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乔思彤蹑手蹑脚的出了门来,一直等在外面的沈业承这才压低了声音:“紫葡来了,我让长风送你们。”
乔思彤笑了笑道:“我还有些话想和舅舅说。”
沈业承不过是转念一想,只当是说沈素月的事情,便就点头道:“你母亲我自然是会照顾好。”
“除了这个,还有一件事。”
乔思彤看着沈业承,声音沉稳的不像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
沈业承有些疑惑的看向她,乔思彤看着他声音平缓:“舅舅,书房说话可好?”
沈业承虽然不知道乔思彤亚说什么,但是看乔思彤的模样,也是有重要事情的模样,便就点点头:“走吧。”
说罢,沈业承转动着轮椅往着书房去了,乔思彤跟在他的身后往着书房一道过去。
等到了书房,乔思彤将门关好,这才看着沈业承道:“这件事舅舅兴许也是不清楚,只是最近似乎是有了些许的戒防,所以有些事情沈家不得不做准备。”
这个消息说实在,已经涉及到了来自沈业承所能够接收到的范围,现在不由得有些许的惊讶,但是见乔思彤面上一片认真也知道这件事乔思彤不至于拿来开玩笑,很快便就调整好了心思,看向乔思彤:“彤彤是什么意思呢,沈家有什么需要准备的?”
“防备所有人。”
乔思彤一字一顿:“包括我与母亲。”
这句话实在是让沈业承有些过于吃惊,眉头越发的皱起来,但毕竟是个聪明人,不过是转念一想,便试探的问道:“你意思是,丞相府对将军府有杀意?”
乔思彤没有回答这个,反问道:“据彤彤所知,丞相府与将军府应当是没有什么过节,将军府更是称得上乔归远的恩人吧?”
有些许的意外乔思彤称呼乔丞相的方式,但是沈业承也是摇摇头道:“的确没什么过节。”
“要是沈家没了,文武平衡局面会被打破,将只有镇南王与他对抗,太子不会容下镇南王,镇南王又是背负那些的不祥诅咒的人,整个朝政,将是太子一 党。”
乔思彤不紧不慢的将朝中的局势给分析了一遍,怕沈业承不清楚,便再次道:“丞相府现在总共只有两个女儿,几乎是同一时间有了婚约,我与镇南王,乔诗青与太子,只是到底我与镇南王只是这场权力战争的牺牲品。
沈家虽说是位高权重,甚至算不上权重,但是人心所向,是帝王向来最为避讳的事情,无论帝王多么的贤德,只要是抓住这个心理加以利用,沈家弹指间灰飞烟灭也不过是一瞬的事情罢了。”
沈业承有些许的震撼,除了这番话的本身意义,还有乔思彤这番话的出处,稳了稳心神,沈业承道:“这些话万不可同旁人提起,你可是听谁说的?”
乔思彤面上漾起一丝的笑意:“舅舅忘记了,我的师父是国师大人,师父对岐黄之术虽说是喜爱,但是她是观测国运的人,这些事情师父曾经有稍稍透露,我不过是加以揣测,原本是不打算说出来的,现在的局面却是让我不得不信。”
重生一词无论是对于谁而言,那都是一种难以相信的事情,好在她的确是有国师做师傅的,倒是让她能够面不改色的拿这个做理由了。
“国师大人当真是这么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