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你刚刚去哪里了?”安蓉像没事人儿似的。
“徐叔刚才让奴婢去打扫后院的房子。”
安蓉没有揭穿她的谎言,说,“小青,你陪我去一趟储乐坊,我想去试试他们哪里的服务。”
“是。”
安蓉成功将小青骗去了储乐坊,刚到那儿的时候,小青有些惊讶,不断地赞叹司徒诺的能力,韵漓看到店里来了陌生的面孔,便迎了上去,‘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的吗?
“我和你们坊主约好的。”
韵漓知道了安蓉的来意,说,“你们跟我来。”
南宫辰给储乐坊后面建造了一个很大的广场,这是司徒诺要求的,起先只是为了美观,没想到现在却派上了用场,安蓉和小青进来时,司徒诺已经在里面等着了,当小青看到被五花八绑的坤少,她瞬间感觉到大事不妙。
“韵漓先下去了。”
司徒诺点点头,然后面带微笑的说道,“凌若,你隐藏的好深,如果不是昨天跟踪你,恐怕到现在还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你终究还是在知道了啊,冷月。”小青知道再隐瞒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说吧,为什么要监视我们?”司徒诺冷冷的问道。
“你那么有本事直接去问主上,表现好的话,兴许他会告诉你。”小青脸上露出不羁的表情。
“好啊,不过在此之前,我想教教你怎么遵守禁格的规矩。”
“我不属于禁格,所以对那些规矩没有兴趣。”小青的表情也开始变得异常的冷漠。
“是吗?可是我已经把你当成了一家人。”司徒诺顿了顿说道,“在禁格里面,下属不能越过领导去汇报事情,违反者任凭领导处置,禁格的刑罚有,火刑,就是将人放到架子上用火烧,刀刑,用刀子一下一下割人的肉,直至血流干而死;浸油锅,把人扔进油锅里面……后面还有很多,你可以慢慢了解。”
小青的脸色惨白,她之前听说过禁格的刑罚残酷,看来今天她就要亲自尝试一下了,司徒诺知道自己已经成功的击溃了小青的心理防线,说,“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到底什么时候开始监视我们的。”
“如果我说了,你会不会放过我?”小青只能和她谈条件,先保住自己的性命再说,以后的事情从长计议。
“那就要看你的回答是否让我满意了。”
“离歌嫁入王府之前,主上就让我想办法跟在她的身边,也就是从那时候起,我开始监视你们,你生病之前和我调查的事情是一样的,可是大病初愈后,你却隐瞒了很多事情,我不得已才向主上说的真相。”
“这次南宫辰受伤的消息也是你说的喽。”
“嗯,只要南宫辰死了,我就可以恢复原来的生活。”小青来王府四年了,她每天都盼着能回去,赶紧结束这一切。
“很好,真的很诚实,我还有一个问题,王府除了你还有没有人在监视我们。”
“没有,整个禁格都是听从你的指挥,而我不是禁格的成员,也没有人知道我的存在。”小青说道。
“那就好,送走你,王府里面就不会再有奸细。”司徒诺天真烂漫的笑着,仿佛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人。
“你不是答应过我,不杀我的吗?”小青的眼神中闪过几丝恐惧。
“我有说过吗?虽然你的回答我还算比较满意,可是如果你活着,我和离歌就没有一天安宁的生活可以过,所以我只能说对不起了。”司徒诺狡猾的笑笑。
“冷月,你这个小人。”
“你也就只能骂骂我。”司徒诺起身拔刀,捅到小青的肚子上,她似乎没有打算停下来,捅了整整几十刀,直到小青死了,她才擦擦手站起来,“韵漓,进来把尸体扔出去喂狗。”
一直没有离开的韵漓进来,将小青的尸体拖进了狗窝,经过两次血腥的场面,司徒诺已经有了免疫力,倒是地上的坤少真的被吓到了,全身直哆嗦,长这么大,他第一次见到女人能这么狠。
“月娘,他怎么办?”安蓉指指坤少说道。
“放了他吧。”
“放了他?如果他出去泄密,我们岂不是更危险?”安蓉有些担心。
“泄密?就看他有没有这个胆量了。”
“我不敢,绝对不会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求求你不要杀我。”坤少真的 很害怕,他感觉眼前的这个女的就是个恶魔。
“放吧,如果他泄密,不管躲到哪里我都会找到他,禁格那么多刑罚,我才用了一种。”司徒诺邪恶的笑着。
“是。”安蓉上前解开坤少身上的绳子,他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呆,挣脱开绳子的坤少,撒腿就跑,生怕自己稍微慢一点,司徒诺就会改变主意似的。
“月娘,我们杀了小青,主上万一来问怎么办?”安蓉问道。
