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某私人医院VIP病房
傅肆年面色惨白的躺在病床上,眉头紧拧,嘴里时不时的溢出痛苦的口申口今声。
他光果的上半身皮肤多处溃烂,尤其是双臂,多个地方在他的挠痒下都化脓,渗出的血水看得人头皮发麻。
旁边几个医生看他这个情况,一个个急得团团转,却又束手无策。
三天了,他们用尽所有的办法,医院里能用的药也都用上,还是没能办法抑制傅肆年的病症,甚至查不出他到底中了什么毒。
照这个情况,要是再拿不到解药,他的命怕是不保。
为首的医生凝眉上前,小心翼翼的提出建议:
“傅少,我们已经尽力了,真的查不出你中的是什么毒,要不你让人把无梦找过来吧。你现在的情况太严重,再不遏制怕是会危急性命。”
话音刚落,一道尖锐的声音,忽地从身后传来:
“你们都是神医门培养出来的专家,怎么就查不出来?”
循声望去,左佩芸和傅正北从外面走进来,看着病床上痛苦不堪的傅肆年,左佩芸情绪激动地质问:
“你们院长许有为呢?苏叶呢?他们不是说一定能把肆年治好的吗?”
她的阿箐已经醒不过来了,肆年是她在傅家唯一的指望,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她还怎么活?
“傅太太,许院长已经来看过傅少,他也无能为力。”医生低着头,无奈叹息。
“那苏叶呢?她是神医门的掌门人,她肯定有办法的!”
“苏小姐回神医门处理事情,暂时来不了。傅太太,傅少中的毒非常罕见,我们用了各种仪器都检测不出来,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无梦交出解药。”
听到这话,左佩芸身形一晃,脑海一片空白,连神医门的人都查不出来肆年中了什么毒?
“真的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傅正北望着病床上一向引以为傲的儿子被无梦的毒药折磨得快不成样的样子,额头青筋暴起,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很抱歉,傅先生。我们真的尽力了,无梦下的药真的太特殊了!”
“老爷,你快想办法救救肆年。”
左佩芸眼眶通红,慌乱无措的抓着傅正北的手。
“你先别慌,我先问问肆年。”
傅正北安抚性的拍拍她的手背,抬脚走到病床边,沉声问道:
“医生的话,你都听见了,把东西给那个女人吧。”
“再等等!”傅肆年咬牙道。
“再等下去,你会没命的!”
“你放心,她不会让我死的!”
傅正北以为他说的是无梦,沉着脸说:“她不会让你死会给你下这么重的药?肆年,你就别再固执了。”
劝说的话刚说完,病房外突然传来喧闹声,他黑着脸望向门外,朝外面看守的保镖问:
“外面怎么回事?”
一个保镖走进来,“老爷,外面有位姓许的小姐说她能救少爷。”
“她来了!”
听到保镖的话,病床上的傅肆年那张被病痛折磨得狼狈不堪的俊脸忽然露出一缕诡异的笑容:
“让她进来!”
傅正北听他这话,这才意识到他刚才说的她,指的不是无梦!
很快,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被带进了病房,是许妙玲!
她一出现,左佩芸就认出她的身份,顿时愤怒的冲到她面前,一巴掌就甩过去:
“就是你和无梦那个恶毒的女人一起害的肆年,我打死你!”
许妙玲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冷眼瞪她:
“傅太太,如果你还想救你儿子的话,最好冷静一点!”
话说完,她用力甩开左佩芸。
左佩芸踉跄后退好几步才堪堪站稳,见许妙玲敢还手,她更加恼怒,再次向她扑过去。
而这一次,她却被傅正北出手拦下来。
她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正北,这个女人是害我们儿子的罪魁祸首,你不帮孩子出气,你还护着她。你是疯了吗?”
“她说她能救肆年,先听她怎么说。”
“她和无梦那个贱人是一伙的,她的鬼话你也能相信。”
“那你想看儿子死吗?”傅正北语气重了几分。
左佩芸瞬间整个人僵住了。
傅正北见她不再闹腾,凌厉的视线落在许妙玲身上,“你最好说到做到,否则你今天别想离开这里。”
许妙玲心想,她既然来了,就没有想过能完好的回去。
她迈步走到病床边,一双好看的杏眸落在病床上傅肆年身上,看着他身上已经化脓的伤口,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修长的手指探入挎包, 她从里面摸出一个白色的瓷瓶,打开,把里面的药粉一点一点的倒在他化脓的伤口上…
左佩芸看着这一幕,立刻大喝道: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你又给肆年下什么药?”
说着她又要冲过去,却再一次被傅正北拉住。
“傅正北,你瞎了吗?这个女人在害我们的儿子!你不阻止她,你拉着我做什么?放开我!”
左佩芸气急败坏的嚷道。
“我们都在这里,她给肆年下毒,她能跑得掉?”傅正北说。
“还是傅先生理智。”
许妙玲收回药瓶,赞许的看了傅正北一眼,同时不忘对左佩芸讽刺道:
“傅太太要是有傅先生几分理智,你儿子也不会躺在这里!”
“你!!!”
左佩芸恶狠狠的盯着她,一副恨不得把她撕了的模样。
许妙玲却当没看见,目光转而落在傅肆年苍白的脸上:
“夏夏研究出来的药,哪怕是苏叶也是解不了的,我刚才给你的药只能暂时缓解你身上的症状。
如果你不想皮肤溃烂而死的话,就把婆娑果给夏夏吧。
你恨的人是我,我答应你,只要你把东西给她,我任你处置,绝对不逃跑。”
身上上过药的地方,傅肆年明显感觉没有那么痛,甚至还有一丝冰凉的感觉。
他掀起眼皮,幽深的黑眸冷冷的盯着许妙玲明媚的容颜,眼底毫不掩饰的流露出厌恶: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答应你的条件?”
许妙玲面色一僵,语气有些急:
“傅肆年,你做这么多不就是想报复我吗?我都送上门了,你又何必把自己的命搭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