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盛的目光下意识落在了我隐藏在长裤的右腿上,我的眸色深了起来。
这条腿是在保护傅盛的第三年被他的仇家开挖掘机轧断的。
自从我答应以谈恋爱的名义贴身保护傅盛之后,他的行事风格也莫名大胆了起来。
虽然傅氏集团的生意在蒸蒸日上,但同时也树立了不少敌人。
在参加一场鸿门宴之后,我们被抓了,对方对我的存在早有耳闻,用来绑我的绳子都比傅盛的粗。
他们对傅盛手下的某块地皮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奈何钱没有傅盛多,只能采取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可地皮对于傅盛来说至关重要,甚至关乎到他能不能顺利坐上傅氏集团掌权人的位置上,所以他寸土不让。
傅盛就是个小趴菜,受不了折腾,没两下就昏死过去了。
可我是练家子,经常跟着傅盛一起被绑,也就精通解绑的一百种方式。
我很快就逃脱成功了,顺便带着傅盛逃离,没成想立马就被他们发现了,气得他们开着挖掘机朝着我俩呼啸而来。
我拨打完最后一通报警电话就使出全身力气把傅盛丢得远远的,最后以失去右腿为代价成功保下了傅盛。
我记得苏醒后的傅盛感动得涕泗横流,给了我两百万的安抚费,还给我安了全世界最先进的假肢,看起来跟正常的腿一模一样。
这些事情都被我有意忘记,可一旦想起来,便如同开闸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我徐青雅为了他付出了这么多,别说是一千万了,就算是让他把命赔给我也是应该的,他凭什么利用完我就跟破抹布一样丢了。
看见我投敌又屁颠屁颠的找上门,真当我徐青雅好欺负吗?
我整理好破碎的情绪,吸了下鼻子,嗓音沙哑地质问:
「你曾经跟我说过,你是真的爱我,要跟我生死永不分离,可你是怎么做的?装失忆,让你妈出面用钱侮我提分手,你自己躲起来当缩头乌龟,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不要脸呢?」
傅盛眉头微蹙,苦口婆心地回答:
「我也是有自己的难言之隐的,你明白的,傅衍比我得宠,要是我不跟孙家合作的话,我又怎么能安安稳稳地坐在傅氏集团掌权人的位置上,你难道就不能体谅我一下吗?」
我却觉得可笑。
「危险清除之后就想着商业联姻稳固自己的地位了是吧,那你要不要好好回想一下?要不是有我保护你十年,你有命活到坐在傅氏集团掌权人的位置上吗?」
也许是被戳到了痛处,傅盛的脸色很不好看,他怒意上头,态度立马就变了。
「我没给你钱吗?你有必要这么斤斤计较吗?难道我说的有错吗?你不就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吗?看你那浑身的肌肉,还穿裙子呢,不就是男人婆装妩媚吗?」
索性摊牌直接不装了的傅盛越说越来劲,我的心也逐渐坠入谷底,原来他一直以来都是这么看我的。
我猛然站起身,冷眼看着还沉浸在精神胜利里的傅盛,揪起他的领子举起拳头乓乓就是两拳。
躲闪不及的傅盛痛得嗷嗷叫,一看就知道是被我保护得太好,都忘了挨打是什么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