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里?”
霍凛转身看见站在苏叶身后的顾夏,万分震惊,里面的人不是她!
心中熊熊怒火瞬间散去,只剩下满怀惊喜。
他阔步的走到她面前。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顾夏不悦的皱眉,“霍凛,在你眼里,我就那么不知廉耻吗?”
查都不查证一下,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辱骂她。
“我没有那个意思!”
“你没有那个意思,那你刚才那句‘无梦,你真贱’,难不成是在表扬我?”
顾夏脸凑到他面前,好看的红 唇勾起讥诮的弧度。
霍凛自知理亏,“是我认错人,误会你,对不起!”
“你是无梦?你在这里,那房间里面的人是……”
傅肆年充满疑惑的声音刚响起,房间里就传来佣人们的惊呼声:
“大小姐?!老爷,太太,床上的人是…是大小姐……”
左箐?
门外的傅正北和左佩芸夫妻犹如五雷轰顶,两人脚步踉跄的冲到床边。
看着床上被床被包裹住的女人,左佩芸身形一晃,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阿…阿箐,怎…怎么会是阿箐……”
傅正北万万没有想到跟自己那个纨绔弟弟厮混的女人,竟然是自己的养女——左箐。
一向看重面子的他,怒火一下子冲到顶点,转身对着坐在地上的傅正南胸口狠狠的踹了两脚:
“你这个畜生……阿箐是你的侄女,这么禽 兽不如的事你也干得出来……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他不解气的又抬起脚要踹傅正南,却被跑进来的傅肆年给拦住:
“爸,你冷静点!你这个踢法,二叔会没命的。”
“他该死!”
傅正北杀气腾腾的瞪着地上的傅正南,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这个废物,除了给咱们傅家抹黑,他为傅家做过什么?现在竟然罔顾伦理,玷污了阿箐的清白,我今天不杀了他难解我心头恨。肆年,你给我让开!!”
“就算你要杀二叔,也要先弄清楚怎么回事!”
傅肆年看着倒地不起,口吐鲜血的傅正南,眉心紧蹙。
他二叔做事是荒唐,但不是没有脑子,左箐也不是傻子,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刚这样想,他就看见苏叶从外面跑进来,看见床上狼狈不堪的左箐,她哭着抱住她:
“箐箐,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你身上怎么这么烫?生病了吗?”
她推开左箐,看着她绯红的脸,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随后惊呼道:
“傅先生、傅太太,箐箐她被人下药了!”
“被下药了?”左佩芸听见她说的话,又惊又喜,“我就知道我的阿箐不是那种会乱来的人…她是被人害的……”
她扭头,眼神愤恨的扫向地上的傅正南:
“你这个丧尽天良的畜生,竟对自己的侄女下这种黑手,我打死你……”
左佩芸发疯似的扑过去。
傅肆年见状,赶紧拉住她,“妈,你冷静点!”
“你放开我!我要打死这个畜生给你妹妹报仇!”
左佩芸拼命的挣扎,想推开他的阻拦,却怎么也挣不开,顿时气愤不已:
“傅肆年,左箐是你妹妹!她都被人糟蹋了,你还维护傅正南那个魔鬼,你还有没有心……”
“我不是维护二叔,我是想弄清楚真相!今天是爷爷的八十大寿,来参加寿宴的都是帝都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你们这样大吵大闹,是想把所有人引来看笑话,把左箐逼入死路吗?”
傅肆年的话犹如当头一棒,一下子让在气头上的傅正北和左佩芸瞬间冷静下来。
他们的儿子说的没有错,现在不是大吵大闹的时候,这件事也不能传出去!!
苏叶见状,眼睛扫了地上的傅正南一眼,再次开口:“傅二叔好像也被人下了药!”
听到她的话,傅正北惊道:“他也被下了药?你确定?”
“从门被踹开到现在,箐箐和傅二叔一直没什么反应,两人的脸色又这么红,肯定是被下 药了。而且从两种人现在精神状况来看,这药量下得挺重的。”苏叶蹙眉道。
经她这么一说,傅正北和左佩芸这才意识到傅正南和左箐确实不对劲。
再不要脸的人,被人当众抓奸在床,也不可能做到一点反应都没有。
可他们两人在他们冲进来后,没有惊慌,也不知收敛。
左佩芸攥紧十指,咬牙切齿道:“到底是哪个畜生给他们下的药,查出来我非杀了他不可!”
说完,她哭着抱住床上眼神涣散的左箐,仰头看向苏叶:“苏小姐,你是医生,你帮我救醒阿箐…”
“我试试。”
苏叶打开手抓包,从里面拿出一小瓶药,拧开,然后放到左箐鼻子前让她闻了闻。
刺鼻的味道蹿入鼻腔,被左佩芸抱在怀里的左箐瞬间低咛一声。
左佩芸连忙喊道:“阿箐…”
“妈?”左箐手按着头疼欲裂的脑袋,低喊了一声:“我的头好疼……”
“阿箐,你身上的药效还没有过去,缓缓就不疼了。”
苏叶说完起身走到傅正南面前,俯身将药给他闻了闻。
没一会,被傅正北打了个半死的傅正南也有清醒的迹象。
傅正北见状,怒声喊来管家:“你马上去监控室,给我查清楚到底是谁给大小姐和二老爷下的药。”
敢在傅家对他的家人做出这样下三滥的事,这人要是抓到,他非弄死他不可!
管家应了声,急匆匆的离开房间。
“刚才在别墅里,苏小姐说阿箐是跟无梦一起离开的。”
傅肆年幽深的目光落在苏叶身上,声色清冷,不辨喜怒。
苏叶收回手上的药瓶,抬头看了傅肆年一眼。
她跟他不熟,但是她却知道他的一切,知道他这人看着文质彬彬,实则跟三爷一样,是个冷酷无情、手段毒辣的人。
许妙玲三年前的下场,就是最好的例子。
她也知道他这么问,心里已经起疑了,眼角余光斜扫了站在门外的顾夏,说:“是,厅里其他人也看见了。”
确认后,傅肆年转过身,沉声朝门口顾夏质问:
“无梦小姐,我妹妹左箐刚才和你一起从别墅出来,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遭遇不幸?”
左箐和无梦是初识,他这么怀疑不太合理,但整个事件捋下来,这个女人是最大的嫌疑。
脏水这么快就往她身上泼?
她倒要看看这个傅肆年脑子蠢到什么程度?
顾夏好看的唇角勾起一丝嘲讽的弧度,“我还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傅肆年眉心一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