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惊蛰
兴亡百姓苦2025-07-28 17:042,686

  描写惊蛰的诗句很多,可以石敢的智商,能记住的只有一首。

  宋朝张元干作的《甲午正月十四日书所见来日惊蛰节》:

  老去何堪节物催,放灯中夜忽奔雷。一声大震龙蛇起,蚯蚓虾蟆也出来。

  2007年3月6日,丁亥猪年农历正月十七。

  今天大伙儿都起来的特别早,在凌晨三点之前就开始准备前期工作。

  寅时(03时至05时)平旦,又称黎明、早晨、时间是夜与日的交替之际。

  按照老爷子的话来说,功夫是搏杀,是游离在生与死之间来回跳跃,把自己精神、感知催生出来。

  在冷兵器时代战场中,远比热武器要给人的感受直观,视觉冲击性更大。

  身处千军万马之中,军阵、战车、战马纵横驰骋。

  旌旗猎猎,刀光闪耀,乱枪飞舞!

  能在这种炼狱场中活下来,运气、本领缺一不可。而历史记载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的关羽,王不过项,将不过李的项羽、李孝存。

  这些冲锋陷阵所向披靡的猛将,该又有何等风采。

  石敢自习武以来,把那本《三国演义》翻看了好几遍,仔细回味罗贯中描写关于战争场面。

  深入思考后,总结一个道理,现在搏击锻炼体系,越来越科学,训练用的器械,食物中的营养均衡搭配,远超古人。

  可真让现代格斗家回到战场上。那穿越带来的认知与骄傲,恐怕会让他死在第一场战斗中。

  出现这种情况一点也不奇怪。

  普通人如马大师,陈晓旺,阎芳之流,习练的是武术套路,根本没有经历过实战,或者说在生活中,都没有和别人打过架。根本不可能打过那些每天实战的格斗家。

  (当然,陈鹤皋的问题下面给解释。)

  但这些格斗家所经历过的任何实战,也都是在模拟,擂台赛的本质是金钱,名誉。可不是以命相博的斗兽场。

  古代那些百人敌的猛人,天天都是琢磨,怎么用大刀片子捅人,还有真实的战场让自己练手。在一次次战斗中,学会怎么保存自己,学会怎么最快捅死人。

  他们的成名体系也是金字塔,闯出来后青史留名,闯不出来就是一堆枯骨。

  可现在中国功夫,已经没有这种金字塔培养体系,不是太残酷,而是现实环境不再允许,可不得沦落到花架子嘛!

  但也有不是花架子的,如陈鹤皋,可他教的不是武术,是杀人术,核心思想是法律。

  以上说的这些,只是想表达,武术是生死之间磨砺出来的。

  没有这种环境,人的精神就无法达到难以言表的高度。

  就好似石敢面对那个当头劈下的砍刀,突破之后让他直接功夫迈过一个大坎。

  而惊蛰这天,起来如此早。

  是因为石敢已经有了生死之间的感悟,只是那次只是个种子,随着时间的推移,石敢已经渐渐忘记。

  老爷子让石敢惊蛰整这出,就是要借“惊蛰”万物萌动,春发万物之机,催发这颗种子,让精神、感观,进入到新的高度。

  场地是大师伯武校的后操场,学生是今天白天才开学。

  所以咱们主人翁石大少爷,不存在什么社不社死,丢人不丢人一说。

  为啥呢!

  但见石敢此时浑身不着一缕,头发刮的比和尚都干净,哪怕是活动完身体,才脱的衣服,但胯下的蟒蛇,因为天气寒冷也缩回洞里。

  缩进洞里!

  这小子啥时候练成了缩阳入腹!!!

  石敢的两个撒尿牛丸已经没了,独留旗杆在外面。

  穿着大衣,依旧冻的鼻涕直流的费天,扒开袖口,看着手腕上的手表,看时间已经来到3点。

  对着一旁烧火的石爸道:“到点了……服药!”说着擦了擦鼻涕。

  石爸也不犹豫,一手掀开锅盖,一手拿着抹布从里面蒸笼中,端起一碗热气腾腾的药汁。

  小步走到儿子面前,此时石敢面色也有些发青,冷风带了身体表层的热量。

  接过石爸手里的药碗:“谢谢……爸!”

