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珠不好直接提傅景琛,只道:“刚刚遇到一个熟人,帮我解决了。”
“是这样啊,以后如果需要,可以给我打电话。”
挂了电话,江劲腾觉得自己难得主动有些可笑。
心里不由得在想,放眼整个海城,是谁有这么大能力,短短时间内,就能把问题解决呢?
可沈珠挂了电话,还是没搞明白,江劲腾为什么会有自己电话,还主动打电话说要帮自己。
一直思考,却没注意到,旁边的醋坛子似乎已经翻了。
傅景琛紧紧的看着沈珠:“说,刚才是谁给你打电话?”
沈珠转头看向傅景琛,如实道:“是我三叔公外甥家的孩子,他问我姑姑坟的事情,问我需不需要帮忙。”
傅景琛若有所思:“你三叔公外甥家的孩子?关系好复杂。”
“嗯,村里都是亲戚套着亲戚,关系比较复杂。”
“劲腾?”傅景琛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名字:“江劲腾?难道他也回国了?”
沈珠眼睛一亮:“怎么,你也认识?”
傅景琛点了点头:“海城圈子一共就这么大,江劲腾我怎么会不认识。怎么,哥哥叫的那么亲,你跟他很熟吗?”
沈珠摇头:“不熟,昨天才认识,不过他人很好,他现在是海城大学教授,以后见面应该有许多机会。”
不过她说完,突然感觉不妙,话想往回说,却已经来不及了。
因为她发现,傅景琛脑子里一根弦子绷紧,脸像黑板似的又冻上了。
唯独眸子里窜出几簇火苗:“你们还在一起干了什么?”
沈珠愣了一下,回想两人还相处了大半个晚上呢,细白的手指紧张的攥了攥,嘴上也有点结巴:“还,还一起干了什么?”
傅景琛深色的眸子一沉:“这句话是我问你。”
沈珠神情变了变,不过既然人家已经问了,自己再隐瞒不好。
索性直接说道:“就是在你别墅拼了一会乐高,那个被我二婶儿弄坏的乐高,我拼了一半,后来是他过来帮我拼的。”
沈珠说的似乎轻描淡写,但让傅景琛浑身血液却一阵倒流。
“大半个晚上?在我的别墅里?”
“还有沈拓,就是刚刚被送走的,我那个弟弟。”
傅景琛面色铁青,立即吩咐书越道:“书越,回去把那个模型捐给村里希望小学,我不希望它再出现在那里。”
“好的,傅总。”
沈珠也觉得窝火了。
“傅景琛!他就是帮帮我,何况我们刚认识了,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
傅景琛表情讪讪的:“等有什么事情就晚了。你跟谁接触我不管,但那个江劲腾绝对不行。”
“为什么?我觉得他人很好,你为什么对他有成见呢?”
“有成见?”傅景琛冷笑了一下,“江劲腾在他之前任教的那所学校就很受欢迎,不仅长得好家世好脾气好,还学术渊博。上课时也不带课本,也不查考勤,可以说坐无缺席。”
“既然他那么受学生欢迎,那你为什么还要说他不好呢?”
“他师生恋啊,喜欢撩拨女学生。”
沈珠愣了一下,完全没想到傅景琛会这么说。
想想又想替他解释:“可是现在这个社会,师生恋很流行啊,又是大学生……”
傅景琛深色的眸子看了她一眼,沈珠立马紧张的要死,不敢往下继续说了。
即便流行,似乎也不怎么道德。
“如果同时交往两个或者三个,还有女同学为他跳楼,你也会这么说?”
“跳楼?”
沈珠脊背顿时就僵直了,她没想到会是这样。
傅景琛不忍的拍了拍她后背:“总之,你离他远一点就对了,以后他无论上什么课,你不选他的就对了。”
沈珠沈拓出去那么长时间迟迟未归,李瑾华急得不行,家里已经乱成蚂蚁。
他们看到沈珠一个人从一辆豪华的不能再豪华的车下来,后面还有一个陌生男人,虽然焦急的心情得到缓解,但眉头还是一蹙:“这位是?”
同时心里疑惑,跟她一同下车的男人是谁,不是应该跟沈拓一起回来吗?
李瑾华时常叮嘱沈珠不要过早谈恋爱,傅景琛刚想做自我介绍,沈珠立即插过话道:“这位是傅先生,是我父亲的朋友。”
傅景琛心微微失落了下。
他还想邀沈珠晚上回别墅一起睡呢,现在身份定位了,怕是不可能了。
老公身份不能暴露,怎么在奶奶面前,男朋友身份也不能说了呢?
他们男女朋友身份,在海城可是公开的呀?
沈珠看向傅景琛,一脸乞求,小声道:“我奶奶禁止我早恋。”
都十八了,还早?
傅景琛真是吃了一肚子黄连。
李瑾华自然是不会把对沈从山情绪转嫁到别人身上的:“既然是朋友,那就快进屋吧!”
“我就不进去了。”傅景琛说着,让书越从后备箱把沈拓摩托取了下来。
“刚才发生了点小意外……”
于是,沈珠就简单把刚刚光头他们过去掘坟经过,简单说给李瑾华他们听,不过把沈拓受多轻描淡写,光头又想弓虽女干自己完全隐掉。
李瑾华一脸感激的看着傅景琛:“今天多亏你了。”
“没事,刚好我有个朋友回海城,等沈拓伤养好了,再在那玩几天,然后我再让人把他送回来。”
一切都彬彬有礼。
李瑾华看着傅景琛不住点头,忍不住感叹了一句:“这是什么家庭,才能培养出来这么好的孩子啊?”
辗转了一大圈,傅景琛再次回到别墅天已经黑了,别墅里灯是亮着的,别墅大门也是开着的,不过他并未怎么在意。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一个熟悉身影竟然出现在沙发上。
同时庆幸,刚刚没邀沈珠一同回来,否则这个晚上会更加不平静。
管玉琴面若冰霜,她在这里等傅景琛已经等了三个小时了,坐在这个不伦不类的别墅里,整个人都很不耐烦。
傅景琛仿佛没有看到管玉琴,神态从容的解开领带,绕过她又想回到楼上卧房。
管玉琴幽怨了一声:“你给我回来!”
“妈,每年都来,您不觉得累吗?”
管玉琴声音疲惫:“你答应妈妈再也不来了,我肯定不受这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