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风光光的来,灰头土脸的走。
秦月瑶发誓,她从没受过如此大的屈辱,还是众目睽睽之下,被人如此踩在脚下碾压。
该死!
云锦初,你该死!
看着几人说话消失了影,丫鬟站起身来眼底全是毒辣的光:“小姐,咱们就那么回去吗?”
回去?
秦月瑶反手一巴掌打在了丫鬟脸上:“你这个蠢货,不回去又能如何?”她压低声音的话说罢,紧跟着大声喊道:“我平日里教你的是遇人礼让,哪怕受些委屈又能如何?谁要你替我出头?”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丫鬟一动不动低头在那。
云锦初是没兴致看她演戏,但在楼上也能听到,又过了一会儿,便听到了她对丫鬟心疼又关怀的声音,再过了会儿,就没了声。
霍岚虽然看不惯,也不会一直扒着不放,两人选好衣裳便又回了霍府,一番精心打扮,活脱换了个人。
戚长风都不由赞道:“像个姑娘家了。”
霍倾直接捂嘴,不厚道的笑了。
云锦初更是不加掩饰,看的霍岚想发作又发不出来,憋的内伤都快出了,谁知,活靶子送上门了。
上官钰一进门,立马就察觉了气氛不对:“你们都那么看着我做什么?”再看向霍岚时,他还什么都没说。
霍岚一把勾住上官钰的脖子:“我记得离开时你说,回来给我好好打一顿,有这事儿吧?”
上官钰:“……”
她到底是不是个女人?
霍岚是不是女人且不说,秦月瑶是真的很女人,哭的梨花带雨,哭的如诗如画。
秦贵妃实在不可置信:“锦儿那丫头不应该啊,是不是有何误会?”
云锦初若是小肚鸡肠仗势欺人,能研究出百解药来,还不求回报?能不远万里跑去冀州开仓方粮?又能以身犯险去土匪窝剿灭乱贼?更不会变卖了母亲遗物,为皇上换来一件防弹衣。
她怎么听都觉得是笑话,丫鬟却顶着一张猪头脸,让她不信都不行似地,这事儿……
秦月瑶擦着眼角,我见犹怜:“姑母不必当真,说起来也是瑶儿的错,瑶儿不该喜欢表兄,惹了如意郡主的忌讳。”
闹了半天,是打翻醋坛子惹的祸?
秦贵妃直觉一阵头疼,却不等说什么,突然有人来报:“贵妃娘娘,王爷来了。”
这会儿已近黄昏,再有个一时半刻就该去前殿了。
霍岚霍倾由上官钰带着,已经先过去了,戚长风则与云锦初来了后宫,进来就见眼圈通红,却又打算强颜欢笑之人。
云锦初果断无视,例行行礼:“臣女拜见贵妃娘娘,贵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你这丫头,本宫多次说过无需多礼。”说着,贵妃手一招:“来来来,快给本宫看看,这些日子瘦了没?”
“如意郡主。”秦月瑶也站起了身,姿态极其低的道:“可否看在表兄与姑母的份上,我们化干戈为玉帛?”
她应下,就说明她们有矛盾,还欺负了自己,她不应,就说明她小肚鸡肠,欺负人还没够。
看似卑微求和的话,却是挖了一个大坑。
云锦初本都不想理她的,奈何婊子不放过,无奈,只得回她一句:“秦小姐说的,是哪个干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