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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神奇奇2025-04-13 10:264,061

9.

我勾起微笑,无视王琴的聒噪,将手中的退婚协议,和陈骆两家股市预计亏损报告甩到了我爸腿上。

“她搂住陈欧的脑袋跟人激吻的时候,都被拍成了高清视频全网传播了。现在不是我要淹死她,是陈家要退婚。这十几亿的股市亏空,您打算怎么补偿给陈云深呢?”

然后我瞥了王琴一眼,继续说道:“首先,我得先夸一夸王阿姨教的好,华钟一个小姑娘哪懂这些,还不是有样学样。其次,我得再夸一夸王阿姨您做得好,当妈的勾引有妇之夫做榜样,女儿也自轻自贱勾引已经有婚约的男人。”

我刚说完,就看见一杯冒着热气的水朝我泼来。

“大小姐!”

旁边的刘姨一脸担忧朝我扑来,赶快用自己身上的衣服抢救我身上的水渍。

万幸,刘姨向来不会给这家里的任何人喝滚烫的水。

不然,我真的要被毁容。

刘姨实在看不过去,又心疼我被他们一起欺负,顶着被辞退的压力对王琴指责道:“你算个什么东西?这个家是大小姐母女打拼出来的。骆老板无论如何是大小姐的亲爸,念在大小姐的份上我们叫他一声老板。而你和你那小畜生,怕是身份地位还不如我们这些凭劳动养活自己的人干净呢!”

王琴恼羞成怒,见连一个阿姨都能骑在自己头上说自己不干净,立刻把已经泼空了的杯子朝刘姨砸去。

电光火石下,只有我离刘姨最近,便替刘姨硬硬的接下了这一击。

我的额角很快红了一大片,没一会儿,青紫晕开,好不狰狞。

刘姨眼里噙着泪,想要上去与王琴拼命,被我拦了下来。

我确实从小就没了妈,都是刘姨把我当自己女儿一样对待。

我不希望她牵扯到我家这烂摊子里来。

“够了!”

我爸一声怒吼。

他看完陈骆两家的股市亏损报告后,面色乌黑,冷冷问我:“陈家那边怎么说。”

我扯了扯嘴角,回复道:“陈家不希望看见骆华钟再出现在国内……不然,后果自负。”

所谓的陈家不希望,就是我的不希望。

这是我给骆华钟留下的唯一的机会。

如果她不珍惜,我确实不介意把她扔进江里喂鱼。

我爸叹了口气,看向骆华钟,“华儿,到了国外,你要好好反省自己。”

说着,我爸起身。“神乐,剩下的事,你来办吧。我要回公司一趟。”

在我爸心里,相比王琴母女,当然还是我他自己的荣华富贵更重要。

10.

骆家的生意出现了危机,我爸手里的现金流一下子断掉。

他再也没有心思去管王琴和骆华钟的死活,把视线放到了我身上。

他讨好似的问我:“神乐,如今你的婚约也取消了,王氏集团的儿子也比你大不了几岁,他们承诺,如果两家能联姻,骆家的资金周转不是问题。”

我冷笑一声,“王氏集团的太子爷是比我大不了几岁,也就大了十五岁而已。”

年过三十,还有小儿麻痹。

我爸见我不言语,再次开口:“你自己身体也不好……你们二人订婚,倒也合适。”

我翻了个白眼,没有理会他。当即走出家门,自己开车去了我曾经的合作方那里。

在快速敲定好我们之前就决定好的合作后,我拿到了三个亿的周转资金。

结束后,我一个人去了酒吧,点了一杯带酒精的橙味饮料。

常年生病,酒精对于我来说,无比奢侈。

小时候,身边常有陈云深的人盯着我,照顾我的饮食。

他美名其曰,我爸不够细心。

后来,在我的抗议下他才收敛了不少。

现在我恍然大悟,终于明白罗伯伯是怎么提前知道我的动向的!

