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吃饭,你不是要请客么?”夏易云问她。
叶心心询问他的意思:“去吃中餐可以吗?”
“今晚你做主。”夏易云把安排权都交给她。
既然让她做主,叶心心吩咐陈南开往附近的一家店,那家店味道不错,而且还很经济实惠。
请夏易云吃饭不能以价格取胜,毕竟什么山珍海味他没吃过?所以就寻些家常菜馆就好,有浓重的烟火气,且味道也不错。
进入她所说的那家饭馆,夏易云皱眉:“没有包间吗?”
坐在大厅多不方便,都不方便他动手动脚了……不是,不方便他和叶心心培养感情。
叶心心想,我就是不想定包间呀,免得他不安好心。
可惜男人比她老练,招来服务员问:“有没有包间?”
服务员殷切地回答:“有有,还有包间。”
就这样换到包间内,夏易云的心情由阴转晴,体贴地给叶心心倒茶,并且自己也微笑着把茶杯放到嘴边抿了一口。
谁知茶水刚入口,他脸上的微笑就一僵,这茶也太难喝了,茶叶都不知道放几年了。
叶心心向他解释:“小饭店就是这样的,你先将就些,不过他们家的饭菜很好吃。”
“嗯。”夏易云放下茶杯,他家小女人请客,他总不好表现的不通情理。
似乎想到了什么,他问她:“我怎么不知道你喜欢来这里吃饭?”
在一起两年多了,这小女人喜欢吃的饭馆他都知道,可从未听说过有这家,该不会是傅亭书领她来的吧?
“傅亭书带你来过?”
叶心心无语一下下,他倒是蛮聪明,这里确实是傅亭书带她来的,她觉得味道不错就喜欢上了。
吃惯了山珍海味,这些家常菜倒是能让她胃口好一些。
见叶心心不说话,夏易云已经肯定心中猜想,那张俊美脸庞登时比锅底还黑。
好啊,她居然敢领自己去她和傅亭书去过的地方……夏易云黑着脸看她,用眼神指责她,无声的谴责她!
叶心心淡定地喝着茶,心想她干吗要心虚,不是分手了吗?
缓缓咽下口中茶水,她说:“我和傅教授的约会是在和你分手以后进行的,并未发生脚踩两条船的情况,也不会受到道德和良心上的谴责。”
夏易云挑眉,嘴巴张了又张,居然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过了一会儿,他准备旧事重提:“那你去慕家呢,这事又怎么说?”
她背着自己去慕家,总归是脚踩两条船了吧?所以稍微有点愧疚就赶紧重回他的怀抱啊!还等什么?
叶心心缓缓道:“去慕家那回,我们是藕断丝连的关系,没说分手也没说不分手……在关系还没理清楚之前,我去慕家确实不对。”
她做错了事她就会认,绝不会想方设法逃避,也愿意向对方道歉。
嗯,这还差不多,夏易云笑着去拉她的手:“心肝儿,现在重回我怀抱吧,以前的事我不和你计较了。”
叶心心眨眨眼:“我去慕家给你名声带来一些不好的影响,这些你不计较了?”
他当然计较,正因为计较,所以已经在报仇了。那些在背后嚼舌根的人,尤其是慕家,他绝不会放过。
“计较又能怎么办,谁让我喜欢你呢?”夏易云亲热地握着她的手,在掌心反复磋磨,唔,真是柔若无骨呀。
“喜欢?”叶心心轻轻说。
夏易云连忙改口:“爱,是爱你!心肝儿,我爱你。”
叶心心将头撇到另一边,又转回来:“那怎么办呢,傅教授也很优秀,我都不知道该如何选择了。”
夏易云愣住,继而不满:“选择?你还用选择?”难道不应该是连想也不想就投入他的怀抱吗?
“对呀,我要好好选择,慢慢选择。”叶心心托着下巴,漫不经心地拨弄桌上的那支玫瑰花。
她这副闲适又与世无争的样子不禁让他看直眼,不得不说她真是浑身上下都对他的胃口。
夏易云脑子一热,伸手把人拉到自己大腿上,长臂把她圈进怀里,另一只手挑起她的下巴低头吻下去。
这个吻好不容易结束,他沙哑地对她说:“选我。”
叶心心一张脸带着粉红,眼睛也被吻出了水汽,可还嘴硬说:“不要,人家要看你表现……唔……”
夏易云再次吻住她。
许久后他再次对她说:“选我。”
叶心心已经被亲的头昏脑涨,可还没忘记自己的坚持:“不要……”
夏易云还想吻她,非把她吻到选择自己不可,可就在这个时候服务员在外面敲门:“您好,上菜了。”
没办法,夏易云只好放开叶心心,并且扯了扯衬衣:“进来。”
服务员把菜肴端上饭桌,然后笑道:“你们的菜上齐了。”说完就走出去,并且轻轻带上门。
等服务员一走,夏易云就又想接着刚才的事做下去,可惜却被叶心心一瞪,他的手就停在半空中。
“人家饿了。”
对,他家心肝儿要按时吃饭,不能饿肚子,于是夏易云将椅子拉近她,体贴地为她夹菜盛汤,在旁边伺候的万分妥帖。
叶心心享受到了‘女王’般的服务,这顿饭胃口大开,连饭都多添半碗。
夏易云见缝插针的揽功劳:“心肝儿,跟老公在一起你的胃口都变好了。”
叶心心从鼻子内轻轻一哼,一副不领情的小模样。
嘶,夏易云想打她屁股:“叶心心,你到底答不答应回到我身边……我告诉你,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啊,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了。”
识相的就赶紧回来,他还不够做低伏小吗?非让他跪下吗?
男人在刻意‘威胁’她,她干脆闭嘴专心吃菜,一副拿他当空气的样子。
这下夏易云理解了什么叫做拳头打在棉花上,叶心心这个性子,任凭别人大吼大叫,她也能老僧入定……自己爽了,气死他人。
吃着吃着,叶心心偷偷拿眼看男人,见他竟然在生闷气,所以伸出手摸了摸他的手背。
就这么简单一个小动作,就又使夏易云的怒气烟消云散,目光也变的温和不少:“心肝儿,你让我追你可以,但你总得给个期限吧。”
追一两个月可以,万一她吊着自己让他追个三五年呢?黄花菜都凉了。
期限?这个叶心心还真没想过,所以一时之间犯了难。
“你要是说不出来,我帮你说个数儿,既能满足你的虚荣心,也能让我省些力气。”夏易云伸出一根手指,“一个月。”
叶心心不干:“人家才没有虚荣心呢。”只追自己一个月,他想的美。
“一个半月。”开玩笑,夏易云是在商场上摸爬滚打出来的,他可是谈判高手,最能掌握人心。
“唔,三个月吧。”叶心心想了想,给他设定一个期限,“如果这三个月中你再做错事,或者惹我不开心,期限就自动延长。”
夏易云转了转眼珠子,那股子腹黑劲儿又上来了。
“心肝儿,你还记得阿梅吧。”夏易云慢悠悠地说。
果然,他成功瞧见叶心心身子一僵,显然阿梅是她心底的刺,掩藏多深那根刺始终在。
叶心心绷紧小脸:“她好像快生产了。”
等孩子呱呱落地,到底是不是夏易云的血脉也就一清二楚,真相大白。
所以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呢?叶心心那颗心提到半空中。
夏易云告诉她具体的生产日期:“阿梅的预产期在下个月。”
叶心心的呼吸失去频率,日子过的好快,阿梅的孩子下个月就要生了,她失去接着吃饭的乐趣:“恭喜你了。”
“恭喜我什么?”夏易云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