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唔……”
看见突然出现的霍凛,沅沅张口就要喊爹地,不想刚喊出一个字就被顾夏及时捂住小 嘴。
霍凛没有想到会在这个地方遇见她们母女,不由一愣。
没等他回过神,对面的白绣容就向他扑过来,哭唧唧地说:
“阿海哥,这个女人给我下毒?我好难受,你快帮我抓住她,让她交出解药。”
霍凛敛眸回神,不着痕迹的拉开他和白绣容的距离,沉声问:“怎么回事?”
“她撞我女儿,不道歉,还想打人。”顾夏没好气地说。
“不是这样的,她在撒谎。是这个贱丫头撞的我,她还把我的衣服给弄脏了。还有她……”
白绣容愤怒的指着旁边的南茹,咬牙道:
“她打了我一巴掌。我长这么大,我阿哥和阿爸都没打过我。阿海哥,你一定要给我讨回个公道?”
面对她的指控,南茹鄙夷的皱了下眉头:
“白绣容,你要点脸行吗?连小孩子都诬陷,早知道你这么不要脸,我刚才就不应该手下留情。”
话说完,她幽深的眼神在霍凛和顾夏之间来回巡逡,心中疑惑万千。
就在几人争执不下的时候,一个声线暗哑却不失威严的声音突然从通道传来。
“发生什么事,在楼上就听见吵闹声。”
众人相继转身,看见走来的两名老人,刚才还吵闹不休的白绣容瞬间像被人点了穴似的,安静如鸡。
“白老,关老。”霍凛率先打招呼。
顾夏一听这话,立即猜出来人的身份,侧头看了南茹一眼。
南茹冲她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冲动,而后上前打声招呼:“白爷爷、关爷爷……”
“南丫头?你怎么在这里?”关老爷子惊诧道。
“今天闲来无事,带我表姐和她的孩子到市区里走走,结果小孩子不懂事不小心弄脏白小姐的衣服。这不,人家正要对我们几个喊打喊杀。”
南茹说得一脸委屈。
旁边的白老爷子一听这话,脸色肉眼可见的沉下去,充满威严的黑眸向白绣容扫过去,厉声质问:
“绣容,是不是这样?”
“爷爷,不是这样的,是她们给我下毒。你看我这张脸,痒死我了……”
白绣容声音带着哭腔,手不停的挠脸。
白老爷子定眼一瞧,发现她好好的一张脸抓得跟大花猫似的。不仅是她,旁边几个员工的脸也抓得不成样,他不由倒吸口凉气。
他看了眼南茹,“你给他们下毒?”
“我倒是想有这个本事,可惜我是个医渣。”南茹自嘲道。
白老爷视线移到顾夏身上:“是你?”
顾夏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关老爷子看见这一幕,眸色也一沉,想到昨晚关之昂回家时的情形。
刹那间,他不禁多看了顾夏几眼:“你就是惜月的女儿?”
“我是!”
顾夏松开捂在沅沅嘴上的手,把她拉到身后,不卑不亢的迎视着两位老爷子打量的目光:
“听说玛雅族的规矩是以实力说话,关、白是四大家族的佼佼者,我相信二位老爷子心胸一定不会像某些人那么狭隘的,对吧?”
关老爷子捋了下白须,哈哈笑道:“小丫头,你这是怕我们两个老头子报复你?”
“在别人的地盘,不得不小心一点。”
话说得谦虚,但顾夏的语气却让人感觉不到有一丝顾忌。
“知道在别人的地盘,却不收敛锋芒,还真是南惜月的女儿,性子都一样。
你放心,他们技不如人,受苦是他们活该,我们绝对不会找你的麻烦。
你说是不是,白老头?”
关老爷子说完话,迟迟没有得到白老爷子的回应,疑惑的向他看去,发现老家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顾夏身后的小孩子,不由皱眉:
“你一直盯着人家孩子看什么?”
“老关,你…你看那个小丫头是不是长得像圆圆…”白老爷子手指着沅沅,声音有些颤抖。
关老爷子有些眼花,顿时抬脚向前走近几分,看见小丫头的样貌,瞳孔一震。
这个小丫头和圆圆长的还真像。
小丫头被他突然的靠近吓到了,一下子钻到顾夏前面,紧紧的抱住她的手:
“妈咪,这两个老爷爷好奇怪,沅沅怕……”
“像,真的太像了。”看见沅沅的正脸,白老爷子突然变得激动起来:“是圆圆…是我的圆圆回来了……”说着,他上前就想去拉沅沅的小手。
顾夏急忙把孩子抱起来,向后退了退,和他们保持距离:“白老爷子,你这是要做什么?”
“白老先生,您这是怎么了?”霍凛怕白老爷子吓到孩子,也站出来挡在他面前。
白老爷子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般,嘴里不停的呢喃:“圆圆……我的圆圆……”
“老白,你冷静一点。她不是圆圆,她只是长得像而已。”
比起白老爷子,关老爷子相对冷静一些,他一把拉住白老爷子,沉声道:
“圆圆已经死了!”
关老爷子的话就像一记闷棍,一下子让白老爷子混乱思绪清醒了几分。
他愣了愣,苦笑了几声,自言自语般地说:“是啊,我的圆圆已经死了。”
说着,他又忍不住看了沅沅几眼,“这丫头和圆圆真像。她叫什么名字?”
后面的话是问顾夏的。
顾夏感觉白老爷子神神叨叨,很奇怪。
但想了想,还是回答他的问题:“她叫沅沅。”
“她也叫圆圆?”关老爷子震惊万分,心道要不要这么巧。他随即又问了一句:“哪个圆?是圆满的圆吗?”
“不是,是三点水加银元的沅。”
“虽然不同字,但是同音,也是一种缘分。”关老爷子说着,看了白老爷子一眼:“你说是不是,白老头?”
“确实是一种缘分。”
一旁的白绣容还等着两人给她主持公道,结果等了半天,两老头子不但没有帮她出气,反而对顾夏的女儿生出兴趣,顿时又气又委屈。
“爷爷,我才是你的孙女,你怎么向着别人说话?你倒是帮我要解药呀,我快难受死了!”
听见她的话,白老爷子这才收回视线,眨着白绣容被抓出血的脸,皱了皱眉:
“我跟你们说几次,有本事在外面闯祸,就得有本事自己收拾烂摊子。”
言下之意,他不管。
白绣容不敢相信的瞪圆眼睛,这是她亲爷爷会说出来的话吗?
他是疯了吗?还是被人下盅了?
他怎么可以对她这么绝情?
刚这样想,她又听到她爷爷绝情地说:“白家从不养废物,如果连这点毒都解不了,你也不配当白家的子孙。”
白绣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