“实话实说,小青只是个细作,主上不会怪罪于我们。”司徒诺顿了顿,然后说道,“韵漓,你从储乐坊挑一个知根知底灵巧的丫鬟送到王府,记住我不想看到第二个小青。”
“是,坊主,我这就去看。”
司徒诺把事情的结果想的太乐观,以前是这样,可是现在恐怕和她心里想的完全不同了,小青进入王府后,南宫延就派人暗中保护她,今天的事情发生后,下午南宫延就知道了。
“皇上,凌若姑娘被杀了。”张公公面色沉重的说道。
“什么时候的事情?”南宫延的语气异常的冰冷。
“今天早上,杀她的是冷月,当老奴派人去找她的时候,凌若已经被扔进了狗窝。”
“啪”南宫延将手中的笔折断了,“立刻给朕备马,去储乐坊。”
“是,皇上。”
南宫延策马加鞭赶到储乐坊,司徒诺看到他的神色就知道出事了,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是因为今天早上的事情而来。
“你和安蓉跟我进来。”
南宫延的容不得她们拒绝,随着他去了后院,“你们今天早上都干了什么?”南宫延冷冷的问道。
“因为小青不忠于主人,按照禁格的规矩进行斩杀。”司徒诺没有隐瞒,只是给小青加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罢了。
“你是怎么知道她是禁格的人的?”南宫延努力压着心里的怒火说。
“昨天无意间看到她和坤少在一起,属下觉得奇怪就截住了坤少,才知道她是禁格的人,也知道了她把信息卖给了别人。”
“放肆,你居然敢骗我。”南宫延厉声吼道,司徒诺赶紧跪下来说,“属下不敢。”
“不敢?哼,你冷月有什么不敢的,背着我救南宫辰,现在还杀了凌若,你是想造反吗?”南宫延的火气越来越大。
“熟悉一心为主,又岂会背叛主上。”司徒诺平静的说道。
“冷月,你不要把话说得这么好听,你是发现了凌若在监视你们。为了以后能够自由行事,所以才杀了她,对吗?”南宫延问道。
“主上,我只是按照规矩办事,禁格一直以来都是由我来管理,当初建立的时候就明确规定不能越级汇报,违反者,头儿有权处置。”司徒诺的语气很生硬,她不允许自己的地位遭到挑战。
“你知不知道她是谁啊?”南宫延的表情开始变得狰狞,“她是我最爱的女人,为了我,才去当的丫鬟。”
司徒诺这才知道自己闯了祸,太岁头上动土那是死罪啊。但是事情已经这样了,就算现在把她杀了也换不回凌若了。‘“主上,即便她是你的人,可是违反了禁格的规矩一样得受罚,君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啪”一记耳光落在了她的脸上,南宫延恶狠狠的说道,“冷月,你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那好,我现在就送你去死。”
“主上,你不会杀我的。”司徒诺自信满满的说,“我是禁格的头儿,如果我死了,你恐怕很难控制他们。”
“哈哈哈,冷月,你太瞧得起你自己了,现在杀了你,我可以重新找个人来管理,别忘了,禁格是我亲手建立的。”南宫延肆虐的笑了笑。
“是,禁格是你建立的,但是我在这里已经十年了,他们是人,也会有感情,况且我父亲和大哥在军中的声望你不会不知道吧,再加上太皇太后的关系,至少你现在还需要我,你是皇上,我不会背叛你,所以请你相信我。”司徒诺在赌,如果赢了,她的命也就保住了。
司徒诺的话一点都没有错,南宫延的皇位要依靠司徒家的实力,当年父亲去世的时候,十二岁的他即位,难免会有人觊觎皇位,太皇太后为了南宫家的江山社稷,和司徒老将军达成协议,有了他们的帮助,自己才能安然做到今天,却没有想到,司徒家成了最大的威胁,南宫延稍微放松心情,说:“我不杀你并不代表害怕你父亲的实力,而是你的任务还没有完成,我警告你,尽快拿到名单,否则我会让司徒家在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
她知道南宫延肯定会做到,他是皇上,而司徒家的实力只是眼下比较强,司徒诺毕恭毕敬的说道,“属下明白。”
“冷月,禁格需要的是冷酷无情的人,希望你不要爱上我堂弟,不然你离死就不远了。”南宫延提前给她打好了预防针。
司徒诺没有回答,她不确定自己是否会爱上南宫辰,时间久了,什么事情都会发生,有时候话说得太满对自己没有好处。
南宫延看了看她脸上的变化,笑着说道,“我先走了。”他迷人的背影瞬间就消失在了暮色中。
站在旁边的安蓉等南宫延走后,才说道,“月娘,主上肯定会杀了我们。”她之前不信司徒诺的话,但是从刚才南宫延的表情中她看到了杀戮的神色。
司徒诺先是一愣,然后说道,“他是主人,我们是属下,被杀也是预料中的事情,好了,不要想了,能活一天是一天,天色不早了,我们该回王府了。”
安蓉点点头,两个人一同离开了储乐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