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直接挂了电话的姜喻无事一身轻,美美享用了沈晏沉买了的午餐之后,又去睡了个回笼觉。
再度起身的时候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实在是个很好的日子。
感受着手中穿过的微风,姜喻忽然觉得自己或许浪费了太多的时间在过往上。
为了获得江家的认可,为了偿还养育之恩,代替江月嫁入江家,替江家管理江氏,拼命赚钱,拼命独立……
桩桩一件件,她看似做了很多,却好像也什么都没有做。
但至少现在,她已经可以选择一部分快乐了。
姜喻伸了个懒腰,给沈晏沉去了条消息。
【小情人,要跟姐姐约会吗?】
而对面的消息也回的很快。
【姐姐,求之不得。】
姜喻终于笑起来,开着自己的玛莎拉蒂就出发了。
出来之后姜喻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没有问沈晏沉他现在在哪,直接call视频过去的时候竟然被直接挂断了。
姜喻挑了挑眉,这可是从未有过的。
这小子,该不会背着她还有别的金主吧?
【给个定位,我来接你。】
姜喻去了条消息过去。
沈氏,大会议室
几位沈氏高层原本正在和他们的总裁探讨下半年的公司规划,就突然听到了一道极其突兀的,视频发起的声音。
其中的某位高管顿时就不满了,“谁在会议的时候竟然没将手机静音?不知道沈总还在这里吗?”
然后几人便看到沈晏沉慢条斯理从西装内侧拿出手机,看到来电人的时候还笑了一下,这才挂断了电话。
“是我的,怎么了?”
几位高管哪敢怎么了,头摇的跟个鹌鹑似的,半个泡都不敢冒。
等到姜喻到了沈晏沉所在的位置附近,才发现这里竟是京市著名的商圈。
外面的那一圈全都是京市各大家族企业,全都数一数二有头有脸
而沈晏沉呢,似乎跑的匆忙,一身白衬衫跑的略显凌乱,但仍然架不住这好看的脸,头发丝都被吹得翘起也能称之为性感。
这小模样简直无时无刻不在诱人犯罪。
就是这搭配属实是有点诡异。
白衬衫套上浅灰的兜帽衫,裤子穿的竟然是西装裤,脚下踩的也是皮鞋。
而且姜喻看到了沈晏沉衬衫上明显没来得及取下的领撑,是某奢侈品牌的高定款,若非之前装样子给陆寒川定了一个当生日礼物,她对此也不了解。
沈晏沉这明显就是匆忙之中赶来的的模样,虽然看着仍显青春活力,但不管是衬衫,西裤还是脚上的皮鞋,都一看就价值不菲。
虽然套了一个兜帽衫,但更像是临时转变风格所致,有些不伦不类。
架不住人好看,什么衣服和搭配都撑得起来。
姜喻上下打量了沈晏沉一眼。
如果把兜帽衫扔掉,换上一身高定西装,那就是妥妥的成功人士,商业精英。
也有可能是,为了讨富婆喜欢而再度下海满足对方需求的牛郎。
姜喻微微眯起眼。
她不是个能藏得住事的人,当即直截了当的问道。
“你身上这份衣服,哪来的?”
“这边有家商务酒会要服务生,规定必须得穿西装,于是我找朋友借了一套。”
沈晏沉笑得毫无阴霾,半点说谎的痕迹都没有。
“朋友借给你一身高定?”
“可能他确实比较有钱吧?我也不太懂这方面。好了姐姐,我好饿,我们去吃饭吧?”沈晏沉蹭了蹭姜喻,直接上车坐上了驾驶位。
“姐姐要去哪里约会?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
姜喻眯起眼,到底没有继续问下去,只是深深看了男人一眼。
“沈晏沉,我不希望跟我的合约存续期间,你跟别的人有任何朋友以上的亲密关系,如果你没办法做到,可以直说。我们也可以的好聚好散。”
沈晏沉没说话,直接倾身替姜喻系好安全带,然后在那张娇嫩饱满的唇上落下一吻。
“我也说过,只有姐姐一个人。”沈晏沉说的眉眼带笑。
这种被怀疑的时候,让他有种正在被在意的感觉,心情反而很好。
一吻落毕,沈晏沉正打算抽身离开的时候,姜喻却突然伸出手,一把搂着沈晏沉的脖子,更加深的吻了下去。
唇齿交缠在一起,勾的人呼吸急促。
直到沈晏沉的唇上被牙重中一咬,倒吸了一口冷气。
“姐姐,你欺负我。”沈晏沉指着自己破了的嘴角,忍不住控诉。
“是啊,所以以后我确保你所有的生活用度,你不要再做这种工作了。”
她不想让自己的所有物被染指。
姜喻看上去仍旧无比淡定,耳垂却稍微有些红了。
沈晏沉其实也没想到她这样敏锐,一下就看了出来。
要不是姜喻来的临时,马上到了而他这边脱不开身,怎么也不会弄得如此狼狈。
男人似乎完全明白女人的未尽之言,再度吻了上去。
“工作要做的,但是我不和别人有关系,唔,我是姐姐一个人的。”
沈晏沉腻腻乎乎的说道,明明是忤逆,却也让姜喻说不出话,被亲的浑身发软,面红耳赤。
他们这是不是,稍稍过了些?金主会跟自己的情人关系这么亲近吗?
约会都还没开始,姜喻的气力就已经去了大半。
另一边,陆寒川收到消息回家的时候,江月已经吵闹了整整两个小时了。
向来都是乖巧懂事的江月这时候像是被下了降头一样,开始崩溃,开始大喊大闹。
“我不管!我要去死,这样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我活着真是一点盼头都没有!”
江月一边说,一边在陆家占着位置,一点都没有结束起身的意思。
“你到底在闹什么?”
陆寒川对着江月说道,难得带了几分情绪。
烦躁,不满,埋怨,不理解。
江月蓦地瞪大眼,仍然还是一副泪眼朦胧的模样,但更多的是随之而来的委屈。
“我没有闹!我只是难过而已!”江月像是彻底放飞自我了一样,完全不管曾经那么在意的淑女礼仪,像个孩子一样难过的大哭。
“我的孩子没了!陆哥哥,那也是你的孩子啊!”
“他现在没了!他死了!而我甚至没有见他一面,我不能难过吗?”
这话让陆寒川只觉得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