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海莫烬身体一颤,他圈在觅尘腰间的手猛地一紧,接着月光下他宛若神祗般的俊美面容便压了下来,她的唇角再次感受到那股熟悉的压力,心再也不受控制的狂跳了起来。
久别胜新婚,而他们一别便是三年啊!思念在此刻如万只沸腾的蚁啃噬着身心,唇上滚烫的触感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一扇尘封已久的门。
觅尘只觉他扔在腰际的臂膀力气极大,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折断,可她甘之如饴。他的侵犯既狠又似无比温柔,将她卷入铺天盖地的眩晕中,她只有无力地任由他霸道的舌冲进她的,用力地噬咬着,吮吸着,将她的魂都给吸走。
觅尘浑身无力,天晕地旋,身上所有的力气都补抽空,只得如抓住浮木的溺水者一样死死抓着他的衣服,任由他带着爱和惩罚的动作施加到身上。
嘴唇都已经麻木到没有知觉了,身子一轻,归海莫烬竟将她拦腰抱起,他灼热的吻随即又落在额头、眼睛、鼻尖,最后再次落回唇上。他脚下一刻不停,大步向东面的小耳房走去,竟是轻车熟路。
觅尘头脑晕乎,只能任由他动作,什么时候躺在床上的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纠缠成一团的,她亦不知道,什么时候身上的衣衫尽数落下,她亦不知道。
她唯一知道的是眼睛好痛,滚滚的泪水止不住向下奔涌,让她看不清他的样子。喜悦的、伤痛的、苦涩的、甜蜜的……汇集成甘甜的蜜被归海莫烬尽数吞入口中。
他知道她此刻的泪水是为他而落,他知道她此刻控制不住的泪流是情绪的表现,她落泪越凶便是越爱。那每一滴泪珠都是他要珍藏的宝贝啊!
激情过后,归海莫烬将觅尘拉入怀中,良久地注视着她,觅尘被他看得不好意思错开了头,嗔道。
“三年都不曾来看我,一来就这般,海天的皇帝陛下竟似没有见过女人呢。”
归海莫烬张口含住她的右手食指,轻笑一声,不无哀怨:“天知道海天的皇帝陛下多久没有见过女人了……而且还是这般国色天香的女人。再说,这三年多来,我也不是一次都没来过。”
觅尘心一跳,随即恍然。有几次,屋中的东西换了地方,或是突然多出一杯热茶来,问过青黛,她却说不知道,或是夜晚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他的存在,醒来却以为是一场梦。
觅尘心中暖暖,瞪向归海莫烬:“你既然来了,为何又不让我知道?还在生我的气吗?”
归海莫烬一手搂着她,一手把玩着她的发,摇头:“我何曾生过你的气,你需要时间,我们都需要时间。我的尘儿从来都不是懦弱的女人,我相信我不需要做什么,她终有一天会回到我身边的,只要她觉得时机到了。”
觅尘眼睛再次微红,翻了个身紧紧抱住他,脸袋在他颈窝处轻蹭,半响又闷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