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嫂面带心疼的说道:“唐小姐的脚被烫的挺严重的都起泡了,我拿点冰给她敷敷。”
听到这个消息的薛天煦心中一阵慌乱,马上拿出来手机,给自己的好朋友尤晔打了电话。
尤晔刚做完一场手术,从手术室出来就接到了薛天煦的电话,接到电话之后就听到薛天煦焦急地说道:“你现在在哪儿?赶快来我家一趟,有急事。”
尤晔一边脱去手上的手套,一边用肩膀夹着个手机凑到耳朵边:“我说薛大少爷您又怎么了。”
薛天煦声音中透漏着着急,继续给他说道:“你来我家的时候,记得拿些上好的治烫伤的药物,记得以最快的速度。”
听到这时尤晔才意识的事情的重要性,是他烫伤了吗?,他就想问一下伤势怎么样,那边儿的薛天煦就把电话挂了,他只得脱下手术服拿了一些药物去往薛天煦的家中。
到了薛天煦家,竟然发现薛天煦好好地站在门口,他把手中的药箱放下一拳捶到薛天煦胸口上:“我还以为是你烫伤了,就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谁知道你现在还能活蹦乱跳的等着我说吧是不是想我了,借口让我来看看你。”
薛天煦一脸阴郁得把他带到唐云舒的房间门口,推开门进去这下该尤晔惊讶了怎么没听说过薛天煦,身边还有这样一个女人。
但是眼尖的他立马看到了女人脚上红肿的脚面用一块纱布包裹着裸漏出来的地方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有大大小小的水泡,医生职责让他顾不得问太多,直接走到唐云舒面前小心的把她叫面裹着的纱布解开。
薛天煦看到这里眉头微皱,唐云舒的脚怎么可以让别人碰呢,但是想到尤晔这样做是为了治疗她的脚伤,心里也就释然了,他眼神紧紧盯着面带痛苦的女人,心里像被刀割了一样。
尤晔开口向面前一声不吭的女人询问道:“怎么会伤这么重呢?伤口不及时处理,弄不好感染之后,直接就留下了永远不能消失的疤痕了。”
薛天煦看他给唐云舒看脚的面子上不计较他之前用手触摸唐云舒的脚掌,但是现在他又继续和唐云舒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薛天煦最见不得唐云舒和别的男人说话了,听到他们说话之后在旁边儿用手捂着嘴,装作咳嗽了两声,尤晔立马意识到了他是在嫉妒自己跟面前的这个女人说话,嘴角露出一抹无奈的微笑,什么时候他见薛天煦这样患得患失过了。
而唐云舒也听到了薛天煦的假装咳嗽,以为是薛天煦怕自己对别人说出他和唐云,浅在书房做出荒唐的事情。
她的心里越来越痛薛天煦给自己找医生只是为了让自己以后能好好的照顾千帆,而他始终在乎的却是唐云浅。
尤晔在给唐云舒看完脚涂上药膏之后走了出去,把又带来的一些特效药交给薛天煦让他每日都给唐云舒涂抹一下。
因为脚受伤,唐云舒不能去公司上班了,也是给主管打了一个电话:“主管你好,我这几天受伤了,可能不能去公司上班了。”
主管听到之后正好想起了刚才总裁给她吩咐的话,然后对唐云舒说道:“你以后可以在家上班,我这边儿把公司的东西通过邮箱转给你,然后你做完之后直接用电脑传给我就好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唐云舒简直兴奋得要蹦起来,无奈现在她的脚受伤了,连挪动都感到费力她掩饰不住心中的惊喜,问主管为什么主管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挂断唐云舒的电话后,主管又播通了凌越的电话开口恭敬地说道:“总裁,我刚才已经和唐小姐说过了,以后她可以在家里上班。”
凌越听完这个消息之后,心底微微发痛以后可能自己见到唐云舒的机会越来越少了,父命不能违,毕竟父亲把自己拉扯大不容易。
他知道肖笑虽然心底善良,但是实际上却是一个善妒的女孩儿,她的东西从来不能允许别人窥伺。
上次唐云舒落水,自己把她救了上来,虽然肖笑表面上没说什么,但是心中一定有所怀疑,如果继续把唐云舒放在公司,肖笑早晚都会要,都会查到她是自己的初恋。
等到了这个时候,无论唐云舒怎么做肖笑都会针对她,说不定会做出一些伤害她的事,所以现在自己让唐云舒在家里边儿把工作直接传过来是对唐云舒最后的保护。
他痛苦地用双手覆上了面孔,为什么命运要如此捉弄人。
而肖笑此时却在兴高采烈地逛着婚纱店,本来她今天是想让凌越陪自己一块儿来的,可是凌越说公司有急事自己也便随他去了,婚礼订到了十八号今天是十三号,还有五天她已经掩饰不住心里的雀跃了,再有五天终于可以成为凌越的新娘了。
凌越忍不住的想唐云舒现在怎么样了?她落水之后自己把她抱上来看到薛天煦着急的表情,可能薛天煦真的很爱她吧,现在他们两个的生活或许甜甜蜜蜜的。
他忍不住想自己之前在高中和唐云舒生活的点点滴滴,那些回忆是她此生中最快乐的一段时光,唐云舒始终是他心口的一粒朱砂。
他拿出手机停留在唐云舒手机号码的界面上手指一遍一遍的触摸着电话号码,仿佛在触摸着唐云舒的温度。
他现在想听到唐云舒的声音,想听到唐云说叫自己一声阿越,这是他最后的奢求。
他遵循了自己的内心把电话拨了过去,唐云舒好不容易的刚把自己的脚从床边挪到了床上这一天过的实在是太累了,她正准备睡觉的时候,手机响了。
从枕头下边儿拿出来一看是凌越的电话,她心里犹豫着要不要接,但是电话声音一声比一声的急促,想了想她还是接起了电话。
听到唐云舒通电话后,凌越内心苦涩地说道:“你的身体还好吗?”
