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婧几乎不敢想象自己大片露的肌肤被人看了多少,无助地闭了双眼。
“睁眼看看啊,这可是专门为你准备的。”
沈婧牙齿打颤,对方既然能用上了测谎仪,说明想要从她口中得到什么信息,可她能知道什么呢?
男人好整以暇地看着沈婧发白的脸,眼睛因为极度害怕滴出了几滴生理盐水,他笑了笑,她不知道她这样的模样更能激发旁人摧毁她的欲。望吗?
手下端着盘子呈上了一个盒子,盒子打开前,男人带上了一个黑色皮手套,从盒子里缓缓拿出了一块“冰”。
“知道这是什么吗?”他语气愉快,带着笑意。
沈婧直觉危险的来临,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大,“放开我。”
“别那么扫兴,这可是个新玩意儿,你是第一个尝试它的人,不应该感到荣幸吗?干冰知道吗,它比干冰能更快吸热,在你身上留下印记。”
说着,男人把这个米粒大小的干冰摁到了沈婧的前胸处。
干冰以极快的速度腐蚀那片皮肉,冒出袅袅雾气。
“啊——”
沈婧声音颤抖,整个人疼的停不住地打颤,好似用一把淬了毒的刀生生在心口弯下了一块肉,又在上面撒了一把盐。
她疼的瞳孔涣散,好似一瞬间灵魂都飘了出来。
下一刻,疼痛又一次拉她回了现实,锥心刺骨,生不如死,恐怕就是这样了。
沈婧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冷汗涔涔的,她疼得低声喃喃。
“你还是杀了我吧……杀了我……”
“没人告诉过你,你低头求饶的样子,很美吗?”男人有些惋惜的说着,“都有点不忍心杀你了。”
沈婧疼的两眼发黑,就连他的声音都好像远在天边。
男人知道,这样的疼痛,寻常人都是难以硬生生的扛过来,多半会疼晕,所以他熟练的又从旁边的架子上取来了一管针剂,注射到沈婧的静脉里。
沈婧虚弱的睁开眼睛看到了,迷迷糊糊的问。
“这是什么……”
这跟针剂发作的效果很快,一时间,沈婧浑身上下的血管都如同被蚂蚁啃咬一般,疼痛折磨,一时间刺激的她不得不又一次清醒过来。
“呃啊——”
“如你所见,只是一个能让你保持清醒的东西,这么有意思的玩具,一开始就玩晕过去,也太无趣了。”
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一根尖锐的东西从她眼前一闪而过,那根利器生生的刺穿了沈婧的肩胛骨。
沈婧喊的嗓子都哑了,泪也流干了,但她就是无法晕死过去,只能硬生生的扛着这一切疼痛。
男人对眼前自己的作品十分满意。
“你的肩胛骨很漂亮,拱背的时候就像一个将展翅的蝴蝶,所以你的翅膀很适合被刺穿,做成标本。”男人赞叹道,“真是美啊。”
“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沈婧嘴里翻来覆去的一直是这一句话,她没有哪一颗求死的心比现在还笃定,但她越是说,男人的折磨就越是狠厉。
她疼得想要咬舌自尽,却被男人一把捏住下颚,他残忍的在她下颚注射进一根局部麻醉,嘴里口齿不清,连发声都格外困难,更别说咬舌自尽了。
男人自顾自的折磨,持续了整整两个小时,在这两个小时里沈婧仿佛死了一万次,就连灵魂都在战栗。
他这才像刚想起来沈婧还带着测谎仪一样,惓懒地将手里的一只空针管扔在地上。
“接下来,如果我问你的问题你能让我满意,我可以考虑放过你。”
沈婧眼睛微阖,疲倦的毫无动作,好像没有听到男人的话似的。
“萧熠把小岛的地下矿移到哪里了?”
沈婧已经被折磨到不成样子,可当听到“小岛”二字的时候,有了一点微小的反应。
地下矿?小岛下面有地下矿,所以萧熠才买下了吗?那么说一开始在媒体面前说是为她而买,只是让她做靶子吗?
沈婧抬头,男人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张地图,圈着好几处地点,让沈婧指出来。
她看了一眼就摇头,这时头上的测谎仪,滴滴的发出警报声。
男人的声音一下子变得格外危险,似乎没想到沈婧现在还敢不说实话。
“你还敢隐瞒?”
沈婧脸色苍白,这一番的折磨几乎已经去了她半条命,脸色甚至微微发青,她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但嘴上的麻药还是让她无法发声。
沈婧只能一遍遍的摇头,她没有撒谎,她不知道。
可是越是这样,警报的声音就越是尖锐高昂,几乎要掀翻她的天灵盖。
“呵,果然外界都传你对萧熠用情至深,到现在这种情况,居然还想着帮萧熠隐瞒,真是硬骨头。”
男人像是早就想好了她不回答时的对策,慢条斯理的又拿出一根针管。
沈婧看见针管的一瞬间就头皮发麻,刚才的那一根已经将自己折磨成了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再来一根……她已经不敢想象了。
“把你绑在这里,我只有两个目的,一个是小岛,一个是关于你这个人。”
“你说萧熠更在意辛念云,但我不觉得,我认识他这么久,你是第一个让他这么上心又执着的人,这种执着和对辛念云不一样,不过他身边的人一向倒霉,你也是。”
与其说萧熠和沈婧之间是夫妻关系,倒不如说他们是饲主和宠物更贴切。
但时间长了,饲主情不自禁的对这个自己以往圈在羽翼里的人动了情也是情有可原,但他做饲主惯了,早习惯了高高在上的施舍,所以看不上宠物的摇尾讨好。
等宠物伤透了心反咬一口,想要离开,甚至说要死的时候,他才会惊觉自己的情感早变了。
他也离不开宠物了。
萧熠对待感情行使的一向是自己的那一套判断,他父母早亡,此后他唯一的亲人就是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