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要去？”戚婧臣再次开口确认。
“我已经想好了，要当面问清楚事情真相。”叶玖柠用力点了点头，语气很笃定。
“好，那我们去，你们留在这里负责善后。”
他临走前交代道。
温酒酒总觉得戚婧臣有些神秘兮兮的，不过是审问那些人，怎么还要单独带着叶玖柠去。
她想问问厉明薇，只是在这件事上，对方半点口风都不肯透露。
“婧臣自有他的安排，你只管做好你自己该做的。”厉明薇说完便转身回到了公司，只留给温酒酒一道背影。
温酒酒挠了挠头，多少有些茫然。
……
闹事者被扣在保安室里，她一看到戚婧臣同叶玖柠出现，立马看了过去，死死瞪着两人。
“叶玖柠，你赶紧放了我！以为把我关在这里就能掩盖你做过的丑事吗？我告诉你不可能！”
女人情绪很激动，正喋喋不休的咒骂着叶玖柠。
“你是杜芸的粉丝？你叫什么？”叶玖柠率先开口问道，她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女人。
女人穿着一身休闲装，头上还戴着杜芸两个字的发箍，看上去像是个货真价实的死忠粉。
她低着头一声不吭，一下子成了锯嘴葫芦。
“你可要想清楚，要是你不实话实说，我马上就报警，把你交到警察手里，到时候你恐怕免不了被拘留。”
叶玖柠往前一步步逼近女人，居高临下审视的看着她。
女人紧紧攥住了衣角，身体微微颤抖着，叶玖柠的威胁让她产生了几分畏惧。
“要是我实话实说，你们能放过我吗？你们这么做已经侵害了我的人权！”
她惴惴不安的抬头望着两人，试图同他们讨价还价。
“这位女士，根据《治安管理处罚法》，你的行为已经违法，可能会受到警告等处罚，情节严重的，还可能构成犯罪。”
叶玖柠勾唇一笑，嗓音冷冷的。
女人一下子慌了，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
“好，我老实交代，我叫曹敏，是刚毕业的大学生，我是芸芸的粉丝，这次闹事是因为芸芸说她被不公平对待故意暗示我们要把事情闹大，所以我才组织粉丝们来闹事的。”
曹敏哆哆嗦嗦交代道，她低着头，根本不敢对上两人的眼睛。
“你说杜芸暗示你闹事，有证据吗？”
叶玖柠微微眯着眸子开口询问，又给了戚婧臣一个眼神，两人进行了短暂的眼神交流。
他们都没想到这事竟然与杜芸有关，还以为只是狂热粉丝自己组织闹事，难道幕后主使真的是杜芸？
“行，既然你笃定这件事是杜芸暗示你做的，我现在就打电话把杜芸请过来，让你们当面对质。”
叶玖柠说着就要给杜芸打个电话过去，曹敏紧紧绞着手指，心里极为紧张不安，“我联系她。”
她点了点头，自己打电话恐怕没法把人请过来，而戚婧臣只要开口，杜芸肯定是不可能会拒绝的。
戚婧臣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过去，杜芸很快就接通了电话。
“戚总，你有事找我吗？”
杜芸有些惶恐不安，现在网上关于她粉丝闹事的事情已经传开了。
戚婧臣又恰好在这个时候给她打电话，她下意识以为对方是在兴师问罪。
“杜芸，你来一趟公司，现在粉丝闹事的事已经上热搜了，你心里应该清楚，有些细节我们需要找你进行核实。”
戚婧臣语气平静，让杜芸摸不透他的心思。
“好，我现在就去公司。”杜芸心一横，只能硬着头皮答应。
她现在除了接受，根本没有别的选择，一旦拒绝，不就相当于心虚了。
反正只是粉丝自己组织的活动，她又不是指使他们的人，她没必要在这个时候躲着。
“曹敏，你跟我们到会议室谈谈。”
这里实在是不太方便谈话，而且待会儿杜芸会过来，更不适合留在这里洽谈了。
叶玖柠把地点变更到了公司的会议室里。
曹敏待在空荡荡的会议室里更是坐立不安，一直在左顾右盼，像是在找人。
叶玖柠狐疑的眯了眯眸子，刚准备问问，会议室的门就被推开了。
“杜芸，这是闹事者曹敏，她说是你暗示粉丝组织闹事活动的，这是事实吗？”
叶玖柠的话让杜芸瞬间变了脸色。
她急不可耐的指着曹敏：“她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让粉丝们闹事了，叶小姐，你千万别相信她的话！”
“芸芸，你怎么能不认账，是你说的，这次落选肯定不简单，一定是有人故意使坏，还说要让这人付出代价不是吗？”曹敏拔高嗓门把矛头指向了杜芸。
杜芸怒极反笑，精致的五官因为愤怒变得有些扭曲。
“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就别在这里污蔑我！”
她不信曹敏能拿出证据，毕竟这事根本就是子虚乌有。
叶玖柠把两人的反应都看在眼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曹敏，你要是拿不出有用的证据，那我们没法凭借你的只言片语相信你的话。”
曹敏似是有些不可置信，她绞尽脑汁搜刮出了一些东西。
“昨天，蓝爵酒吧，你特意包了个包厢请了粉丝内部成员聚会，这些话就是你在包厢里说的，你们不信可以去查一查杜芸的行踪，就知道我有没有说谎了。”
她振振有词。
杜芸一时间哑口无言，她昨天是在包厢里对着身边人诉了诉苦。
只是她压根没有想过让粉丝们去闹事，无非是通过这种方式卖惨，博取粉丝关注而已。
“我……”杜芸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反正不管你怎么说，我从头到尾就没有指使你们这么做，这是你自己的行为，应该由你自己付出代价。”
两人各自据理力争。
……
叶玖柠实在是拿不定主意，她同戚婧臣商量以后，把这事跟厉明薇还有温酒酒说了说。
“你们觉不觉得杜芸像是被冤枉的？”她怎么看都觉得对方不像是会撒谎的人。
“做错事的人就算被抓住，也不可能会承认自己犯下的错误，你还是别太容易相信杜芸的话。”
厉明薇接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