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有一个算一个,各自看着三人,全都暗自唏嘘不已,而秦月瑶的脸色也逐渐变得难看。
她掩在袖中的手紧紧抠着,贝齿轻咬着唇:“郡主为何要如此说?月瑶既与表兄有着婚约,名正言顺,又岂会在意那些?不论早晚,都终是要嫁过去的,月瑶并不觉得委屈。”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桥梯。
谁能讨到谁的便宜呢?
云锦初也是佩服她的,云紫烟若有她一半的脑子,也不至于那么早就败落,可饶是如此,妾斗妻,也只能死!
“你不觉得委屈就好。”云锦初说话将手上东西一递:“既是秦小姐的心意,青书,放到那边去吧,墨画,请秦小姐入座。”
虽都是大张圆桌,但也是分三六九等的,五张桌子,身份最低的便是太医院里那些,其次是各位官员家眷,这些家眷又分为了两等,嫡出高官在前,庶出与官位低一些的在后。
墨画走到后者一边,伸手做请:“秦小姐请入座。”
羞辱。
这是赤裸裸的羞辱。
秦月瑶脸都快要绿色,云锦初从头到尾都在扒着她的身份,肆无忌惮的碾压她。
贱人,好一个贱人!
她眸子霍地一转,脸上又挂起了那抹柔弱的笑:“这些便不劳郡主费心了,月瑶来时姑母再三叮嘱,定要看好表兄,不可过量饮酒,月瑶就随表兄一起吧!郡主尽管去忙便是。”
这话一来二去,她与戚长风是一家,云锦初倒成了外人?
戚长蓉与戚长宇从人群后缓缓走了出来,不远不近,就停在了戚长风与秦月瑶的中间,左右一扫:“本宫怎么不知六弟还有酗酒的毛病?”
秦月瑶:“……”
戚长风闻声看了秦月瑶眼,随即露出一抹笑来,举步朝云锦初走去:“三皇姐说的是,本王倒没酗酒的毛病,只是不胜酒力罢了。”
他也算变相给秦月瑶解了围,但这话不论听在秦月瑶抑或云锦初的耳朵里,都不禁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可到底是哪不对?
云锦初蹙了蹙眉:“王爷既不胜酒力,不饮便是,免得秦小姐回去也不好交差。”
醋翻了!
有酸味!
戚长风脚步停下,近距离的对视,他笑的如沐浴春风一般,银色面具下的容颜,邪魅惑人。
他抬手,轻扣了下她的额头:“锦儿言下之意,是不打算管本王了?”
云锦初:“……”分明是你没有眼色带个婊妹同行惹人遐想丢她人,还有脸埋怨上了?
“咦?”这时,戚长笙突然出了声,四处看着,不解道:“六弟为如意准备的生辰礼呢?”
他记得今早叫人时竟被拒绝了,理由“臣弟有要事忙”,多问了句,何要事儿?
回答竟是“自然是为太子殿下您的弟妹准备生辰礼”。
所以说,他比鸡起的都早,忙活了整整一天连自己都没搭理,结果,忙活的成果呢?
太子此言一出,顿时,所有人都看向了云锦初。
怪不得秦小姐随王爷一同来,敢情是王爷与郡主的感情出了问题?而身为准王妃,王爷连个生辰礼都没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