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感动的看着他,看着他帮我拾起的饼渣,泪水一滴一滴的落下来。
“你怎么又哭了,是我不好。”松赞干布怜惜的为我擦拭眼泪,我看着他笨拙的模样,我扑嗤下笑了。
大病初愈,碧香就接到大唐那边密报,说太子李承乾已经死去的消息,全国居室哀痛,悼念这个前太子,这个丧礼的事宜,由四皇子李恪接手,害怕周边小国会借此时间攻打长安,所以他们很着急各国的动态。
中午时分,蒙哥尔就来接我去跟松赞干布一起用餐,松赞干布坐在主席上,我坐在旁边,碧香为我弄了一些白粥,松赞干布把烤好的羊肉给我撕成碎末,在加点盐巴让我吃,还真有一番风味。
“大王,准备进贡给大唐皇帝的丝绸,马匹,还有一些东西已经准备妥当了。”助理大臣恭顿说。
“嗯,你办事我放心,文成,你要不要看看。”松赞干布看着我问。
我看着碧香,碧香跟我想的一样,我们都会心一笑。“大王,既然这是送我娘家的东西,我这个女儿还是要看看的,都说出嫁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不能让我夫家太亏不是。”我的妙语连珠让在座的大臣都哈哈大笑起来。
“好,吃过饭,我就带你去,恭顿,你也来吧。”松赞干布心情大好,拿起羊腿就狠狠地咬了一口。
“是”恭顿看着我,一种讨厌的感觉在我心里慢慢的扩张。
我在松赞干布的带领下,来到了运送物资的驼队,当我摸到丝绸的时候,我看着松赞干布,他不可能给我时间在这个丝绸上留下记号和消息,那么我一定要空出一些时间,不让驼队出发。
我看到那边马倌在看着马,我拿出头上的发簪狠狠地刺入马的身体,那些马听到同伴的鸣叫,都开始发狂的乱跑。
松赞干布看着混乱的马群,看着一匹马就要踏在我身上的时候,松赞干布一个起身在草地上跟我打了一个滚,松赞干布把我放在安全的地方,松赞干布翻身上马,抓着这个马的缰绳,他想驯服他。
碧香和碧烟连忙跑过来看我,碧香趁着马乱在拿出一卷丝绸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和碧烟看着松赞干布驯服马匹。
那个马瞳孔放的很大,喘着粗气,时常奋力的挺身,把松赞干布摔下去,松赞干布也不浪费草原的虚名,不管那个马怎么跟他较劲,他就是死活抓着不放。
在长达两个时辰的较劲,那匹马终于放弃了抵抗,乖乖的臣服与松赞干布,松赞干布满头大汗的把缰绳交给马夫,高兴得走到我身边。
“还好你没事,不过这小子,脾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倔。”松赞干布搂着我的肩膀指着那匹已经乖巧的马。
“大王,这是纯正的千里马啊,不如你收下他当你的坐骑。”我摸着它的脸庞,它居然不威胁我,大概是害怕抱着我的松赞干布巴。
“你给它起个名字,我就收下他。”松赞干布也满意的摸着它光滑的皮毛。
“看他一身黝黑,额头还有一缕白毛,它脾气这么暴躁,就叫它淘淘好了,大王好吗?”
