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又怎么知道那里不需要钥匙呢?”
可能是因为张徵安说话太淡定,让沈清玄以为他早就知晓那边情况。
“那走吧。”沈清玄说道。
张徵安耸耸肩,又看了一眼墙上,好像确认了一下方位,这说明他其实并不知道这张地图,这又上沈清玄心中嘀咕起来。
“我知道你给雨泽的解药不过是半颗,他现在虽然是醒了,但是若拿不到另外半颗,不出今日一定暴毙,所以我们还是快些走吧。”张徵安说完便往密室门口走去。
沈清玄见自己所做勾当张徵安已然知晓,便也不藏着掖着:“你应该庆幸这虎符放置的地方挺近的。”
两人在胡同深处走绕半晌,到了一大门口,不起眼但是是藏东西的好地方,他们推开门,张徵安走在最前轻而易举找到了暗门,门上面确实需要钥匙才能打开。
“到你了。”沈清玄看向张徵安。
张徵安伸出手:“解药。”
沈清玄冷笑一声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扔给了他说道:“你就不怕是假的?”
“你还是担心一下在你教育下的雨泽,会不会听从你的安排造成天下大乱。”张徵安接了瓶子放在自己怀中,又从口袋中取出一块玉佩,如同含苞待放的花蕾,“这玉佩是我娘给我的,我后来送给了雨泽,后来秦雨姬看到我的时候,告诉我无比要保管好这玉佩,是天下的命,那时我还不懂,后来种种事端,我便猜测,这是什么意思,秦家是知晓真像的一家,理应站在皇上一边,那到底是因为什么会让他们被杀,诈死瞒名成为思远族人,我思前想后,只有他们其实根本不站在皇上那边,他们才是真正守护着‘立新主’最关键东西的一方。”
说着张徵安把花蕾按在门上,轻轻一扭动,只听到机械转动的声响,不肖片刻便门就出现了一条缝隙。
张徵安让了让,并不准备自己动手,示意沈清玄自己去取,沈清玄毫不犹豫开了门,里面并无暗器,他皱了下眉头,不过很快又松开,毕竟这么多道防护,若真的有人可以来到这里,也没必要再做暗器伤人了,他把虎符拿出来,总觉哪里不对,但是再细打量又点头,应当没错。
他转头看张徵安,见他还没走又问道:“你竟没有走。”
“你竟没有杀我。”张徵安学着他的口吻说道。
沈清玄想了片刻笑着说道:“你有事情求我。”
“是。”张徵安说道,“现在已然天命难违,我只求你一件事情,即使雨泽不愿应允你,你也不能伤他分毫。”
“你就这么信我答应了你就会做到。”
“幽冥殿不都是这么操作么。”
沈清玄看向张徵安,眼神几分复杂,而张徵安却毫不在意,似乎在他心中除吴雨泽外一切都无所谓了,过了半晌,沈清玄冷笑一声说道:“那好,你替我杀了冉唯。”
张徵安眼神一晃,但是终了说了句“成交”。说完不见了踪影,留在原地的沈清玄也露出一个微妙神色。
张徵安很快回了大本营,他回来后直接问迟妄言:“雨泽怎么样?”
“刚才来了一个小姑娘带了你的信物,拿了解药来,吃了后就好起来了,现在正在房里休息呢,你要去见他么?”
“不了,我还有事要办。”张徵安说完转身就走,等到了没人的地方,拿出沈清玄给他的那个瓶子,把里面的东西倒在了地上,瓶子也扔在了一边。
张徵安出现在御书房,冉唯并不觉得奇怪,笑着问道:“你不是豪言壮语和我说今天就会抓到幽冥殿的殿主么?所以你今天是来和我认输的么?”
张徵安听冉唯这么说,终于露出一个了然微笑,冉唯自觉不对,眯起了眼。
“是啊,我这不就来抓幽冥殿殿主了么?”
冉唯原本含笑的表情严肃起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幽冥殿是原本西末国遗孤建立,为了寻找西末国财宝和虎符,作为复国所用。老板是为了寻找西末国财宝,击杀遗孤,寻找虎符。”张徵安看向冉唯,冉唯没有打断,“我能以段亦姿态李代桃僵,那为什么沈清玄不可以呢?此次归京后,玄机老人在雨泽危机时刻只是草草出现,还将我的身份告知给了佟素言,让她有接口透风给雨泽,他找我来‘寻仇’,而陛下一直委我以重任,告知我需要清除所有有可能威胁的皇子,未免巧合了吧,而且他竟然连西末国的玉玺图案都不认识也太可笑了,更何况在醉花楼引我上楼那人分明就是大内功夫。”
冉唯眼神变了又变,张徵安继续说道:“而且我一直好奇,为什么那天雨泽会受到幽冥殿的攻击,别忘了雨泽可是西末国唯一的皇子了,复国最讲究一个出师有名。”
“当然,这些都不能成为我怀疑的证据,直到我哄骗出了她。”
说着张徵安往门口看了一眼,从门口走进一女人,已经是妇人姿态,但是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冉唯愣了一下,冷笑了一声。
“陛下许久未见。”那女人说道。
“云和月,你果然还活着。”冉唯叹口气,无奈摇头,他考虑周全,原想着杀人灭口,却不想云和月消失无影无踪。
“我一直以为秦雨姬是喜欢沈清玄所以才抚养了雨泽,有了后面种种事端,但是转念一想,皇家多出一个皇子,大内又怎么可能不知道,除非有人默许,秦雨姬可能并不喜欢你,但是她了然若西末国复国一定会生灵涂炭,所以就当她妄想大义也好,总归她决定帮助你铲除幽冥殿等人,却不想最终还是送掉性命,我问沈清玄,啊,不,我问你后不后悔,你当时没有回答我,那现在我再问呢?”
冉唯沉默片刻,只想着拖延时间,他已然确定张徵安会来刺杀自己,当然做好了完全准备,只不过没想到张徵安回来的这么快,他没有回答张徵安的话,而是继续把话题往吴雨泽身上引:“所以雨泽现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