唐云舒看着自己肿起的脚掌淡淡的开口说道:“我一切都好。”
两人说完这一句话之后就沉默了下来,最后还是凌越开口打破了沉默:“我和肖笑十八号就要结婚了。”
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唐云舒内心也泛起了苦涩,他们之间终究错了一大段时光:“那祝你幸福。”
她说完就准备挂断电话凌越急忙开口阻拦:“云舒,别挂了电话,能不能在最后叫我一声阿越,算我求你了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
唐云舒听着他卑微的声音,内心犹豫了一下小声开口说道:“阿越。”
听到唐云舒自己名字的时,凌越仿佛又回到了高中的时候,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了笑容:“云舒,认识你是我这辈子的幸运,和你相处的那段时光,是我此生最美的记忆,再见云舒。”
唐云舒苦涩的开口说:“再见,阿越。”
过去的时光真的是一去不复返了。
两人早已经从分岔路口越走越远驶向各自看不见终点轨迹了。
薛天煦把尤晔送走之后,拿着手中的药膏中就要进唐云舒房间给她说这个药膏怎么使用的时候。
站在她门口准备推门而进的时,突然听到了唐云舒在打电话,其中说了一句阿越,他站在门口仔细的偷听起来,结果只听到了唐云舒叫了声阿越,再见。
阿越又是谁?
薛天煦拿着药膏的双手不自觉的紧紧握了起来,青筋暴起,阿越,阿越,是她的那个初恋情人凌越吗?
凌越都要结婚了,她还不死心吗?
想到这里薛天煦猛的把门踹开走进了唐云舒的屋中,双眼紧紧地瞪着唐云舒目光森冷:“阿越是谁?”
唐云舒紧紧握住手中的手机,像是溺水中的人抓住最后一丝稻草一样,眼神倔强的回视着薛天煦一声不吭。
薛天煦被她的眼神激怒了,一下子扑到了床上把她紧紧的压在身下,顾不得她受伤的脚面。
他像一头发狂的狮子一样,两双有力的大手紧紧的扣着唐云舒的肩膀,来回撞击着床面:“不告诉我是吗?阿越不就是你的初恋情人凌越吗?叫的这么甜蜜,是想背着我双宿双飞吗?那我来告诉你,他即将要结婚。”
唐云舒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得到的消息,眼里流出了震惊。
而她的这一表现落在薛天煦眼神里,却又变成了别的意思,他望着眼前一脸清秀,表面柔弱的女子。
却想不到她竟然背着自己干了这么多的事愤怒使他淹没了自己的理智:“我只想你是一个拜金女,没想到你还是一个会到处勾引人的婊子。”
听到薛天煦从嘴里流露出来的那两个字眼,唐云舒顿时心死如灯灭,眼眶里流出来了一串串的眼泪打湿了枕头。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在薛天煦眼中竟然是这样的人,自己一心一意喜欢的人竟然说自己是一个婊子。
她眼中带着泪花,扬起头对着发怒的薛天煦笑的一脸灿烂:“对,我就是一个拜金女,我就是一个会到处勾引人,水性杨花的女人,你不就喜欢这样的我吗?”
薛天煦惊愕了,她竟然自己亲自承认了,难道她说爱自己,她对自己的温柔都是伪装的,她对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对另外一个男人做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