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洲域外某处大山的密林,林中有着土穴,土穴内数只混元兽似如栖息在这里,只是偶有一声兽识间的交流却是在各自转述着主人之言或是在向各自主人转述余下兽奴之言!
更遥远之处,千亿里黄沙,黄沙下有着禁制相护的土屋,屋中的大君使目光轻轻上扬!
以兽奴相护联系且绝不把兽奴带着身边那本是上君之地时的做法,这样既能保证修者之间相互交流,也能保证一方修者被敌人察探绝不会累及旁人,当初的上君之地就是用这种方法在戎洲围剿之下数百年而不灭!
十数息,大君使从土屋内站起,这小小的土屋也只有她一个人存在,犹如当初的圣主上君之居也只有圣主上君一人一般!
“要打阳洲城么?”
大君使的嘴角滑过一抹轻笑,曾经的阳洲城已经被打过一次,那时攻破阳洲内府杀掉了阳洲城城主府数万人之众,而这一次颜夕舞竟然把目光定在了阳洲城城主身上!
要杀八城之一且入祖帝已有两千年的一名城主?
“咳!”
大君使一声轻咳…
“这丫头的胆子实在又大了一些.”
咳时轻笑,笑时再度自语…
“也罢,你既然想杀,那么本君使自然要去帮衬一下,若真的杀掉了八城之一的阳洲城主,本君使更好奇那王城王使脸上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声音落,人从土屋内一步跨出,
破虚千亿里黄沙,再向前百亿里视线里出现一处废弃之地,这处废弃之地是曾经上君之地立足之处,即使是后来被她重建的数千石屋此时也早已塌掉,除了偶有小兽和飞鸟经过,这里再没有人类存留过的气息!
不过大君使的目光忽然就微异了一分,在那废弃的数千石屋之上,一块犹如刀削的石块有着三丈见方横躺在一处废弃的石屋之顶,石块削面光滑反射着初起的光线,如蓝!
大君使双目轻轻眯起,就在那一方反射着蓝光的石块十数丈之外还有着一方大小类如的刀削般的石面,同样反射着蓝芒…
两块刀削般的石面看似一般无二,人掠近,细看之,在那如镜般反射蓝芒的净面之上却有着不同的暗纹,就连削面的边缘也有着不同的凸起。
大君使在第二方镜面微凝片息,右手忽就展开,以食指为刀,就在镜面的正中画出一个圆,再细细数过石块边缘的科尔,随即向着远处破虚而走!
三十亿里…
三十亿里之外是一片郁葱的大山,大山的深处有一片谷地,谷地中有着一处耸立的奇石,大君使到此处停下,神识展开,就在奇石之下再有一方三丈的大石似如被削出了镜面!
大君使直接跃下,依然在镜在的正中画出一个圆形,然后再细细数过方石边缘的凸起,人再重新向着一个方向踏虚而去!
再十亿里,黄沙戈壁,大君使入戈壁,神识依然细细探过每一寸地方,当又一方三丈的大石出现,大君使这一次没有再去数大石边缘上的凸起,而是把目光向着四处眺望,轻轻呼气之间口中唤起…
“圣主…”
没有回应,只有回声在戈壁间荡起!
大君使似乎并不死心,依然再唤…
“圣主!”
声音中有着难掩的激动,此前那几方如镜的石面是曾经圣主上君联络十几名君使的标记,每一名君使的标记均有着细微的不同,而这种标记也只有圣主上君和对应的君使知晓,她此时随着标记而来,为的就是百年之后再次见到圣主上君!
回声依然飘荡,戈壁中看不到任何活人,也同样看不到人类活动过的痕迹!
是那些标记已经留下太久了么?
大君使脸上显出一丝悲色!百年了,圣主上君终于再与其联系,结果是她发现的太晚了罢,她到了,圣主却已远离!
悲色并没有停留太久,人从方石上跳下,立掌如刃,横切而出,方石立时被斩出几近相同的表面!
右手再抬,一根食指在镜面之上画出如风吹般的细纹,在边缘再按出几丝凸起,目光再看远处深深呼一口气一步踏走…她还有事要做,会在该回来时返回!
“……”
“……”
并洲和西禁之间有着万亿里之遥,其间的村镇分别隶属并洲和西洲,在靠近并洲之东,大少爷戎裴已然开始大肆攻击并洲所属的军营驻地!
对于那些只有君修和帝修者的军营来说,祖帝强者的攻杀是毁灭性的!
一月时间,七地九处军营被斩杀,并洲城中的王城祖帝已被引出!
而大少爷戎裴离开杀戮之地转而到并洲之西,就在距离并洲城百亿里之地准备再度斩杀并洲外围的兵营!
前方是几处相连的村镇,这里依然是并洲城所管,而戎裴此前从这里经过,知道再向前两亿里就是并洲另一处兵营驻守之地!
眉轻扬,右手中君阶灵兵凝作长刀,人踏出,连续破虚而走!
两亿里,对于已入祖帝的戎裴来说只是数息的时间而已!当最后一次从虚空中踏出,戎裴立于虚空之上双目微微而眯,在戎洲覆灭,戎震死于王使之手,但凡王城所属便都成了戎家的敌人!
手中长刀凝聚祖帝之力,由虚空一刀斩下!
“轰!”
轰鸣声中,这样一处有着十数君修和千多名帝修兵的兵营仅仅祖帝一击之下便直接尽被轰成了肉泥!
“轰!”
祖帝一击便将千多修者化作肉泥,而再有祖帝第二击斩下,却是连肉泥也不剩了!
偏偏戎裴双目陡然而厉!那第一击并不是由他发出,第二击才是!
数百万里之外的虚空轻凝,同样有一道准备转身的身形微微而顿,那第一击是她攻出,第二击却不是!
“何人!”
同样的问话由两人分别冷声喝出,祖帝神识再罩,下一瞬两人已相隔不过百余丈!
“是你?”
又一声冷音同时由两人口中发出,大少爷戎裴手中长刀忽就前指!
而在其对面,虚空而立的分明是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