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宴舟不知道为什么要躲在这里,明明自己可以直接进温漓家。
明明自己不用像个小偷一样在这听着他们你来我往的亲密话。
脚下的烟蒂七零八落的撒在狡辩。
因为身体原因,他不抽烟,但口袋里却随时准备一盒烟,有时生意上遇到长辈总归还要做做样子。
他也从没想到,有一天这些做面子才能用到的东西,会出现在他嘴里。
一如楼梯间外的温漓一般。
她真的想要嫁给谢斯年?
手上刚点着的烟还在燃着,他茫然的看着暗处。
他甚至烦躁的想要踢掉保温桶。
可最后还是没出息的提着保温桶,将烟掐灭,转头来到她的房门外轻敲房门。
温漓还以为是谢斯年去而复返,捏着嗓子开口,故作温柔。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事——”
话都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是我。”
简单两个字却像是在平静湖心扔下一颗石子一样。
不是谢斯年,是孟宴舟。
不知怎么的,她心底竟然有一丝诡异的心虚,但也只是一瞬间就恢复了正常。
她有什么好心虚的,他们本来就不是那种关系,再说了,他那未婚妻都已经上门赶人了,她还觉得委屈呢。
想到这,她板着脸不肯开门。
“有什么事吗?温总日理万机不在家好好陪未婚妻来我这干什么?”
孟宴舟微微挑眉。
是错觉?刚刚温漓的语气怎么有点像是吃醋了?
可这种念头在想到刚刚她和谢斯年说了什么后消散殆尽。
她心里也只有那个男人。
“你晚饭还没吃,我做好了给你送来,开门。”
“不开,我不想吃。”
“不开门我就一直敲,让周围邻居都好好看看。”
他执拗的可怕,说着还真一声声的敲着门。
她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有些慌了。
也不单单是担心会吵到邻居,也担心谢斯年再照过来,看见他们两人这样的关系,到时候再生出事端来。
她倒不怕谢斯年误会,误会也就误会了。
怕的是这件事闹大了,影响到孟宴舟的婚约。
温氏也是大企业,她太清楚这种联姻对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了。
所以她不能闹大了。
打开房门,她抿着唇让孟宴舟进来。
“洗手吃饭。”
他手上还提着保温桶,看着和他禁欲矜贵的气质格格不入。
有一瞬间温流也晃了神,她好像感觉到心底有什么一样的情绪翻涌着,是什么她也说不清,可这样的孟宴舟让她觉得陌生,同时又有一种熟悉感。
两人谁都没再提之前的小插曲。
她往屋里走,从刚刚她就闻到了烟味,还以为是谢斯年刚刚抽的。
可离得近了,她这才闻出来,那浓重的烟味竟然是面前的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
“你抽烟了?”
她诧异的挑眉,站直身子看向孟宴舟。
这实在是太不符合他的形象了,他竟然也有这般失控的时候?
“嗯,有点烦,就抽了几口。”
“因为什么烦?”
她下意识开口。
问完就有些后悔了。
烦什么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她没抱希望他会回答,耳边这时却传来一句轻声:“你。”
她?
温漓怔然坐在原地,耳尖稍有灼热感,她刚刚是听错了吗?
因为她烦躁吗?
所以,他失控是因为她?
这种想法让她心底有些暖意,又同事多了些异常,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变得复杂了。
“喜欢他?一定要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