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予不是我亲生的,但是我养在身边多年,那些年给予我许多安慰。且她的母亲虽然是西洲真正的公主身边的一个婢女,但是那时大灾来临,若不是她大义,起身引开追兵,我恐怕不能活着见你。温予承袭了她亲生母亲的勇敢果断,也有我家的正义清醒,她就是我亲生女儿。去了大周,你也告诉她这话,你也是她的父亲,好吗。她肯定很想我了,我收到了很多信,她问我什么时候回去。你帮我看看她,也问候太妃,不,问候我们的母妃。”云姒抬手,轻抚男人英挺的眉眼。
霍慎之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面上,遂落在心口:“可还有什么要交代。”
云姒仔细想了想,认真地回他:“当真没了。”
男人不是很好糊弄,握着她柔若无骨的手,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带了点敲打的语气同她开口:“再想想?”
邃暗的目光骤然一扬,云姒同他对上,目光立刻变得不自然起来。
无非是说那日汤池边上的话,她承诺他……
“我不记得了。”云姒转过脸去,抿唇闷闷开口。
男人薄唇贴上她的耳垂,低头狠狠咬了一下:“今晚别走。”
她没有抗拒,夫妻情事,都是欢愉,又有什么可抗拒。
只是看着他英挺的眉眼,目光深深的注视着自己,云姒心底仿佛有什么流淌。
没有半点犹豫的,云姒攀上他的肩,声音柔柔:“律行,带我到床上去,我……才好履行承诺。”
霍慎之眼底有暗色汹涌。
云姒的身子被他用衣袍裹得很紧,这一条路上静悄悄的。
寂寞湮灭他所有理智。
廊下安静,只有婢女在外。
不知过去多久,月上中天,里面开始要水。
房内灯火通明,地上衣裳交叠,云姒的衣服几乎破碎。
进去的人什么也不敢多看,只低头伺候。
霍慎之遣退了下面的人。
房内是潮湿的气息。
她之前也未曾觉得他这样可怕。
霍慎之低头吻她的唇角,嗓音暗哑模糊:“可喜欢这般的。”
云姒是否喜欢,情蛊能让他感觉得到,问这话,是他故意的了,云姒哪里不知。
她微微睁开双眼,看见了男人眼底少许的餍足。她咬牙转过脸去,不再看他。
刚开始的放纵也没了,隐约的云姒感觉到了一只手从被子里面伸进来,她刚要开口拒绝,那手却在她腰上不轻不重的揉了起来。
体贴照顾,只余下剩了满足的呼吸。
她翻身过去,将脸埋在被子里,闷闷地开口:“你明明什么都知道,还问,真真坏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