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无论如何咬牙,事情已然无法挽回,梅青元怒目射向虚空忽再一步踏走,依然是幻雪海的方向!
也依然是屈嶙传回的消息,仙府中的飞升者这一次攻入戎洲之时就已经向“他们”表示了来意,是要与王城换人,而那戎家的二小姐戎洲便是其中之一,哪怕是为了被仙府抓走的五百修众,他也不得不去把那位戎家的二小姐给“请”回去了!
“……”
“……”
梅青元再次返回戎洲的时候整个戎洲城正陷入一种十分诡异的氛围之中,此前的七名至强者以及他们所带的五百祖帝自然是在梅青元之前就回到了戎洲,而且一度辙离的城主屈嶙也同样返回,只是戎洲城内的气氛并没有因为这些人的返回而改变多少!
整座府城几乎空寂,梅青元的神识全部展开也只探得戎洲之外那些后建小城或是村落之中有着活人气息!
“怎么回事!”
戎洲府城之外,梅青元一双戾寒之目紧盯着由府城之内迎出的七名至强者…
“莫非仙府中的飞升者也如曾经的血鬼残魂那般屠城了么!”
若非屠城,这整个戎洲城内怎么可能没有了生者的气息?要知道,距离上一次血鬼残魂屠城两千年,这戎洲城新聚的修者至少有着十数亿众啊!
“咳,那倒没有。”
在梅青元对面,为首一名至强者累轻一咳!
这七人本是王城御殿中的长老,虽然同是至强者也有高低之分,而且地位原也在梅青元之下,见到梅青元戾怒之时也只觉得脸上无光,毕竟是七名至强者带了一千祖帝来助戎洲,结果被人擒去五百祖帝又丢掉了几乎满城的修者!
“唉…”
为首者只能再咳…
“那仙府中的飞升者将所有城内的修者尽数擒入了仙府之内,也在城中留下了传话之人。”
“传话之人么!”
梅青元戾目终是挑上一挑…
“给本殿带来!”
此时的梅青元实在是怒极了!
“这个么…”
为首者忽又一声苦笑…
“那两个被仙府留下之人就在府城的大殿,本是两个泼皮一样的东西,梅副殿主真的要见么?”
“泼皮?”
梅青元戾目再看那为首之人,脚下轻动之间已踏虚向着府城而去!他倒是想知道什么样的东西竟然会被至强者称作泼皮!
以梅青元的修为既然已在内府之外,要入大殿也仅仅一步足矣!
入其内,戾目再度扫过整个大殿,殿内五百祖帝看到梅青元之时自然疾疾施礼,个个只显古怪之容!
而就在大殿高处的正位,两个丑物并排坐在那张城主的宝座之上,面前几案摆满了香果美酒和珍惜之食!两个丑物对着酒食大吃大嚼,一边的城主屈嶙脸上更显干干之色!
“什么东西!”
梅青元戾怒之下以目震之!
“轰!”
几案立时被震作湮粉,酒食洒落在地!
说到底梅青元依然还有着理智,是以在未问过事情之前也没有出手去杀那两个丑厮!
倒是上面的两个丑厮眼见酒食被打番立时不乐意了…
“嗯…嗯嗯…”
左侧之人如圆球一般的身体站了起来,一张大脸上的两只小眼珠子上翻…
“是…嗯…谁打番了…嗯…胖子的东西…嗯…你家胖爷还没吃好呢!嗯嗯…”
右侧一名矬小如勾的麻脸上也同样站起,眼珠古怪翻起,用手隔者老远一指…
“胖子,应该是那个家伙干的,想来这是刚刚返回之人,还不知道咱们两个的来历。”
“嗯嗯…那咱们…嗯…就告诉他…”
被留下的两人竟然是三丑之中的胖子和矬子,此时一君强者和至强者的目光之下,两人竟也能够如是此处的主人一般昂起高傲且丑陋的脸…
“告诉你们,矬子可是…”
“嗡…”
梅青元早已不耐烦了,一指凌空再震!
胖子和矬子随也再翻眼睛…
“嗯嗯…又是要搜神魂记忆的…嗯…都不提前说一声的!”
“不错,不过还要矬爷和你都早有准备,他若想探便让他探去!”
两个丑物哼哼声中两团记忆灵芒也随之被梅青元给取了去!
顾不得身份,也顾不得对两个丑物的恶心之感,两团记忆随即送入神海!
对面高处,胖丑还能转向矬子嗯嗯道…
“嗯…胖子觉得他这样…嗯…也并无不好…”
矬子并不等胖丑说完便已接道…
“是没有不好,省得咱们再去费一番口舌!”
梅青元探两人记忆并不需要多长的时间,而且这一矬一球之人的记忆中也实在没有太多的东西!
入上灵界近乎三千年,竟然还能有人除了偶尔被戎家血鬼带出仙府做过一次事情之外便是在仙府之内“游手好闲”般地嬉闹了三千年,而且还不需要别人来陪着!
吃吃喝喝,玩玩闹闹,竟也不觉得烦,更奇的是,玩了那么久的家伙听闻要让两人入这戎洲城吃喝传话竟也同样欢天喜地的留下了!
梅青元眉心处的黑线越凝越深…
“丑物!”
一声提气之喝…
“仙府中的飞升者抓走戎洲城数十亿众,就只是为了从戎洲城内换取两个人?”
如此实在是让这位副殿主气结!那仙府中到底也已经有了至强者存在,而且还不止一名,行事偏偏显得如此泼皮无赖,这也不能怪他猜错了对方的计划!
“嗯嗯…”
面对梅青元之怒,胖丑只把小眼睛急急眨上一眨…
“是,也不全是,你刚刚明明已搜了胖爷的记忆,怎就装得糊涂?”
胖丑问得一本正经!
梅青元也只更怒一分,他是搜了两个丑物的记忆,不过此时仅仅是粗略查过,只是两个丑物记忆中除了被人交待让两人传话换人之外似乎已没有什么能用的东西!
“咳!”
梅青元怒极之间,上方的矬子已是一巴掌拍向胖子…
“他愿意糊涂,咱们提醒他就是,唉…”
说时丑目向下看向梅青元…
“他们此前都无人敢做主,应该就是为了等你罢,那么矬爷就与你谈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