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身处险境,你还在为顾夏着想。她到底有什么好,竟让你这样不要命的为她付出?”
看许妙玲迟迟没有说话,盛楠说出心中的疑惑。
许妙玲拉回思绪,眼神幽幽的看了他一眼:“要是没有夏夏,就没有我许妙玲,更不会有你的现在。”
话说完,她撑着身子站起身:“很晚了,我该回去了。”
“我送你。”盛楠跟着起身。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许妙玲转身向外走,忽然想到什么,回头深深的看了盛楠一眼:“不管怎么样,谢谢你关心我。”
“再给我多一点时间,我一定会把你救出来的。”盛楠一脸坚定的说。
许妙玲笑了笑,没有说话,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餐厅。
她回到傅家的时候,已经十点。
一进门,她发现整个傅家都静悄悄的,四周笼罩着一股压抑的气息。
抬眼望去,看见傅肆年面无表情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全身散发着骇人寒意。
许妙玲心里头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好预感,但是她还是鼓足勇气向他走过去。
“你…你在等我?”
傅肆年眼皮微掀,眼神凌厉似刀:“刚出院就迫不及待的去私会你的老情人。许妙玲,你是忘记了,你现在的身份吗?”
听这话,许妙玲立刻意识到她和盛楠私下见面的事已经被他发现了。
如果以前,她会怕他误会,会紧张的解释。
但经过这次的事后,她彻底的清醒了。
真相是什么对他傅肆年来说并不重要,他只会相信他看到的,他想听到的。
她也不想再做无用功了,她仅剩的日子也不允许她这么做。
许妙玲淡然的迎视他骇人的厉眸:“没错,我是去见过盛楠。你要是觉得不痛快,要打要骂随便你。或者再让人把我丢到后山,让我自生自灭也行。”
“许!妙!玲!”
傅肆年看她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一股无名的怒火不停往上蹿。
他疾步走到她面前,粗暴的把她按在沙发上,眼神狠戾:“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了你吗?”
许妙玲闭上眼睛,示意他动手。
她的行为落在傅肆年眼里无疑是一种挑衅,他抬手就想掐住她的脖子,指尖碰触到她肌肤的刹那,他脑子里响起之前在肖晴病房门口听见的话,举起的手缓缓垂落。
预期的痛楚迟迟没有落下,许妙玲缓缓的张开眼睛,正好对上傅肆年那双充满阴鸷的眼神。
她勾了下唇,声色淡漠:“你要是不想杀我,就放我回房,我累了。”
话落,她推开傅肆年的手,起身回房。
傅肆年回过神的时候,她的房门已经关上了。
想到自己刚才的迟疑,顿时怒火攻心,一脚重重的踹在茶几上。
巨大的响声,冷不丁的把刚从门外走进来的助理吓了一大跳。
看见在发火的傅肆年,他小心翼翼的走上前:“总…总裁…”
“说!”傅肆年声音冷冽。
“你、你之前让人查找的那位心理医生的事有眉目了。”
助理战战兢兢的把手里的资料递过去:
“这是医院那边刚发过来的资料,之前给芷柔小姐诊治的那位医生现在居住在K国一个小镇上,可能是怕有人找她,她出国后就改名换姓。
半个月前,她外出办事被车撞了,现在变成了植物人。
不过,我们在她的医疗日记本里找到了一些关于芷柔小姐治病的线索。”
傅肆年接过资料,迅速打开医疗记日记看起来。
日记本上记录着肖芷柔每次去看病的情况,还有她得抑郁症的病因。
病因那一行清楚的写着,长期处于对挚爱之人愧疚情绪中,无法释怀引起的抑郁症。
长期处于对挚爱之人的愧疚情绪?
挚爱的人,指的是他吗?
是他让芷柔得的抑郁症?
傅肆年不敢置信的看着手上的医疗记录,脑子里嗡嗡的响。他那么爱芷柔,她怎么会因为他得抑郁症?
不可能的,这医疗记录肯定有问题!
他抬起头,一把扯住助理的衣领,怒声质问:“说,是不是你们找不到那个医生,所以找人弄了一本假病历来糊弄我?”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怒火,助理吓得脸色惨白,急忙摇头:
“总裁,你打死我也不敢这么做。这本医疗日记本是那个医生的女儿从K国寄过来的,我一收到就把上给你送过来,绝不可能出错的。”
“不可能,这不是真的。我那么爱芷柔,她怎么可能因为我得了抑郁症?”
助理闻言,马上明白问题所在,战战兢兢的解释:
“总裁,芷柔小姐是因为长期被愧疚情绪压迫,自己无法释怀才得的抑郁症。换句话说,是她觉得对不起你,一直想不开才得病的。”
芷柔觉得对不起他?
为什么?
难道她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不会的,芷柔那么爱他,她怎么可能会做对不起他的事?
傅肆年想不通,整个脑子里乱糟糟的,他一把推开助理,怒问:“肖晴人呢?”
“肖晴小姐今天一出院就回了肖家。”
“我给你二十分钟,把人带到我面前。”
“我马上去!”
话说完,助理迅速的离开傅家。
很快,肖晴被带到傅肆年面前。
看他一脸阴鸷,肖晴心中忐忑不已:“肆…肆年哥,这么晚了,你突然把我找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你姐姐得抑郁症的事,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傅肆年声音低沉得有些可怕,像在极力压抑着些什么。
他怎么又问这件事?
难道是他查到什么?还是在许妙玲那里听到什么,故意来诈她?
肖晴揣不透他的心思,也不敢贸然开口。
“知道,还是不知道?”
见她不说话,傅肆年赤红的双眼死死的盯视着她,看得她遍体生寒。
肖晴心尖一颤,决定赌一把,她红着眼眶低声说:“知道。”
“你知道?”傅肆年攥紧拳头,咬牙切齿道:“之前我过你,你说你不知道。你在骗我!”
“是,我骗了你。”肖晴哭着说:“但是我这么做,是为了信守对我姐姐的承诺。”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