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到底还是让徐艳娇吃到了亏,只不过是难以让她的心头平复下来罢了。
这头苦恼着,徐艳娇那头也不算什么好消息。
肿着一张脸回到了自己的阁楼,早就听说母亲给自己出头去了,姐弟两个还坐在阁楼上悠哉悠哉的玩着,冷不丁的看着那一张脸出现,都是被狠狠地吓了一跳,要不是那一身衣裳,他们当真正不出来这个人就是他们的母亲。
“这是出了什么事?”
乔诗青惊呼一声,扑上前去:“谁竟然那么大胆,敢伤了母亲?”
“除了大小姐,府上谁敢对夫人这样?”
秋兰抽抽搭搭的搀扶着徐艳娇:“夫人不过只是说了两句话罢了,现在还不让人说话了吗?”
“好个乔思彤!”
乔诗青咬牙切齿的说着,一双眼睛都变得有些发红:“竟然敢这样折辱我母亲!看我不弄死她!”
“好了。”
徐艳娇看见女儿这般的维护自己,心头只觉得一阵欣慰,拉着女儿坐下,眼睛中的慈爱几乎要腻出水来:“你和你弟弟是母亲最喜爱的人,她竟然敢让你们受到屈辱,我自然也需要让她付出些代价。”
“话虽如此,可是母亲被折辱,我们做儿女的心中也是不平。”
乔诗青心疼的看着徐艳娇:“若是父亲看见了,定然心疼不已,咱们就不如将这件事情告诉父亲,就让父亲去处理那个小贱蹄子,看看她还有什么敢说的?”
“那样岂不是太便宜她了。”
徐艳娇冷笑着:“既然是看这个小贱人不顺眼,也如此不听话,那又何必留着她?”
“母亲的意思是您有法子?”
乔诗青一双眼睛顿时亮起来,一劳永逸的办法不就是将这个小贱人给弄死吗?
“放心吧,这件事情我自有安排。”
哄着儿女离开,徐艳娇这才回到了自己的床榻上,脸上火辣辣的痛感,让她体会到这么多年不曾有过的屈辱。
“夫人,这个仇咱们不能不报。”
秋兰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道:“当真没见过这么狠毒的人,女人最厉害的就是一张脸,她竟然敢这样对您,还不止一次!”
“且让她得意着。”
徐艳娇将之前乔丞相送给她的玉容膏递给秋兰,秋兰将盖子打开,顿时一片幽香散发开来,雪白的膏体在盒子里犹如一块上好的玉。
“瞧瞧老爷对夫人多么上心。”
秋兰小心翼翼地挖出一小块,用指尖慢慢的在徐艳娇的脸上推着:“给咱们夫人的东西都是从宫里头来的,哪一件放到着寻常百姓家,不是一辈子的吃喝?可见咱们老爷是真真将夫人放在心尖上疼的,旁的不说,光是屋子里头的摆设,那位还夫人呢,一整副穷酸样子,要死不活,依照奴婢来说,定然是要将位子主动点让出来的,也就她怎么都不懂。”
说到沈素月,徐艳娇的心里头总算是好受了一些:“这些年老爷对我的确不错。”
知道徐艳娇现在心里头不快活,也知道怎么哄着是最好的,不过就是几句话而已,别让徐艳娇顿时心情愉悦起来。
院子里是随便便的待着又是一天过去了,乔思彤从来没有想过时间会变得这么快,自己还没有做出些什么改变,时间便就这样流逝离开,只觉得一种怅然若失。
晚上的莳苒苑灯火通明,下人们忙忙碌碌的身影来回穿梭着,乔思彤坐在窗边,只穿了一身月白的里衣,长发逶迤,拖着下巴看着天上的明月,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