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宴舟看着畅通无阻直接进入办公室的谢斯年,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方才的雀跃此刻全都化为乌有。
庆幸什么。
他来到温氏还需要通报一声,可谢斯年呢?
心头冒了酸泡,他大方的承认,自己就是嫉妒了。
他可以不动声色的将谢斯年从她身边赶走,他有的是手段,也能让谢斯年这辈子都不敢接近她,可扪心自问,这是她想要的吗?
“阿漓,你和孟总——”
“谈工作。”温漓沉着脸,语气不似电话中的温柔。
谢斯年也不介意,他知道,女人都有些小脾气,这也是正常。
“阿漓,我想过了,刚刚电话里是我不对。”
“我不该怀疑你想要和我结婚的心思,我想过了,我马上就去澄清那些事,按照你说的去做,到时候我们直接办婚礼好不好?”
他说的着急,生怕会被拒绝。
温漓没想到她会在这说这些,孟宴舟还在呢!
故意的?
这男人发现什么了?
她察觉到一道冷冰冰的视线扫视过来。
僵着身子转过头,抬头就对上孟宴舟噙着笑意的眸子。
平静无波的眸中满是冷意,她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感觉,慌乱,还有些——后悔。
“结婚啊,这可是喜事,对不对温总?”
“孟总,虽然我们现在关系不如以前了,但结婚的那天还是希望你能来喝我们的喜酒。”
谢斯年笑着拱火。
一旁的温漓只觉得头更大了。
谢斯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吗?那就祝温总得偿所愿了。”孟宴舟收起文件。
站直身子,他半个眼神都没有分给谢斯年,拿着文件大步离开温氏。
他说的是祝温漓得偿所愿,而不是谢斯年。
温漓深吸口气,胸口一股空落落的感觉,但很快就被她忽略了。
“想好了?”
谢斯年收起眼底的复杂,点头。
“我发誓,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我会乖乖的听话,也会按照你说的那些去做。”
他看着温漓的表情,确定她没有什么其他的表情,这才满意。
不过能瞧见孟宴舟那样的神色对他来说也足够得意。
“好,你先回去吧,我下午还有工作,等到时候我会履行承诺。”
她还真是期待那一天。
她不会拒绝这个婚礼,毕竟,她要让这一场婚礼办大,办的越大越好,到时候才能让谢斯年知道,什么叫爬得越高摔得越惨!
……
酒店包间内。
谭松面色难看,看着面前的孟宴舟。
“想问什么。”
他颤抖着手,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烟,点着后抽了一口,他抬眸看过去。
“解释。”
“解释什么,就是你看到的这样。”
桌上的残羹冷炙以及空着的酒瓶无一不显示出刚刚饭局有多热闹。
可笑的是,这件事的主角竟然是孟宴舟的好兄弟和他的对家。
孟宴舟骨瓷冷白的大手轻点着桌面。
谭松脸上还带着醉意,一口口抽着烟。
还想开口,下一秒就被人提起,拳头一下下砸在他的脸上。
没一会就见了血。
孟宴舟下手狠,他没有收手,谭松也不反抗,任由他打。
“解释!”
谭松苦涩一笑,被他提着,下半身瘫坐在地上。
“别挣扎了孟宴舟,事情已经成定局了,和秦氏的合作已经是文家的了。”
“我解释什么,解释我不想当你身边的一条狗了?每个人都要跟我说,我是你孟宴舟的一条好狗,我累了。”
“孟宴舟,我想要当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