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心心想了想明天的课程表,回答道:“上午两节课,下午一节课。”
“下午那节课上到几点?”夏易云抓住她的手把玩,语气温柔。
“一点半上课,三点半下课。”
“那刚好,明天三点半我去接你,带你去参加一场宴会。”这时间真的刚刚好。
“什么宴会?”叶心心一听就充满了拒绝,要她跟夏易云出席宴会,那不是就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两人的关系了吗?
“陆东明的家宴。”夏易云道。
陆东明?叶心心开始浑身颤抖,想也不想的拒绝了:“我不去!”
“为什么不去?舍不得陆夜白?”夏易云有些不悦。
“不是因为陆夜白!”叶心心想对夏易云说,陆东明那个人不是好人,可又怕说出来会惹事,所以她平复一下情绪小声问:“我能不能不去?”
“不能。”夏易云冷了眉眼,说的斩钉截铁。
叶心心抬头很委屈的瞧着他,可男人分明一丝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她微微叹息,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就是个床上伴侣罢了,提出的所有要求全看男人的心情。
“我知道了……我去……”
“这才乖嘛。”夏易云哄着她道:“咱们俩在一起这么久了,总不好一直把你藏起来,也总得给你一个名分才是。”
名分?叶心心讽刺的想,什么名分?是你夏易云床上伴侣的名分么?
见她情绪低落,夏易云还以为她对陆夜白念念不忘,所以并未给她什么好脸色,只是冷漠的转身离开了画室。
这天晚上两人睡觉都离的远远的,叶心心躺在床边,几乎快掉下去了。夏易云也不像往日,总是霸道的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正在昏昏欲睡间,一双手将她揽回去,还轻轻亲了她的脸颊一口,叶心心就在那一秒睡着了。
第二天的下午三点半,叶心心刚合上课本,夏易云的电话就准时打了进来。
“下课了吧?”他问。
“嗯,在收拾东西了。”
“没事,你慢慢来,不用慌。”他体贴地安慰道。
谁慌了,叶心心觉得自己压根不是慌张的性子。
慢慢吞吞的来到校门外,叶心心自暴自弃的上了豪车。
“哟,今天倒是没去坐公车了,怎么,想通了?”她一上车,夏易云就朗声笑着问。
叶心心想,无所谓了,这样藏着掖着的她也累。况且现在是什么社会了?不说远的,就说她所在的这所艺术院校内,漂亮的女孩子多如过江之鲫,男朋友换了一个又一个的也不少。
她这样藏着掖着,反倒显得欲盖拟彰。
“你早这样想通就好了。”夏易云低头亲了她一口,吩咐陈南:“开车,先去阿曼达那里。”
“阿曼达是谁?”叶心心问。
“造型师,要给我家宝贝儿整一个漂亮造型出来,好惊艳全场呀。”
天知道她一点不想惊艳全场。
车子平稳快速地到达阿曼达造型工作室,阿曼达瞧见叶心心的第一眼就惊到了。
“夏副总,您真有眼光……”
叶心心被阿曼达看的十分不好意思。
“你别吓到我的心肝儿了。”夏易云状似警告道。
阿曼达绕着叶心心左看右看,跟看宝贝似的,一边看一边说:“哎呀呀,我阿曼达看了这么多女人,还是头一次瞧见气质这么出众的,跟别的女孩子完全一样嘛……”
夏易云笑的意味十足。
阿曼达说的不错,之前他一直都爱那种性感肉弹型的美艳女人,直到半年多前在一次活动中见到叶心心,那时她刚上任叶氏连锁酒店负责人,参加活动时很青涩,穿着一条连衣裙,眉眼清冷,嘴唇上涂了点唇膏就足够在一群女人中超凡脱俗。
他一下子就看上她了。
“啧啧啧,这长相,这气质,真没的说。”阿曼达绕着叶心心转了几圈,才带着殷切地笑容说:“叶小姐,我带您去做妆发吧。”
叶心心淡淡一笑:“多谢了。”
哎哟老天爷!这淡淡一笑让叶心心眉眼间的那股高级感又上升了一个档次!阿曼达多少年没见过这种高级感长相了。
赛琳新出的一条黑色晚礼服,剪裁贴身禁欲,穿在叶心心身上成功烘托出她清冷眉眼,为她的气质加持。
“叶小姐,您身材真好。”阿曼达用她很严苛的眼光打量着叶心心的身材比例,不得不说,这种比例进舞蹈学院都是一颗好苗子。
那头肩比,那双大长腿,还有发育的刚刚好的熊部与翘臀。
叶心心对这种夸赞基本波澜不惊,她嘴笨不知道说什么,也就是淡淡笑笑居多。
“叶小姐,您很适合黑长直,我就不给您卷发了,就这样把头发吹蓬松一些就好。”阿曼达觉得过多装饰会毁掉叶心心的天然感。
叶心心道:“一切都听你的。”
阿曼达一边给她做头发,一边询问:“叶小姐是学什么专业的?”
“我学美术。”
原来是个画家,搞艺术的,怪不得了。
将叶心心的头发吹好,阿曼达让助手送来一套珠宝。
“这是卡地亚新出的一套私订珠宝,项链是一颗水滴,耳环也是一颗简单的海蓝宝,但造型很别致,我给您戴上瞧瞧。”
叶心心穿着黑色晚礼服,手上拿着一只红色格纹收纳包,踩着高跟鞋走出去。
夏易云早就换好一身阿玛尼的西装,正坐在那里喝咖啡,瞧见出来的叶心心,顿时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人靠衣装这话不假。
“看我们夏副总这副表情,说明我阿曼达依旧是业内最顶尖的造型师呢。”阿曼达的语气中带着难以掩盖的得意和自豪。
莫说是娱乐圈的大明星,就算是顶级豪门,来找她阿曼达做造型也是要预约排队的。不过夜氏国际的这几个人是例外。
夏易云走近叶心心,伸手抬起她的小下巴,居高临下观察她的脸庞,好似不认识一样。
叶心心有些鄙视他了,男人果然都是外貌协会的大猪蹄子。
她眼中一闪而过的鄙视令夏易云连呼冤枉:“美丽的东西人人都想欣赏,你别这么不解风情呀。”
两人回到车上后,叶心心担忧地问:“到了宴会后,我不知道说些什么。”
“你什么都不需要说,倒是可以想一想,陆夜白见到你是什么反应。”说起这个男孩,夏易云很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