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少乾的心底也不是滋味,自己的妻子这般的抗拒着自己,毫无意思,只剩下肆意的发泄。
“说啊,沈曼君,你想谁碰你?”
那双强劲有力的双手死死的扳过曼君的下颌,逼迫她正视着自己。
曼君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嘴唇,三年了,他碰她的时间越来越少,但是这般的粗鲁,还是第一次。
他对任何的女人都可以笑得如沐春风,可是唯独对着她,是这般的淡如止水。就连是这般亲密的接触,都像是完成一场该进行的义务。
“你瘦了?”
慕少乾摸着她光滑瘦弱的身躯,仿佛一用力,就会将她碰散架了一般。
这个女人,何时变得这般的瘦弱不堪了?
曼君像是瞬间被人惊醒,眸中的暗淡突然亮起了一丝厉光,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的,她一把将他推开,然后用被子裹住自己的身子。
她决不能让他发现自己生病了。
“你走,不要用你碰过别的女人的手来碰我!恶心!”
慕少乾腾的一把扯开了她的被子,双手用力掐住她的脖子,厉声问道:“你说什么?我恶心?”
曼君的脸立马涨得通红,可还是咬牙道:“对,我沈曼君此生,绝不会和别的女人共侍一夫!”
“你找死!”
慕少乾将她摔在床的内壁,然后 再一次的欺身上去,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沈曼君却从枕头底下摸出了一把匕首,死死的压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慕少乾,你要是再敢碰我,我死给你看!”
慕少乾的身子猛然的征在了原地,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什么时候,自己的女人竟然这般的抗拒自己了?宁肯死,也不要他碰!
就在他想要上前夺过她的匕首的时候,门外顾玲珑的丫鬟却气喘吁吁的跑了上来。
“少帅,姨太太不小心动了胎气,不好了!”
慕少乾闻言。几乎是立刻就从床上跳了下去,一把拿起了床边的衣服立马就冲了出去,仿佛去晚了,就将失去这世界上最宝贵的东西一般。
手中的匕首无力的垂落,曼君的身子一软,趴在了床上。
顾玲珑什么时候不动胎气,偏偏慕少乾来她的院子的时候动?可惜,这样蹩脚的谎言手段,他还是信了!
他就这样冲了出去,没有回头一次。
炉中的碳火渐渐地熄灭,整个屋子立马就又冷清了下来。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过得倒也算是平静,除了慕少乾再也不来她的院子。
很快就到了小年,今日绿珠提前去接安生下学回家过年了,曼君替自己穿上了最厚的大衣,围上了围脖 朝着庭院中的梅林走去。
每次安生都是这个时候下学,这些年曼君便是这样一直在这里守着安生回来,仿佛只有这样,日子才有了些盼头。
可是今日绿珠和安生却迟迟没有回来,曼君找到他们两人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几乎是扑上前抱住雪地里面安生瘦小的身子,看着他血淋淋的右手,声音都在颤抖,“安生安生谁干的?”
一旁同样是伤痕累累的绿珠幽幽转醒,看到此时曼君的神情时不敢相信她也会有那般恐怖的表情:“夫人他们说安生少爷偷偷了姨太太的珍珠。”
曼君看着安生右手手腕折断处的伤痕,顿时便明白了七八分。她拼尽了全力抱起了安生的身子,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看着安生酷似哥哥的小脸蛋,此时白的似雪,小小的右手,就这样废了!曼君感觉自己的心像是在被人狠狠的凌迟。
绿珠躺在床上看着曼君的背影,“夫人,你去哪里?”
曼君的身子顿了顿,声音冷得如霜,“替你们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