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心心这一路上还算顺利,先坐校车去往机场,又跟着老师们候机、上飞机,飞机也没有晚点,顺顺利利的到达法国巴黎。
到达巴黎后,他们一行人住进学校提前约好的五星级酒店,站在酒店房间的阳台上,还可以看到远处的埃菲尔铁塔。
环境真不错呢,叶心心想。好多年没来巴黎了,年少求学时在这里待了四年,如今老街道什么的都没变。如果忙完画展还有时间,她决定到处转一转。
她的恩师聂教授是她们这些人的负责人,听从他的安排,大家先进行短暂的休息,而后再去往画廊勘察实地。
叶心心先躺在床上补了两个小时的觉,起床洗漱完毕后换了干净衣衫,然后坐在阳台的躺椅上翻看法文杂志。
调成静音的手机亮了又亮,她是一点没发觉。等她发觉到后,吓的小脸一白!
手机上的未接来电足足几十个……叶心心觉得自己完了,夏易云要骂死她了。
她将电话回拨过去,那边男人笑的很温柔:“哟,大画家还知道回电话?”
“我把手机调成静音了,没有听见。”叶心心小声解释。
“接着找借口。”夏易云变为冷笑。
叶心心沉默几秒,问道:“你在干什么呀?”转移话题什么的,她很擅长。
“你又在干什么?”夏易云反问回去,呵,这女人别想转移话题。
“我们到达法国后,就来了酒店,我有点儿累,所以在酒店睡了一会儿,刚醒就给你回电话了。”叶心心说了一个小谎。
“哼。”夏易云姑且信了她的谎话,漫不经心地又问:“你那个男同学住你隔壁?”
叶心心回想了一下,老老实实答道:“我不记得了,好像住我隔壁的是聂教授。”分房卡的时候,她只顾着拉箱子进房间,没有在意另外几个人的房间分布。
夏易云心里很满意,却还是告诫道:“聂教授年龄大了,你还是个年轻小姑娘,跟老师相处也要注意保持距离……你以为这年头高校里冒出的绯闻还少么?”
他到底在说些什么啊?叶心心无语至极!聂教授可是她的恩师啊!说是另一个父亲都不为过!
“聂教授拿我当女儿疼的。”
夏易云想的更多了:“拿你当女儿疼?他该不会喜欢萝莉吧?”他大哥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叶心心不想和他说话了,她都二十岁了,哪里和萝莉挂的上钩?也就是夏易云心思不纯,所以看见任何人都不纯。
佛都说了,你心中是魔,看见的皆是魔。你心中是佛,看见的皆是佛。
“你在巴黎按时吃饭,按时睡觉,晚上我给你打电话。”夏易云又缓和了声音。
“好……那没什么事的话,我挂电话了。”叶心心说不出什么关心他的话,只好选择结束通话。
“小没良心的。”夏易云摇摇头,这女人是白眼狼吧,喂不熟的。他这段时间对她那么好,居然连句关心的话都得不到。
叶心心接下来的几天很忙,每天早上一大早就去画廊,与策划商讨画作摆放的事,还要做一些后勤工作。
没有办法,一行六个人有四个是老师,还有一个男同学做事不够细致,那些后勤上的琐碎事件自然而然的落在她身上。
别看这些事情小,可架不住琐碎。叶心心就带了一个小本子和一只笔,每天拿着小本子记呀记,生怕自己忘记哪件重要的事。
一会儿是这个老师提的要求,一会儿是策划人员提的建议……总之她忙到焦头烂额。
夏易云每晚给她开视频打电话,往往说不了几句她就困了,催促着结束聊天。这引来夏易云的不满,她有两次已经看到他冷脸了。
在距离画展结束的第二天,叶心心总算松了一口气。前期的准备工作足,加上前几天的经验,后两天她已经可以闲下来了。
向聂教授请了一下午假,叶心心决定重游法国巴黎。埃菲尔铁塔、塞纳河、凡尔赛宫……她来了!
她一个人在法国游玩没有丝毫阻碍,她法语流畅,气质清冷高雅,那些热情的法国小伙子,骑着单车经过她时,还会送她一朵扶郎花。
还有更加直接的法国男生邀请她一起喝喝咖啡,聊聊天,不过都被她拒绝了。在巴黎转了一整个下午,累了就坐在露天咖啡馆里,叫一杯咖啡,翻看一本书。
在巴黎街头的任何一家咖啡馆内,都布置的有书架,提供给喝咖啡消遣的人翻阅。法国人爱读书,生活节奏慢,全世界皆知。
当巴黎街头的街灯一盏盏亮起,夜巴黎已然拉开它的序幕。叶心心并不知晓此时正有一个人在关注她,已经关注了好久。
夜晚的风一吹,叶心心感受到了一丝凉意,避免着凉她合上书本,从包里掏出钱压在咖啡杯下,起身系紧风衣带子,迈步往酒店方向走。
经过一条僻静小道时,她忽然发觉有些不对劲儿。猛然回头,后面竟然有一个男人的身影!在太过昏暗的情境下,她并没有看清楚他的脸。
其实巴黎没有表面上看到的那样岁月静好,巴黎还是挺乱的,外国人在这里遭受抢劫也是常事。
叶心心以为自己被跟踪了,连忙掏出钱包扔到地上,接着拔腿飞快往前跑!她以为身后的男人是为钱,谁知她一跑,后面的男人也跟着跑起来。
“救命啊——救命——唔——”
“嘘,别叫心心,是我!”男人从后面追上叶心心,捂住她的嘴巴急忙说。
叶心心缓缓停止挣扎,一脸不敢置信。
竟然是……陆夜白。
陆夜白他露出一个阳光灿烂的笑脸,在黑暗中像一团焰火,照亮了叶心心的眼睛。
他很年轻,带着年轻人的热力与活泼劲儿,大笑着喊她:“叶心心!你跑什么?你不知道我是学校的百米赛跑冠军吗?”
叶心心整个人都在震惊中,久久不能回神。等到回过神来,她却没有陆夜白想象中的激动,只是微低垂着脑袋说:“你怎么在这里?”
“当然是打电话问的你同学啊!”陆夜白像是倒豆子一样,“我毕业后帮导师做了一个实验,耽误了两个月,否则早就回国找你了!前几天我打电话到你学校,又转接到你们班同学,她告诉我你来法国了,我就买了从美国来法国的机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