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伤口狰狞着,松赞干布不想让谁帮忙,亲自给我上药,我从疼痛中惊醒,松赞干布把胳膊伸给我让我咬着,我摇了摇头,我怎么舍得咬下去。
“你这么精明的人,怎么会吃这个亏。”松赞干布把我紧紧地搂在怀中灵巧的避开我的伤口。
“我受点苦没什么,如果皇后下不了台,我吃得亏何止这些。”我在松赞干布怀中瑟瑟发抖。
“你要学会保护你自己,整个吐蕃我无暇顾及你。”松赞干布吻着我的秀发说。
“文成知道了。”我用力的点点头。
“睡会吧,睡会就不痛了,我会在你身边,别怕。”松赞干布拍拍我的脸颊,我缓缓地闭上眼睛。
外面的喧闹声让我无法安睡,松赞干布提步出去看发生什么事情,只见一个奇丑无比的人,穿着破衣服和破帽子抱着自己的那个帆布兜,就是在我的毡房里徘徊不去。
“你快点走了,你来干什么啊。”碧香开始赶他走。
“阿阿阿阿。”那个人指着里面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给他点银子让他走吧,文成需要休息。”松赞干布说。
一提到文成公主,那个哑巴就跟疯了一样就要往里冲,碧香看着松赞干布一脸为难,碧烟紧紧地盯着这个人,她感觉这个人她很熟悉,熟悉的见过很多次。
“碧香,让他进去。”碧烟仿佛想到了什么对碧香说,那个哑巴躲开碧烟看破灵魂的眼眸抱着自己那个破兜子就进去了。
松赞干布也跟了进去,看那个哑巴搞什么鬼,他漂亮媳妇还在里面呢。
那个哑巴看着我,连忙奔过来,他扑通的跪在我的床边,看着身边带血的纱布,他发出惊恐的大叫,他的叫声特别难听,他紧紧地握着我的手,他就这么撕心裂肺的哭喊着。
是谁?这手的温度不是松赞干布,我缓缓睁开眼睛,一张奇丑无比的脸在我面前放大,放大,我吓想躲开。
“你是什么人,我让你进来已经格外开恩,你还想轻薄我的王妃。”松赞干布跳起来大怒一把推开那个丑人。
“他是谁?”我看着碧烟问着,碧烟一双眼眸要流出眼泪。
“公主,他只是一个毁了容貌的可怜人,他也许认识你。”碧烟回应着,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个丑人。
“你到底想对公主干嘛?”碧香蹲下来问躲在一角的丑人。
那个丑人撩起衣服,在胳膊上比划着抹药的姿势,碧香心领神会,她点点头。
“大王,他只想给公主抹药,你这个笨人,公主的身子是你能碰得吗,拿来吧,我替你弄了。”碧香伸手向那个丑人要东西。
那个丑人把药膏交给碧香,他跪下连连磕头,我看着这一幕,眼泪突然发酸,这个人怎么会那么熟悉呢,熟悉的让我不敢相认,如果是他,他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你可以走了。”松赞干布气急败坏的要拎着那个丑人离开,那个丑人拼命的挣扎,他拼命的打着松赞干布表示不肯离开。
“大王,留下他吧,你可会医术?”我叫住松赞干布吃力的坐起来。
“阿阿阿阿阿”那个丑人用力的点头,表示他会。
“我也需要一个医生,就要他在这里吧。这样大王也会放心。”我轻轻的说着。
“也好,好好照顾王妃。”松赞干布拍拍那个丑人的肩膀。
看着松赞干布离开,那个丑人再次接近我,但是害怕他的丑脸吓倒我,又连忙后退,他想看我的伤口。
“我没事,你叫什么名字呢。”我问着他,他在我手心里写下“忆宁”,然后那张丑陋的脸庞开始泛红。
“好女性的名字哦,碧香,在我旁边收拾一个小毡房吧给他住。”我看到那个人欣喜的跟着碧香走掉,我看着碧烟。
“你可以告诉我,他是谁了吧。”我静静的盯着一言不发的碧烟,我看到的出来,在深宫之中,没有她不熟悉的人和事情,而且那个丑人皮肤白皙,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人,会是谁呢。
“公主,如果我告诉你他是谁,这个游戏就不好玩了。”碧烟叹了一口气。
“我不想玩游戏,那个丑人是不是太子,是不是李承乾。”我激动得忘记身上有伤,那种熟悉的感觉是他,真的是他。
“既然公主知道,为什么还要问我呢。”碧烟的回答,我被眼前这个消息炸得脑中一片空白。
他不是被废了吗?他不是海棠当他的郡王去了吗?为什么他还要来到我身边,还要这样的身份来到。
我想了那天晚上李承乾的承诺和他第二天的行动,和今天他看到我欣喜若狂,我心狠狠地揪着,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大把大把的流眼泪。
“公主,我的好公主阿,你这是有伤,你别这样,太子殿下这样谁都难过,但是你没看到他那个眼眸吗,他终于可以留在你身边,公主,我的公主阿。”碧烟抱着大哭的我也开始慢慢的哭泣着。
“太子哥哥,太子哥哥。”我紧紧地抓着碧烟哭着。
从那天开始,我努力的配合着他的治疗,他用红线给我诊脉,给我配药,经过他的条理,我身上的伤口好的很快。
他的丑脸上笑容越来越多,忆宁,你在回忆安宁吗?你这个傻瓜!
每到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和松赞干布一桌,碧烟和碧香,那个丑人一桌,我真无法叫他丑人,那样会很对不起他。
那个丑人都慢条斯理的吃着,像是学过宫廷的礼仪,我不由得紧紧地盯着他,松赞干布不满的把筷子一放皱着眉头。
我回神看着他,轻轻地笑着,继续吃饭,碧香和碧烟看着松赞干布吃醋的神情,笑着拉拉丑人,他们三个就出去了,一会儿碧烟走进来含笑端起我和松赞干布的餐桌。
“那个丑人明天我要送走。”松赞干布闷闷的说。
“不行,你答应过我的,怎么说走就走呢。”我连忙反抗着。
“抗议无效,你居然看他能看出神,等哪天王妃跑了,我都不知道找谁要呢。”松赞干布挑着眉毛说。
“好了,好了,那个人是我的人,你要是把他送走,就把我送走吧,他长得象我一位故人,大王这么英明神武,怎么会跟一个这样的人计较。”我连忙安慰着松赞干布。
“我只是太在乎你了。”松赞干布扣着我的脑袋重重的吻下来。他把我整个人揉进了怀里,这可人柔弱无骨,曲线玲珑,完美地贴合他的身体,身下的欲望几乎要爆炸开来。
在浓情热烈的情况下,我轻轻的低声呢喃,像罂粟花一样诱惑他前行,纵然已如万马奔腾般不受控制,他依然还是尽温柔疼惜之能事,夜幕在缠绵悱恻中渐渐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