这个陈云深,只不过是把明面上的“保镖”换成了暗地里的保镖。

为了证明我这个想法,我在心底默默打了一个赌。

我赌,陈家的人还有三分钟到达现场。

“呦,真的是冤家路窄。”

我回头一看,倒也没说错,陈家人确实来了,只不过是陈欧。

陈欧只要是不在自己小叔面前,对我向来不客气。

他一把推翻我的酒,如暴躁的未成年一样对我高声力斥,“你还有脸消遣?你知道你的愚蠢让陈家少挣了多少钱吗?我叔现在停了我所有的卡!”

我当即对他翻了个白眼,淡淡回复:“你把舌头放进我妹嘴巴里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如此下场。”

他当即爆了声粗口:“CNM!”然后扬起拳头就要朝我挥来。

我不躲不挡,盯着他的拳头念了句:“小叔?”

他立刻萎了下去,慌乱的朝四周打量。

在确认陈云深确实不在这之后,才羞愤交加,“骆神乐,你是真把我小叔当你护身符了?他还能护你一辈子吗?”

我冷笑一声,看着门外逆光走进来的高大身影,又叫了声,“小叔。”

可这次陈欧根本不信,对着我讽刺道:“你一天天的把我小叔挂在嘴上,他是能娶你还是怎么着?”

身后的男人渐渐逼近,陈欧大概是感受到了身后的异样,不敢置信的缓慢回头。

陈云深皱着眉头看着我,“我好的人不容易把你抢救回来,我希望你能珍惜自己的身体。”

我没有理会陈云深的责备,反问他:“陈欧说,你不能护我一辈子。”

陈云深的脸色柔和了不少,嘴角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宠溺:“他刚刚不是问‘我还能娶你不成?’吗?”

我也来了兴致,“所以,能吗?”

陈欧被我们夹在中间,一脸吃屎的表情,又怕又恨。

直到陈云深说:“求之不得。”

11.

我对陈云深说:“原来你每天都在派人监视我?”

他装作不懂的说:“监视?”

我挑了挑眉稍,不置可否的说:“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我自有办法证明。”

因为,这周末,我就会去菲洲出差。

以他的性格,定然不会让我一人去他认为危险的地方。

然而病好之后的第一次出差,我是必去不可的,交给任何人都不放心。

我骨子里流着我妈的血液,同她一样,对生意有着敏锐的察觉。

我总觉得,虽然合同已经敲定,但生产厂地的位置十分不合理,会让本就面临危机的陈骆两家岌岌可危。

周末那天,我带着墨镜一下飞机,本地负责人就举着牌子接到了我。

十分不意外的是,果然陈云深也在场。

我还没开口问,他便自己解释道:“好巧。”

身边的负责人也热情解释道:“是啊骆小姐,陈先生一直是我们的老客户了,没想到他竟然是骆小姐的丈夫。用你们的俗语说就是‘好事成双,好事成双’啊!”

寒暄一番后,我和陈云深才被带去了本地厂区。

早上刚下飞机,白天又视察一天,所有的设备参数,工作人员的信息和日流水都确认没问题后,我才被陈云深催着休息下来。

由于天色已晚,我和陈云深被迫住在了厂区的宿舍里。

条件有限,陈云深被迫和我挤在一间房子里。

不过,从陈云深的脸色倒是看不出任何的“被迫”。

一向冷静儒雅的他,洗澡的时候都在哼歌。

夜色很快笼罩了整个大地,天空甚至连繁星都没有,只有虫鸣打破这世间的静谧。

跟陈云深不一样的是,我的心里总是惴惴不安。

陈云深看出我的不安,临睡前将我小心的护在怀里:“没事,有我在不要怕。”

12.

从小到大,从来都是我一个人睡觉。

我以为,被陈云深搂在怀里会很不习惯。

但没想到,这一觉睡得比任何时候都香。

直到第二天凌晨,我和陈云深被人群的嘈乱声吵醒。

紧接着,我们宿舍的木门被敲得吱呀作响。

我和陈云深心里一紧。

陈云深面色冷峻,恨不得将我藏在床底。

在我的拒绝下才一脸警惕的将门打开。

幸好,门外是昨天接待我们的工作人员。

只不过,此时他脸上多了一道狰狞的伤口,混着尘灰渍在伤口上,看上去触目惊心。

他说:“快逃,他们冲过来了!”

