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洲城城主和公羊敬台各自离去。
公羊敬台是带着萧明玉和申沧洛折返北禁,说起来他们此前的一路能够遇到血鬼似乎是被安排好的事情,薄洲外域野修小池多数被掠,就连薄洲城势力所辖一些驻地也偶有被袭,袭击者在离去之后无不留下戎家血鬼的图影,故尔他才会带着萧明玉和申沧落一路尾随,其间竟还遇到了阳洲城的城主!
阳洲城的城主与公羊敬台倒是一样,也是追随血鬼图影而出,结果就在这山腹之中遇到了血鬼的巢穴…
“血鬼真死了么?”
被公羊敬台以祖帝之力包裹而行,萧明玉目中带着思索之色。
公羊敬台点一点头…
“应该是死了,我们出现之时你也应该看到了那木…那戎家五子脸上的意外,他根本没有想到会在那里遇到我们,而阳城主出手之时也完全没有给戎家五子反应之机,血鬼之身虽然诡秘,是君帝一阶或不惧任何人出手,但遇到阳城主那样的祖修,戎家五子活不下来。”
“但我们并没有亲眼见到他死。”
萧明玉目中的思索之色依然未去,她有着她怀疑的理由…
“当初王城数百祖帝都围他不死,若仅仅一个阳洲城主就把他给杀了,未免太简单了些。”
这便是她的理由。
公羊敬台轻轻摇一摇头…
“那不一样,当初王城围杀戎家五子的时候是心存大意且总想要留其性命逼问另一血鬼下落才会给他借用那所谓仙府逃走之机,阳城主却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
萧明玉锁眉…
“公羊城主的意思是那戎家的血鬼必然是死的。”
公冶敬台点头…
“必然是死的了,否则就无法解释那失主的两件灵兵。”
失主的两件灵兵自然是祖阶之刃以及稀品长剑!
萧明玉略显沉默,终是轻摇一摇头,并看了一眼申沧洛…
“戎家的血鬼…好像也没有做什么为祸上灵界的事情。”
“咳!”
公羊敬台一声紧咳…
“萧姑娘这话切莫让王城之人听到。”
“这是自然。”
萧明玉轻轻点一头,却在幽幽一叹…
“当初那戎家五子还是木风之时似乎并没有与王城相抗之意,无论是北禁或是外海遇到王城之人出手也多有留力,唉…可惜了奚家妹妹…”
“咳。”
公羊敬台再咳…
“萧姑娘不可对那戎家五子生怜悯之心,对于王城来说,只凭戎家五子当初斩杀王城腾季之事就足以要其性命了,更不要说上灵界根本不允许血鬼的存在,只是有一点公羊始终无法理解…”
轻咳至此,目光倒是转向了申沧洛…
“此前听申小友说过元灵大陆之上把血鬼称作魔灵,同样不允许其存在,所以公羊不解的是戎家五子保留了那血鬼所有记忆,两次不惜性命之忧却一定要将下界的飞升者救下真的只是为了借用飞升者的力量与王城对抗么?”
申沧洛双眉原本也一直微锁,而且一句话都没有说过,此时公羊敬台问到,也只是摇一摇头…
“申某不知,申某没有关于血灵的记忆,至于他救下界的飞升者申某曾听到王城的猜测,戎洲少爷虽夺血鬼之体却留下了血鬼的记忆,血鬼的记忆令之混乱,而飞升者中有那血灵看重的亲人,故尔才不惜性命也要救之。”
“嗯,这便是了。”
公羊敬台点一点头,目光再看申沧落…
“申小友也是来自下界,那被戎洲五子夺了神魂的血鬼不惜性命也要救下界飞升者亲人,申小友在下界便无亲人存在么?”
此言问得十分平淡,却给人无限遐想空间!
申沧洛却半分没有思考,只向公羊敬台投去一个目光便道…
“申某在下界自然有亲人,不过申某也知道以申某的修为根本救不了他们,不仅救不了,如果偿试出手说不得连自己性命也会丢去。”
“所以申小友就任由下界的亲人被人夺灵或是杀掉?”
公羊敬台再问。
“他们没有被人夺灵或杀掉。”
申沧洛目光也轻扬着一瞬…
“申某所知,虽然机率小得很,但这两次的下界飞升者依然均被戎洲戎家的血鬼少爷夺了去,而戎家之人既然想要以飞升者的成长来威胁王城的存在自然不会杀他们,此前王城一定要等血鬼死掉才肯让申某迎娶明玉不也正是这个原因?可惜的是这一次阳洲城主虽然杀了血鬼却未能把那些被血鬼带去的飞升者寻出。”
申沧洛说话声音也淡,淡到就如在说一件与他根本无关的事实。
“嗯。”
公羊敬台也微微点一点头…
“想要寻到那些被带走的飞升者就要先找到被戎家血鬼带去的仙府…”
另一边,萧明玉终是把目光也转向公羊敬台…
“公羊城主是在担心什么?”
问时一指申沧洛…
“是在担心他会因为被找回的两批飞升者与王城为敌?公羊城主这般担心似乎早了一些,等那所谓仙府寻到之后不迟。”
声音中似乎有了愠怒!
公羊敬台立也轻轻再笑…
“萧姑娘说的是,只是公羊所忧难道萧姑娘就不担心么?”
其意所指也十分明显!几乎整个上灵界的修者都已经知道北禁大小姐萧明玉把情意投在一名飞升者的身上,到时候若申沧洛背叛王城,受连累的就不止一个萧明玉了!
萧明玉双眉微扬…
“公羊城主,若是明玉所记不差,当初戎家血鬼第一次入北禁就是公羊城主将之带去的罢?那时以木风自称的血鬼还为公羊城主赢得一枚破君丹,此前那山穴之中公羊城主只袖手旁观可是因为当初之情不好对那戎家血鬼出手?”
“咳。”
公羊敬台皱眉一声紧咳!
萧明玉的声音却还未停…
“公羊城主是否对血鬼留有情意明玉并不介意,只是公羊城主也不要总把沧洛推向王城对立的方向,他是明玉选定的男人,纵然有了意外也与薄洲无关。”
“咳。”
公羊敬台立时再咳,想要再说之时却又化作一声微叹…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