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珠现在身上已经满是汗水,连反抗力气都没有。
但她之前声嘶力竭的呼喊,仍在空旷的山野里徘徊。
傅景琛对这个声音太敏.感了,想不注意都难。
“还叫!”
光头掏出一个帕子捂在沈珠嘴上,沈珠猝不及防,鼻腔里呼入一些气体,整个人都变得软弱无力。
这模样,更撩人了。
光头一阵得意:“小美人,一会儿我们换个地儿,再找个摄像机,我们慢慢玩。”
如果就这样被他们玷污,沈珠宁愿去死。
就在希望破灭之际,一阵汽笛声,一个庞然大物向他撞了过来。
光头吓得连连向后退了两步,“怎么了?”
若不是他跑得快,不然早就被压成肉泥。
其余几个小流氓也吓坏了,尖叫着四处逃窜。
沈珠强睁开眼,终于看到那台熟悉的车出现在眼前。
一直给傅景琛车引路的商务车内,陪同人员下巴齐齐惊掉在地。
他们完全没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飞奔的车像一头疯牛,哪里有人就往那边撞,根本没考虑死活。
有几个小流氓吓得直接尿了裤子。
“什么情况?”
“误会!误会!”
傅景琛在车上找到沈珠,将她抱在怀里。
“对不起,我来晚了!”
“下回再也不让你一个人出来!”
傅景琛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扣住沈珠后脑勺,将她整个脸都贴在自己胸膛里。
沈珠此时还有些意识,她终于听到她思念的声音唤她,迷迷糊糊睁开眼,使出最后一点力气:“他,他们想挖我姑姑的坟。”
她痴痴的,甚至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傅景琛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傅景琛立即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眉间划过一丝狠厉:“书越,一个都不要放过。”
书越得到命令,大跨步冲出去,连带着地皮上的泥土都飞了起来。
一向行事低调且儒雅的书越,身上隐隐含着一股街头霸王的浪.荡之气。
“敢动我们傅总的人,你们就是死!”
他话还没说完,便出手干净利落,将一个小流氓胳膊一折,然后踢开。
而且光这两下还不算,书越拳头再次扬了起来,又是一拳,另一个小流氓半边脸都跟着走形了,一股血直接从嘴和鼻子喷了出来。
一个想逃,书越稳准狠,照他们膝盖骨又是一踢。
山间安静,骨裂的声音异常刺耳。
还有一个想逃,书越一个弹跳飞起,薅着他的脖领子,直接顺着草皮上的荆棘,又拖了回来,途经过的地方鲜血淋淋。
还几个没挨揍的小流氓还想跑,可看这架势,他们谁也不敢动了,纷纷跪在地上。
但书越怎么可能放过他们,又是咣咣几拳,不是下巴歪的,就是掉了几颗牙齿,还有一个被打的连呼吸都困难。
十分钟之后,一切终于恢复平静。
几个流氓皆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往外吐污秽之物,身上衣服都被血染透了。
白宝山完全吓傻了,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心都是空的。
小流氓终于看到姗姗赶来的白宝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救命!救命!白领导,快救救我们啊!”
血腥味顺着山野春风飘散,白宝山心都是凉的。
心里一直在敲鼓,虽然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但也知道光头碰了不该碰的人,眼前状况很难办。
知道,篓子捅上天了!
傅景琛将目光投放到白宝山身上:“这就是你们辽县一贯行事作风?”
“不不不,这些都是雇来的临时工,跟我们县里不发生关系啊。”
“你觉得,你跟我这么说话有意思吗?”
白宝山小心翼翼看向沈珠:“这位是?”
书越:“这位是我们傅总的女朋友,我们需要一个解释,你手下这些人把我们傅总女朋友绑上车,究竟要做什么?”
“还有,我们傅总再三强调,合理补偿,坚决杜绝一切暴力行为,你这又是铁锹又是镐头,难道是在这挖野菜?”
“这……”白宝山脸霎时变白,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他是万万没想到啊,傅景琛的女朋友竟会出现在这里。
更不知道这座最难办的孤坟,还是他女朋友家的。
早知道到这是他们自己家的事儿,他们就不应该参与啊。
“这……这恐怕是误会吧?傅总您别生气,他们要是知道这位就是您女朋友,知道他们也不敢呐。”
“合着,这要不是我们傅总的女朋友,他们就可以为所欲为?”
“啊?不是不是,是谁也不成啊。”白宝山手心冒汗了,“他们绑谁女朋友都不对!他们肯定是在拆迁过程中发生点误会,我屡次教育他们,在基层一定要跟群众好好谈,没想到还是惹出这么大乱子。”
白宝山一阵跟傅景琛沈珠道歉,转头对着倒在地上的几个就是一顿臭骂。
沈珠轻轻扯了扯傅景琛衣角,只说了五个字:“还少了一个。”
白宝山冷汗都被吓出来了。
跑的那个就是这伙人的头头光头,他之所以敢为所欲为,正是因为是他小舅子。
他是无论如何都不敢交出来。
“您记错了吧,负责几层工作的,一直是他们几个人。”
“我有证据。”
沈珠说着,颤微着小手掏出手机,里面有一段光头带着手下打砸证据,另外还有一段光头企图调戏她的录音。
等到傅景琛听到要非礼沈珠的时候,脸都要冻上了。
白宝山嘴反复开合,最后只能把怒气又转嫁到那几个小流氓身上:“光头你在哪呢。还不快给我滚出来!否则就算天王老子出来,也保不了你!”
空气滞了一会,面包车下传出来一阵窸窣声,然后从下面探出一个脑袋。
书越现在拳头上也都是血,他把手放在光头身上揩了揩,又是一拳过去,光头不光从嘴里吐出四颗牙齿,鼻子跟着也甩了出去,一半脸都跟着塌了。
白宝山脸一阵苦,完全不敢看。
沈拓被他们打的很重,山路颠簸,如果单从这里开到医院,恐怕需要三个小时。
书越看了看手表:“这个点,到了城里恐怕还要堵车……”
傅景琛思索了一下:“那……就派直升机过来接应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