未等我们把心中的疑惑问出口,心下就已经明白了大概了。

因为,远方传来射击和轰炸声。

如同电视和新闻上播报的那样,战争是残酷的。

“快!我知道安全区!”

一路上,流民四散,婴儿啼哭,身边的本就不是特别繁华的城市被炸得满目疮痍。

我和陈云深,在负责人的带领下,躲躲藏藏,从黎明到天黑,从天黑又到黎明,历经一个日夜,才到达安全区。

这是人生第一次,筋疲力尽。

好在,我们终于得救了。

陈云深护着我,到达飞机场。

但是在登记信息的时候,却意外发现,我的身份已经完全不能用了。

身在异国他乡,语言不同文化不同的情况下,机场工作人员用蹩脚的本地语言向我们解释:“这位女士的信息已经被注销,我们这边显示的是,骆神乐女士已亡于战争。注销时间是,昨天中午。”

我打开手机,发现国内新闻说,骆氏集团长女死于意外,私生女被连夜接回了国。

13.

陈云深第一次发飙。

他冲动的掐着信息登记员的衣领骂道:“她人就站在这里,你说她死了?”

对方无奈,毕竟按规章制度办事,他做不了太大的决定。

而真正让我心寒的是,我的爸爸。

在他接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不是关心我是不是真的遇难了,而是快速注销了我的户口,然后把骆华钟接回来代替我的位子。

如同当时我被送进医院抢救一样,他没有问医生我的情况,而是立刻接回了自己的私生女。

他从来没有想要害死过我,可我的死活好像总是跟他没任何关系。

我浑身冰冷,直到机场的负责人过来说:“特殊时期,先撤离再说!”

我和陈云深才坐上了回国的飞机。

路上,陈云深紧紧的将我抱在怀里。

我小声道歉,“对不起……我不该到处乱跑。”

他将我箍得更紧,安慰我道:“你在想什么呢?炸掉大楼的又不是你,视生命如草芥的也不是你。所以应该道歉的肯定也不能是你。相反,是他们应该向你道歉,他们应该向所有人道歉……”

14.

夜深时刻,我和陈云深落地国内。

在我的强烈要求下,陈云深才放我回家“清理门户”。

他一脸担忧,“不要气到自己,需要我的时候,我会立马出现。”

我心知,即使我拒绝,陈云深的人也会时刻伴我左右。

所以,我不再多言。紧急召开了网络董事会议。

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原公司本就面临经济周转困难,合作伙伴和正在做的项目也所剩无几。

在我爸的经营下,骆家集团不堪一击。

我也不屑与他争这些了。

我只需要,那些年在我妈的带领下,陪公司一起荣亡的元老能跟着我。

视频会议内容很简单,无非是一个投名状。

在那些公司元老纷纷表明决心后,当即便在线上签署了协议,成为了我名下公司的一员。

一个星期后,A市崛起的一个新贵公司,将往日辉煌的骆氏集团围追堵截,最终破产告终。

让我觉得可笑的是,作为法人的骆华钟是最先进去的那个人。

我去监狱看她,问她负债几亿的滋味怎么样,她满脸泪花。

她说,“爸爸骗我,他说把公司都放在我名下,让我担任法人!我以为我接替你了。”

她声泪俱下,悔不当初。

出狱那天,她和王琴在我的指引下,找到了爸爸的住处。

爸爸在之前的风波里,金蝉脱壳,甚至连王琴也抛弃了,反而活得悠哉悠哉。

曾经相爱的一家三口,最终兵戎相向。

一死,一伤,一入狱。

看到这个消息时候,我淡淡一笑。

陈云深说:“当初救下你,是我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不然,百年之后我都无言面对我的师父。”

我莞尔:“谢谢你救下我,不然那时的我草草死去,到了黄泉也没脸面面对你的师父。”

“对,所以这么说起来,我根本不算是你的叔叔。”

“是么……”

我剩下的话,被堵在嘴里说不出来了。

因为我的嘴,被封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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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生女来挑衅,我教她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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