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臣冷哼一声,“国主对你十分不满。”
朝颜自知理亏,低着头,没有说话,使臣又道,“国主已将事情交给我了,今晚之后,这里的所有,都将属于我北鲜。”
又看了朝颜一眼,开口,“到时,你什么都不用做,只需暗中配合我。”
“好。”朝颜目光落在使臣身上,微微欠身。
事实上,她只是北鲜一个卑微的细作,在北鲜,即使一个普通百姓,地位也比她高上许多。
形同牲畜,是她文书上的论述。
这样一个人,却冥冥中成了君陌尘的妻,一国之母,想想,真是可笑,不过这荒唐,很快就将结束。
“梳妆。”对着镜子看了半响,朝颜忽然开口。
丫鬟从外面进来,战战兢兢为朝颜梳了一个十分赏心悦目的发髻,饶是如此,却还是提心吊胆,唯恐惹怒朝颜。
出乎意料,这次朝颜并未生气。
“出去吧。”朝颜目光落在镜中自己的发髻上,漫不经心。
丫鬟长舒一口气,告退之后离开房间。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夜宴开始。
北鲜使臣坐于下面桌前,舞技从外面进来,在中间的空地上翩翩而舞,北鲜使臣开口,“主君的舞妓天下闻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北鲜的笙歌舞也十分好看。”君陌尘笑道,“对了,使臣尝尝我特色鲑鱼羹。”
北鲜使臣依言吃了几口,称赞道,“这菜果然鲜美可口,臣谢主君厚爱。”
君陌尘笑笑,没说话。
朝颜在君陌尘身边坐着,一直服侍君陌尘饮食,君陌尘偏头,目光落在朝颜身上,“王后一直服侍寡人,连自己都清减不少。”
“臣妾不碍。”朝颜轻声开口。
“吃些吧。”君陌尘用汤匙舀了一勺鲑鱼羹送到朝颜嘴边。
朝颜笑了笑,小口吃下。
酒过三巡,君陌尘有些醉意,他歪着头,肩膀靠在朝颜身上,“颜儿,寡人有些累了。”
朝颜自然知道缘故,却什么都没说。
“扶寡人下去休息吧。”君陌尘又道,他想要起来,头却晕晕乎乎,没站稳,一头栽进朝颜怀里。
“昏君。”北鲜使臣突然从下面站起来,大喝一声,一起黑衣人从大殿四处涌出来。
君陌尘看着北鲜使臣,幽幽开口,“你要刺杀寡人?”
北鲜使臣大笑出声,“君陌尘,你以为我家国主为何与你交好?不过是要伺机取你狗命罢了。”
君陌尘微微错愕,摇了摇头。
黑衣人的剑刃恰在此时刺来,命垂一线,白刃却被人打落,与此同时,君陌尘身边凭空多了几十侍卫。
“你当真觉得寡人半点准备都无?”君陌尘轻笑,笑意却未达眼底,带着寒芒。
北鲜使臣虽惊慌,却还想着奋力一搏,他指挥屋中所有黑衣人全力击杀君陌尘,然而,片刻间,屋中所有黑衣人都死在剑刃之下。
“你早料到我来此目的?”北鲜使臣瞪大眼睛,目光落在君陌尘身上。
君陌尘冷笑。
大势已去,北鲜使臣目光颓然,君陌尘指挥手下,“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