无心干涉他们的事,转身就要离开。
许妙玲听这话有点奇怪,抬手拉住她,“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顾夏回头看了她一眼,犹豫了一下,才把洛楚莲可能被马北扣下的事告诉她。
“马总为什么要扣住洛师傅?神医门内是不是发生什么事?”
这些日子,她虽然一直在病房里照顾傅肆年,但是也隐约感觉一些不对劲。
只是夏夏和洛师傅她们没有说,她才没有问。
在她的记忆里,马北一直是洛师傅最忠诚的追随者,他突然背刺洛师傅,这件事情明显没有那么简单。
“马北是K团的老大,也是师傅的师兄,他的真实名字叫罗闻!”顾夏凝声道。
许妙玲惊骇的睁大眼睛,“他…他是K团的老大?”
顾夏点点头。
“怎么会这样?”许妙玲一脸难以置信:“马总从洛师傅创立神医门的时候就一直跟着她,如果他真的是洛师傅的师兄,她怎么可能这么多年都没有察觉?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没有弄错,他就是罗闻!他擅长伪装,师傅没有认出他也很正常。何况这些年K年一直很低调,不像现在这么明目张胆的挑事。”
“那洛师傅落在他手里不是很危险?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霍凛已经去想办法,我先下去等他回来,到时看他怎么说。”话说完,顾夏拉开门走出去。
她一走,病房里就剩下许妙玲和傅肆年两个人。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氛围有些尴尬。
虽说傅肆年昏迷的这些日子都是许妙玲在照顾着,但是那时候傅肆年还是昏迷的。
现在他醒了,她很难再像之前一样淡定。
沉默了片刻,许妙玲主动终结这诡异的氛围:“你好好休息,我去看药熬好了没有。”语毕,她抬脚就要走。
“妙玲……”傅肆年看他要走,急忙起身,一个不小心扯到伤口:“嘶——!”
听见他的痛呼声,许妙玲一惊,赶忙跑回病床边,把傅肆年按回到病床上:
“你做什么?你伤还没有好,赶紧躺回去!”
“不要走!”傅肆年握住她的手腕,眼神恳求。
许妙玲没见过这样的傅肆年,一时间怔住了。
“妙玲,对不起!我以前伤害你那么深,我知道我没脸求得你的原谅…咳咳……”傅肆年说得太急,顿时咳嗽起来。
许妙玲挣开他的手,转身给他倒了杯水,放入吸管,端到他面前:
“先喝点水润润喉咙吧。”
“谢谢!”傅肆年低头喝了几口水,感觉喉咙舒服了些,他再次抬头看着许妙玲:“我……”
“为什么要救我?”
许妙玲放下水杯,回想当时婚礼上他向扑过来为她挡枪的一幕,至今仍有些心惊。
但凡那颗子弹再歪一分,他现在已经死了。
“这是我欠你的!”傅肆年说。
欠她的?
原来是心里对她有愧!
许妙玲心底有种说不出的失落感,语气一下子冷淡许多:
“那你现在还清了,以后不用再这么做。你休息吧,我出去看看药。”
说完,她没再多逗留。
傅肆年想拉住她,耐何伤势未愈,再加上在病床上躺在太久,全身无力,只能无奈的看着她离开。
没事的,她只是出去看药,一会就会回来的。
傅肆年暗道。
谁知他等了又等,最后等来的却是一个小护士,心里说不出失落……
另一边,许妙玲心情沉闷的从病房出来后就去了楼下,看见还坐在客厅里打电话的顾夏,她抬脚走过去。
“夏夏,这么晚,你怎么还在这坐着?还没有洛师傅的消息?”
“现在不只师傅,霍凛的电话也打不通。”顾夏心里着急得不行。
“你不要着急,说不定他刚好手机没电而已。霍凛有权有势,就算马北是K团的老大,他想对付霍凛,我相信也没有那么容易。”许妙玲宽慰。
如果是以前,顾夏也会这么觉得。
但自从霍凛和K团的关系后,她不敢再这么乐观,何况对方还扣押着师傅。
若是马北用师傅威胁霍凛,为了她的安全,霍凛难保不会束手就擒。
顾夏越想越心慌。
许妙玲见她紧皱着眉头不说话,再次开口:“你要是实在放心不下,不如上去叫隽隽给你查查他们的行踪。”
“刚才下楼的时候,我就让他查了。他们的定位被人屏蔽了,我本来想直接找马北要人的,但是他的电话一直打不通。”
“很明显,对方是故意晾着你。”
“他晾着我,我倒不怕,就怕他真的对师傅和霍凛不利。”
顾夏话音刚落,就见管家步履匆匆的从外面走进来:
“大小姐,外面有一位姓陆的小姐说有急事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