“你说的算,累了吗,陪我看看雅鲁赞不江吧,这几天好像要涨潮了,周围的人家淹了好几户,可是现在要建起高墙,真是难上加难。”松赞干布翻身坐上了淘淘,他伸出手给我,我一握就顺利地坐在松赞干布的身前。
“为什么?国库空虚,还是人才不够。”我好奇地说。
“是技术,我们以往修葺的高墙,在洪水来得时候,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冲破那个堤坝,还是会祸害百姓。”松赞干布驱动淘淘,一边跟我说,一边说。
我们终于走到恢宏宽容的雅鲁赞布江,这是中国第三大的河流,沐浴着吐蕃儿女,我顺着这个河道走,的确如此,因为海岸线很低,大水的压力过大,如果不是坚固的堡垒,靠这些根本就是不自量力。
我看着雅鲁赞布江旁边还有一处高山,高山有几户人家,还有一些微绿的庄稼,上面因为是高山,水往低处流,高山上那些户人家一定很缺水,还要跑很远来打水,真是可笑,山上是上甘岭,山下洪水泛滥。
“王妃,老臣很好奇,你为什么一会儿叹息,一会儿微笑,一会点头,一会儿摇头呢。”恭顿忍不住对我说。
男人的江山我不想插手,所以看着松赞干布一言不发。
“单说无妨。”松赞干布鼓励我说,就算说错了,他也给我一个不要害怕的眼神。
“我看着雅鲁赞布江清澈见底没有丝毫的瑕疵,也正是天山溶化的积雪,如果可以灌溉的话是最佳胜选。”我说的让松赞干布和恭顿直摇头。
“而且此江在山脚下,我看到山坡上有人家,百姓们还耕种土地,我也看到三三两两的农民挑着水上山真是劳民伤财,如果用一个实用的工具,可以在休闲的时候,把水送到山上,这样山下的百姓不用担心被淹没,上山的百姓不用害怕断水,只有雅鲁赞不江不冻,这种循环就会不惜。”我说的气质高昂,松赞干布的眼睛里也闪动欣喜若狂的光线。
“王妃多次提到那个实用工具,不知道是什么?”恭顿在我面前拱手作揖表示耐心请教。
“水车”我知道宋朝才会实行水车灌溉,但是只要能解决松赞干布的事情,就算占有了别人的知识也是值得原谅吧。
“水车,这个我从来没有听过,文成你见过吗?”松赞干布连忙说。
“当然见过,此次嫁过来的时候,四哥和父皇也给文成配了一些工匠师傅,只要我把图纸画出来,在加上我的帮忙,就会很快。”我自信满满的说。
“是啊,王妃,你要快点,不然天神发怒又要毁我村庄,伤我人民。”恭顿再一次的对我礼拜。
“大王,就算有水车灌溉,还是需要坚固的堤坝,坚固的堤坝光靠沙子是不行的,还要水泥,石头,沙子的混合才能建起高高的高墙。”我说的他们越来越不懂,石头和沙他们还能勉强听懂,至于水泥真不知道是什么?
“王妃,老臣再次请问,何谓水泥。”恭顿说。
“水泥,是由石灰石和粘土等原料混均后煅烧而成硬块,叫”水泥熟料”。最普通的水泥熟料叫“硅酸盐水泥熟料,把水泥熟料和其他材料共同研磨,即成水泥。”“我耐心的给恭顿和松赞干布讲解。
“那公主的过来的工匠可会公主说的一切。”恭顿看着我喜上眉梢。
“不会。”大唐那些使者会烧至陶器,会各种手工,但是这种二十一世纪的造房工艺,也是他们遥不可及的。
“那怎么办啊,哎啊,你说的让老臣心理发痒,真是急煞老夫也。”恭顿顿时失去宰相的风范开始急得跟热锅的蚂蚁。
“恭顿,别着急,既然王妃能说得这么详细,她就懂这些。”松赞干布发出爽朗的笑声。
“公主,这是真的吗?”恭顿看我点头连忙跪下,对我膜拜“扎西德勒”。
从雅鲁赞布江回来,松赞干布把我抱到床上,让我休息,他说我是苍生天赐给他的女神,他不想让我累着,因为恭顿的急性子,已经在我睡觉的时候崔了好几次那个水车的设计图,都被松赞干布给打发走了。
松赞干布坐在我的床边,手里拿着文书,都是关于雅鲁赞布江水患的事情,他仿佛一瞬间不认识这个卖烧饼的我,他也渐渐的开始怀疑我的身分,我知道了,大唐的那些工匠都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缓缓地睁开眼睛,松赞干布那如星空的眼睛看得我一丝脸红。“现在什么时候了?”我起身坐起来问。
“还有6个时辰天亮,你在睡一会儿吧。”松赞干布握着我的手。
“大王,你能答应我三件事吗?”我反握着松赞干布的手说。
“只要你不离开我,我什么都答应你,别说一件,100件都可以。”松赞干布轻轻的笑着我的孩子气。
“第一,不要问我这些知识从哪里来。”
“第二,这个水车的建造我想用大唐的工匠。”
“第三,给我建立一个可以烧制的窑洞。”
“前两个我可以答应你,至于烧至的窑洞,你要干什么?”松赞干布说。
“烧至水泥,建立堤坝需要大量的水泥砂石,这些事情等有机会我会跟你说,你先答应我。”我害怕他反悔连忙说。
“如果你想亲临现场,我不同意。”松赞干布不再理会我,起身走到自己的书桌,坐下皱着眉头看书。
“大王,烧制水泥,没有我说的那么简单,如果没有我。”我的话被松赞干布打断。
“如果没有你,就算雅鲁赞布江冲过来,我也会让百姓移居,我们祖祖辈辈都是在那里靠着游牧生存的”松赞干布冷冷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