  药汁成青绿色,气味有些刺鼻,葛春燕给的虎骨,保存完好,老爷子敲开后,发现里面还有大半没有流失的骨髓,瞬间大喜。把石敢服用的“生脉饮”药材修改分量,加入虎骨髓。

  把药一饮而尽,药汁滚烫,落在腹中升起一团暖意。石敢觉得自己舌根到胃里,升起一股火辣夹杂着麻麻的感觉,知道是老虎骨髓的缘故。

  没过五分钟,石敢肤色通红,在寒冷空气中,能看到身上冒出丝丝白烟,这是身上热量与冷空气摩擦的效果。加入虎骨髓的生脉饮,比之前的效果更胜一筹。

  不再犹豫,开始习练八段锦,好把腹中药力化开。

  对于老爷子说“惊蛰”这一套,石敢是一个字也不信,功夫是靠时间磨砺出来的,有了天赋与名师后,苦练加巧练,完全可以到一个常人无法比拟的高度。

  但这个方法能流传下来,自然有他的道理。

  而且古人把阴阳转化之枢,万物生长,造化之机与身体的关系,研究的比石敢透彻。

  所以石敢得信,哪怕怀疑也得强迫自己信,武术中象形拳除了模仿动物,还有一种模仿的是人。

  也叫“神打”,请关公,请祖师爷,各种都有,你说他是假的,可却能发挥异于常人的实力。

  这就和毛爷爷思想武装起来的战士一样,心中得有个信念。

  再通俗点,这是一种类似催眠术的法门,将自我催眠。

  石敢不信神,但他信自己。待药化开,收拾站立,拿起马步。

  “谁先来?”

  费天拿着一根白蜡杆子,脸上没有了平是的嬉皮笑脸,转而是一副凝重的样子,看着石爸和大师伯说道。

  大师伯上前说道:“我来吧!你俩…随后,细微之处的力度,我爹来!”

  站在一旁的老爷子点头,同意自己儿子的说法。

  大师伯枪棒功夫,是师兄弟几人中的no.1,来到石敢侧方,抡起白蜡杆,就抽了上去。

  大师伯的力度没有一开始加到最大,而是把石敢身上各处先预热一遍,用的是蛮力,打的不是透劲,每一棍的力道控制在百斤以内。

  不然就算石敢横练有成,今天也得被打的吐血不可。

  白蜡杆在石敢身上发出的声音,和第一次换皮之前不一样,不再是“啪啪~”拍打的声音,好似是一个从铲车上卸下来的轮胎,发出:

  “咚~”

  “咚~”

  声音厚重,沉闷。

  白蜡杆在石敢身上落下再起来的时候,大师伯明显感觉白蜡杆上隐隐传来反震之力。

  长时间控制自己出棍,也不是个轻快活,重了伤人,轻了无用,在石敢身上打了三遍,就有些累了。

  再打下去,容易精力不继,失手把石敢打坏了。

  “换人!”

  说完直接跳开,换成石爸,石爸对棍棒不如大师伯,可有了之前热身铺垫,问题也不大。

  一顿输出后,就换成了费天。

  最后是老爷子,老爷子手里的家伙事不是白蜡杆,依然是缠着麻布的核桃木,毕竟接下来击打的都是人身要害,再三小心也不为过。

  那我们主人公石敢在干什么呢!也以前一样,集中注意力运劲抵抗吗?

  随着大师伯开始击打第二遍开始,石敢开始有意放开心神,把运功抵抗交给身体本能。

  然后全力回忆起,遭遇劫匪时候的情景。

  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多细节已经忘记,唯有那劫匪头子当头劈下的一刀,让自己难以忘怀,永久的记在心里。

  随着回忆越来越深,脑子里只剩下这一刀,不管石敢在心中如何辗转腾挪,这一刀如附骨之疽,紧随其后。

  任凭石敢想尽办法也无济于事。

  最后石敢不在躲,而是想起那天遇到李主任时候,发出的那声虎啸。

  心随意动,在石敢的精神世界里,一直老虎从石敢身躯中跳跃出来,对着劈来的刀发出一声透人心脾的吼叫。

  刀应声而碎,石敢也把重新掌控自己的肉身,却发现老爷子已经打完。

  低头看,自己浑身和大虾一样红润。

继续阅读:第一百六十一章衣钵(第二卷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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