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
这个马三爷,在城郊这一片,确实有几分威信,权势滔天。
刚一出手,就要将苏尘狠狠折磨,变成残废。
甚至他话音刚落,那些小混混就扑上前来,要剁掉苏尘双腿了。
见状,苏尘只是轻轻摇头,脸上扬起一抹不屑。
对他动手?
这个马三爷,似乎有些自信过头了。
反倒是赵晓德看见了这一幕,心中马上升起一丝不妙,如果早就知道,马三爷如此凶狠,他就应该让苏尘两人离开,暂时不要回林家祖宅了。
这下可好,不但要被逼无奈,签下拆掉合同,就连苏尘一双腿,还有双眼,也都要留在这儿了。
唯有林玉书脸上的表情还算淡定,毕竟他可是见过苏尘两次出手了。
“哼,区区小杂碎,也敢在老子面前嚣张?”
看着手下扑向苏尘,马三爷却是狞笑连连:“老子要办事儿,天王老了来了都不敢管,你又算个什么东西?大爷的,今天老子就拿你开刀,看看今后,谁还敢不在拆掉合同之上签字!”
说话间,那几个小混混,已经张牙舞爪,扑到了苏尘面前,各自手持刀具,抬手就朝着苏尘双腿要害招呼而去。
这一下若是中了,苏尘必然会倒在血泊之中,双腿被废了。
尤其是看着这种画面,马三爷脸上,还满是兴奋得意之色,仿佛能将苏尘踩在脚下,让他感觉到了存在感一样。
可惜,他的得意只持续了两秒不到,就已经宣告崩塌。
砰!砰!
只见一道残影闪过,那几个小混混,碰都没有碰到苏尘,就已经惨叫着倒飞而出,如被拍上墙地苍蝇一般,黏在上面,半响都没有掉落下来。
直到几人身体开始抽搐,才如烂泥一般,缓缓滑落而下,掉在了地面之上。
乍一眼看去,还以为这几人,都是被拍上墙地苍蝇呢!
最为凄惨的是,这些小混混倒在地上之后,口中竟只有出气,而不会吸气了,各自胸前肋骨,都被齐齐踹断,集体报废,陷入了瘫痪!
“这!这不可能!”马三爷脸色狂变,瞪大了眼睛,就好像大白天见了鬼一样。
尤其是看着小弟们个个宛如烂泥,瘫在地上,他都快吓傻了。
要知道这些小弟,可都是马三爷最忠心耿耿地打手啊,平时一个打十个,根本不在话下。欺压村民,泼油漆,倒粪水,殴打妇女这种事情,几乎已经成了家常便饭,更有甚者,手里还背负着几条人命。
就在前几天,有个武术馆地师傅不肯在拆掉合同上面签字,还被这些小弟一拥而上,打得住进了重症病房,连一条胳膊,都被生生卸了下来,这才老老实实,乖乖签字了。
但没想到,如此厉害地打手,竟在一招之下,全被苏尘放倒了。
“马三爷,你以为自己很厉害,殊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作恶多端,自有天收,而我今天……就是来主持公道的!”
苏尘一步一个脚印,缓缓来到了马三爷面前,漠然道:“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很牛逼?很有权势?所有人都怕你?”
说话间,一股深深地寒意,也从苏尘身躯之上,缓缓流露了出来,就好像是一柄出鞘的剑,锋芒毕露,杀意冲天!
到了此刻,马三爷早已被吓住了,他连忙从拇指之上,摘了那枚玉扳指,无比惶恐地嚷嚷道:“不……苏尘,我只是想收回这块地皮而已,并不是作恶多端啊,只要你饶了我,一切都好说……”
说着,他就好像是丢掉一块烫手山芋似的,连忙将玉扳指塞进了苏尘手里,再也不敢抢夺这种不义之财了。
面对他的投降,苏尘面露不屑,完全嗤之以鼻。
这人会怕,完全是因为实力不够吧。
若是自己败了,被人打得跪在地上,只怕这马三爷,又是另外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了。
捏了捏玉扳指,发现并没有什么损坏之后,苏尘森然笑道:“林家祖宅五百多个平方,虽是城郊,按照现在云城地房价水平,至少也在两百万以上,你只给两万,这不是抢劫,又是什么?”
“苏尘,你有所不知啊,其实林家祖宅,早就不是林家人的名字了,而是归于沐家了,甚至就连城中那个四合院,也欠了沐家五百多万,我能给两万安置费,确实不算少了啊。”
马三爷冷汗涔涔,马上如实说道。
“嗯?竟还有这种事?”
苏尘愣了愣,于是看向了三叔林玉书。
林玉书苦笑一声,无奈说道:“苏尘,确实是有这么回事,自从林家破产后,林家祖宅……就已经归了沐家了,可那全是沐灵薇一个人的阴谋,我们林家,根本没有答应清算祖宅啊。”
“原来是这样!看来……你也算是替沐家办事了。”苏尘双眼为之眯起,看着马三爷,突然说道:“限你十分钟,立刻把林雷送回来,否则,你就等着和这些打手一样,成为废人吧。”
“是是是,苏尘,我这就叫人……把林雷送回来。”
马三爷不敢怠慢,立刻掏出电话,叫人将林雷送回来了。
苏尘则是将那枚玉扳指,交到了林玉书手中。
这枚玉扳指,虽说是翡翠材质,但由于是高冰种翡翠,价值应该不低,至少都在几十万以上。
最关键的是,此物是林氏夫妇的遗产,当然应该交给林家人保管了。
重新拿到了玉扳指,林玉书当即小心翼翼,从抽屉之中翻出了一个紫檀木盒,轻手轻脚地放了进去,保存了起来。
看得出来,这玉扳指确实极为重要,就算林玉书穷困潦倒,也没有选择卖掉,而是留在了林家祖宅之中。
这一幕,也让苏尘轻轻点头,暗道自己,果然没有帮错人啊。
轰!
没过多久,一辆中巴车,就在一阵急加速之下,冲到了林家祖宅大门之前。
车子刚刚停下,就有一群手持凶器地小混混冲了下来。
为首者,乃是一个黄发青年,手里拿着一根棒球棍,无比凶神恶煞地喊道:“卧槽,在城北这一片,谁TM敢动马三爷?赶紧给我滚出来,现在跪下,磕一百个响头,老子还能饶你一命,不然……”
啪!
话没说完,马三爷再也忍不住了,突然冲上前来,抬手就是一记爆栗,狠狠抽在了黄发青年头上,骂道:“死黄毛,你叫什么叫?没看见苏尘现在还在这儿吗?要是吓到了苏尘先生,你担待得起吗?”
说着,又好像是孙子一般,冲着苏尘又是一阵点头哈腰,无比客气:“对不住了啊,苏尘先生,我管教下属无方,让您见笑了。”
言毕,还马上抬腿踹了黄发青年一脚,厉声喝道:“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林雷少爷请下来,免得他受惊了。”
“啊?马三爷,您这是……”又是挨打,又是被踢,黄发青年懵了,他就好像是个傻子似的,站在场中,一脸呆滞地问道。
刚才来的时候,他还以为马三爷出事了呢!
谁知道到了现场之后,竟是这副模样?
还有这个苏尘,他又是怎么回事儿?看着那么年纪轻轻,也才二十多岁,怎么连马三爷都得毕恭毕敬,敬畏有加,就好像个孙子似的。
不止是他,其余那些小混混们,也都呆住了,个个满脸呆滞,站在中巴车附近,似乎还是头一次碰到这种情况。
在城北郊区这一片地带,从来只有他们欺负别人,还从来没有人欺负他们,但今天……怎么好像完全颠倒过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