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许妙玲看她满眼失落,狐疑的拿过她手里的报告,只见上面写着“非生物学上的亲属关系”。
她疑惑抬眼:“这是谁的样本?”
“不重要了。”
顾夏摇摇头,语气苦涩。
霍奕和隽隽长得那么像,她以为他是她的大宝,没想到他真的是霍凛和苏叶的孩子。
想到一出生就被抢走的孩子,她心如刀绞,眼眶禁不住红起来。
“夏夏,你真的没事?”许妙玲担忧的看着她。
顾夏深吸了口气,压下想哭的冲动,说:“没事。走吧,我们去看看幼儿园。”
见她不愿多说,许妙玲也知趣的没多问。
从医院出来后,她们就去了幼儿园。
许妙玲给两个孩子挑的是帝都几家比较知名的贵族幼儿园。
但看了三四家,顾夏都没有特别满意的。
这几家幼儿园的环境和教育资源是都很不错,但有的不是保密性太差,就是身份阶层太明显。
从最后一家幼儿园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夏夏,看了那么多家幼儿园,我觉得这家的教育理念,还有保密性,挺符合你的要求的,考虑一下?”
“就它吧。”
顾夏看着眼前被夕阳照得金灿灿的“双语国际幼儿园”几个大字,当下做出决定,随后她从包里掏出银行卡和支票递给许妙玲:
“我不方便出面,孩子入学的事就麻烦你了。缴完学费,剩下的钱帮我买个小院。不用太大,但要有空间可以种植药草。”
“你需要什么药,去药店买不就行了,干什么那么辛苦自己去种?”许妙玲表示不能理解。
“隽隽的病比较特殊,他要用的药得经过一次又一次的实验,买的话开销太大了,不如自己种。而且,有些药有钱也未必买得到,我得做好二手准备。”
“知道了,我会给你办好的。”
许妙玲接过她手里的支票和银行卡塞进包里,拍胸保证。
“许妙玲!”
两人拉开车门正要上车,一个男人突然传来。
许妙玲寻声望去,一个戴着金丝框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男人从对面走过来,脸色猛地一沉。
他怎么会在这里?
顾夏看她脸色不对,忍不住多看了男人两眼,有点眼熟,但一时间想不起来是谁?
“几年没见,认不出我了?”
男人在许妙玲面前站定,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看了看,转而斜视了顾夏一眼:“你朋友?”
许妙玲没有回答,偏头给顾夏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先上车。
顾夏一接到她的眼神,弯身钻进车里,然后关上车门,顺手将车窗升上来。
也不知道男人跟许妙玲在外面说什么,两人的表情看起来很激烈,像是在吵架。
顾夏心头升起一抹担心,正想着要不要下去帮忙时,就见男人已经转身离开,许妙玲也回到车上。
“你还好吧?”顾夏关心问,“那个男的是谁,看着有点眼熟。”
“许有为,我同父异母的哥哥。”
顾夏听她这话,一下子想起来她在哪里见过他。
当年,苏叶放火烧她的时候,这个男人也在,他是苏叶的人!
“他跟你说什么了?”
“说他爸生病了,让我回去看他。”许妙玲冷讽一笑,“我妈死的时候,他都没出现,更没有照顾过我,凭什么他病了,我得去看他。”
“你爸一向重男轻女,突然让你回去,怕不是什么好事。”
许妙玲的父亲,是神医门的二把手,有名的生物学教授,为人冷漠无情,唯利是图,又重男轻女。
当年,妙玲母亲病逝后,妙玲也被他叫人赶走。
是她偷偷把妙玲带回去,求着师傅送她上学的。曾经不管不顾,现在又想她孝顺跟前,他是哪来的脸。
“不管他打什么主意,我死都不会回去的。”
两人回到小区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刚打开门,一阵香味迎面扑来,勾起顾夏和许妙玲肚子里饿了一下午的馋虫。
看见餐桌上热气腾腾的三菜一汤,再看在厨房里忙碌的两宝,许妙玲惊得差点说不出话来:
“隽隽、沅沅,这些菜都是你们做的?宝贝儿,你们也太棒了!”
顾夏却习以为常:“他们兄妹会做的事可多着呢,不用太惊讶。”
“妈咪,哥哥今天做了糖醋排骨,可好吃了。”沅沅抱着碗从厨房出来,献宝似的说。
顾夏接过她手里的碗摆放好,一本正色地说:“别以为做一顿饭,就可以把昨晚的事给忽悠过去。说,昨晚在机场为什么要往那个叔叔面前凑?”
“那个叔叔…跟哥哥长得很像,我有点儿好奇…”沅沅摆弄着小手,余光时不时往她妈咪脸上瞟。
顾夏心咯噔一下,两宝突然都对霍凛这么好奇,是已经发现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