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没有天理了?外国人气的头昏眼花,叫嚣着:“你们别得意,我早晚打败你们!”
“想打败我们的人多了,你算老几啊?”顾少阳翘着二郎腿,不屑地掏掏耳朵。
外国人:“……”
码的,好讨厌的感觉!
“少阳,让他给白青青和陆夜白下命令。”夏易云心想,他再给这两人最后一次机会。
如果他们还是不知悔改,那自己只能心狠手辣了。
外国人当即给白青青和陆夜白分别去了电话。
“收手。”外国人只有这俩字。
可白青青却不愿意:“都到了这个时候,收手怎么能行?”
大不了鱼死网破呀!怕什么,上去就是干!白青青已经被激出了逆反心理,她不管不顾了。
“我说收手你听不懂是不是?”外国老板怒了。
白青青阳奉阴违:“我知道了老板,我会照你说的去做的。”
可是她私底下却没有这样做,而是继续选择和夏易云作对,她打电话给陆夜白,问他的意思。
陆夜白很迟疑,到了现在他已经不知如何选择。
“想想你的初恋女友是怎么被夏易云夺走的?你不恨吗?”白青青试图给陆夜白洗脑。
陆夜白当然恨,可自己父亲陆东明想侮辱叶心心也是事实。
“白总,夜氏国际太强大了,我们斗不过夏易云的,还是算了吧。”忽然之间陆夜白就累了,开始打退堂鼓。
这可把白青青气到了:“你们这些男人一个比一个胆小如鼠,简直是废物!”
到了关键时刻,还得女人来!
正当陆夜白纠结时,他接到一个久违的电话,看到手机号码那一刻,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心心吗?”他对着手机轻声问。
几秒后,叶心心清澈的声音传入他耳内:“夜白,是我。”
不知怎的,陆夜白的眼泪汹涌而出,想想看好久没见过叶心心,也好久没听到她的声音了。
“心心,心心……”他哭着叫她的名字。
叶心心始终很温柔,为这位幼时就相视的竹马。
“夜白,我怀孕了。”
陆夜白轻声哭泣着问:“……你要当妈妈了?”
“是啊,我要当妈妈了。”叶心心柔声说,“以后孩子见了你,也会喊一声陆叔叔的。”
她话音刚落,陆夜白忽然浑身颤抖,嚎啕大哭不止。
“我错了心心,我错了……”
他会回头,他现在就回头,再也不理白青青了。
这天陆夜白命人整理化工材料的所有资料,清理债务,三天以后,他走进警察局。
站在警察局门口时,他掏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心心,我去自首了。真的很后悔给你带来这么多挫折与困难,希望你余生幸福快乐,也希望我有出来的那一日。我会每天都在心底给你和孩子默默祈祷,愿你和孩子健康、平安。”
收到这条信息时,叶心心站在花园里许久。满园花开,幽香扑鼻,还有微微的风吹动长发。
夏易云从书房下来,问清楚她的位置后找来,瞧见她立在一丛虞美人前发呆,忍不住出声喊:“心肝?”
叶心心这才回神。
“心肝,在想什么?”夏易云揽住她的腰问。
叶心心顺势靠进他怀里,柔声答:“没什么,只是在想孩子的生产日期。”
她八月怀孕,预产期在明年春天。
夏易云抚摸她的长发:“生产那日,我会陪着你的,不要怕。”
她不怕,有他在她就什么都不怕。这是和他在一起的第三年。
第二天夏易云去上班后才知道陆夜白主动自首的消息,他只说了一句:“算他识时务。”
事到如今,只剩下白青青一个人在负隅抵抗,拼死抵抗。
其实白青青身边的助理有劝过她,让她主动投降,找夏易云认个错,可惜被白青青一顿臭骂。
她指着助理的鼻子说:“一个两个的都认为我会输,怎么可能?我还有阿梅呢!”
是的,她还有阿梅那个狗头军师,所以不可能轻易输。
她去找阿梅商量时,才发现阿梅不见了。
阿梅确实不见了,因为她被任平绑到了小黑屋里关了起来。
任平和阿梅的儿子已经快一岁,他抱着儿子来看她,桌上摆着吃的一口没动。
任平问:“你是打算绝食么?”
关在这里三天,阿梅一口饭都没吃,一口水都没喝,就是铁打的人都撑不住,更何况她还是一个女人。
任平抱着儿子坐在沙发上,沉默良久后忽然爆发了。
只见他一脚踢翻桌子,上面的食物和汤水全都洒在地上!这巨大声响吓了阿梅一跳!她震惊地回头看着那个老实男人。
他疯了么?平时的任平连大声跟她说话都不敢,现在居然敢踹桌子。
“你这是干什么?”阿梅盯着他问。
“我知道你恼我怨我,好,我替你去死,你把儿子照顾好!”任平把婴孩强硬塞到她怀里,“答应我,照顾好他,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可孩子是无辜的,你一定要对他好!别让他走上歪路!”
说完,任平把刀别入腰后,系紧鞋带大踏步朝门口走。
阿梅想也不想的追问:“你干什么去?”
“我帮夏副总解决掉白青青,然后去警局自首。”任平回头道,“希望夏副总看在我帮他办事的份上,再饶过你一次。”
上次他们二人已经放过阿梅一回,可阿梅依旧我行我素,继续给他们使绊子,现在他愿意付出生命,只为再给阿梅求一次机会。
“你等等!”眼看任平已经拉开门,阿梅抱着孩子往前跑,谁知脚下一滑竟然连人带孩子摔倒在地上。
这下把任平吓了一跳,连忙转身回来。
“你怎么样?”她有没有摔到?
阿梅看着男人平凡朴素的脸上带着不加掩饰的担忧,那样真心实意,不掺一丝虚假,她忍不住愣住。
从小到大,记忆中除了母亲曾对她真心实意的笑过,担忧过,再也没有第二个人打从心底里关爱过她。
她遇到那么多人,个个都怀着自己的小心思,唯有任平是真心实意对待她。
“膝盖磕破了。”阿梅嘶了一声。
任平把她扶到沙发上,顺手接过孩子放到一旁,还不忘夸儿子一句:“儿子真勇敢,摔倒了都没有哭。”
阿梅下意识去看儿子,十个月的小婴儿,长的粉嫩可爱,随了自己的长相。
任平拉开抽屉拿出碘酒,蹲在地上细心为阿梅擦拭伤口。
盯着男人黝黑的侧脸,阿梅心底升出一股说不出来的感受。之前她怨恨他,认为他毁了自己的人生,可现在再一想,如果没有他,说不定自己已经完了。
再想想这些时日以来,任平一个人带孩子做饭收拾家务,一日三餐送到她嘴边,她不理他也没关系,每天都乐呵呵的笑模样。
细心为阿梅处理好伤口,任平深深看她一眼:“我走了。”
“等等。”阿梅出声喊住他。
任平不解地回头,目光疑惑,但语气却强硬:“一定要照顾好孩子。”他只有这一个要求。
“你心里只有孩子?”阿梅质问。
“我心里有你,可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任平自嘲道。
“任平,你过来。”阿梅命令。
任平听话地走到她跟前,眼见她伸出一只手拉住自己的大手。
“我听你的,收手。”
“真的?”任平惊喜交加,她真的肯收手,不再和夏易云叶心心为敌?
“我累了。”阿梅又去扯孩子的小手,感受手心里的柔软,“我们先试着相处,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