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念头冒出来袁宇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侧头看着温漓,那张脸让他下意识咽了咽口水,他克制不住心动,只能低着头遮住那不堪的视线。
“不算吧。”
出了公司,她心神不宁,总觉得心里不得安生。
但有些事他想要从袁宇口中先得到答案,到时候她或许才能真正放下。
选了个中规中矩的餐厅,两人落座后,温漓就欲言又止的看着他。
“温总想问什么尽管问。”
他笑的温和,就像是邻家哥哥一样,让人觉得心里舒服。
刚刚烦躁的情绪也一点点褪下去。
“我记得袁总似乎和孟总认识很多年了,我想问,孟总和秦瑟瑟之间——究竟是不是外界传的那样?”
袁宇刚刚燃起的希望一点点褪去,果然,还是因为孟宴舟的事。
他肆意生长出的占有欲叫嚣着告诉他,要让温漓伤心,将那些捕风捉影的消息都坐实了,只是——
“事实上,这两人虽然从小到大都认识,不过没什么交集,宴舟对秦小姐也只是礼貌点头之交,并没有什么逾越的行为。”
他苦涩笑笑。
那不是君子所为,他不能为了自己一己私欲就抹黑宴舟。
更别说宴舟还叫他一声小舅舅。
端起柠檬水,他喝了口压下心底的难受。
本以为这么说完,温漓的情绪应该好了许多,女人家生气嘛,误会解开就好了。
可温漓只是嗯了一声,而后不再提这个话题,拿出合同继续在办公室没说完的话题,这样的转变让袁宇都有些措手不及。
这顿饭吃到后面就变成了小型会议,袁宇也乐得配合。
吃过饭后,合作也成了,袁宇不得不佩服眼前的姑娘,的确是做生意的料,并非花瓶。
从饭店出来,温漓先送他回了公司,而后开车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闲逛。
她脑袋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电话铃声响起,许久没有联系的谢斯年主动打来电话。
“阿漓,你和孟总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
谢斯年不知道情况,这会就连质问都不敢语气太重,生怕再惹孟宴舟不高兴,再对谢氏动动手,他们的处境就更难了。
“没什么,你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
自上次谢氏自作主张之后,她对谢斯年就没有好态度了,连装都不想装一下。
车子停在路边的停车位,看着外面的小公园,她下车往里走,准备去放松下心情。
“阿漓,我当时只是犯糊涂了。”
“哦?犯糊涂了,还真是好借口,谢斯年,你是不是以为我手里没有证据就拿你没有办法?”
温漓嗤笑一声,今天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在他身上。
她已经不想和谢斯年周旋了,什么婚事,全都见鬼去吧!她要这男人一无所有!
只有谢家彻底倒台了,温家才能找回曾经所有。
她眼底划过一抹狠厉,不复往日的温柔。
“你——”
“不用跟我说,谢斯年,珍惜你现在为数不多的时光,我温漓从来不是软柿子,你捏了这么多年,因为我还喜欢你,可现在不一样了,这柿子,你捏不动,城西开发案我要了,就当做你谢家的赔礼,当然,我这不是在和你商量。”
说完直接挂断电话。
虽然有些可耻,但如今她的确是借着孟宴舟的势力走到了今天。
只不过,或许也只能到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