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我们之前对希特王国造成了一定的打击,加上他们现在正值内乱,这次我们没有像之前那样,被过来巡逻的希特王国士兵抓住,就这么大咧咧地走到了对面城墙下。
“我得查看一下。”我说道。
唐珺心有灵犀,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他会在旁边看着我。
天眼之下,我清楚地看到对面希特王国的士兵正手握武器巡逻,军队的数量比之前还多了不少。
想来,城主决定要攻打希特王国的事,他们也应该是知道的,并正打算对此做出应对。
但是这次他们没有先对我们发难,国力不允许,因而转进攻为防守。
“这次,你准备怎么打?是咱们在前面冲锋陷阵还是——?”唐珺在听完我对对面的描述之后问了一句。
“让他们自己上,我们无法时时刻刻都照顾好他们,这种时候,总归是需要他们自己做些什么的。”
“早知道就应该把彭测带过来的。”第五泠安垂头丧气:“其实我也知道啊,战争哪有不死人的,但是,但是毕竟跟他们呆了那么久了,也多多少少生出了一些感情……怪舍不得的。”
而我只是微微一笑:“这不还得过两天才能大举进攻嘛,到时候再说吧。”
我又深深地看了敌国的城墙一眼,而后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诶……我怎么觉得风云有什么事情瞒着咱们呢,唐珺你说是不是?”
唐珺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跟在我身后,等距离芬格城不到一半的路程时,他突然站定拉住了我:“艾芷茗,是不是要来了?”
“嗯哼。”我美滋滋地应了一声。
这个幻阵毕竟和现实世界不一样的,他们有巫术的存在,且为所有人知晓,并不像我们那样默不作声地被隐瞒,所以,很多国家在出征的时候是会带上一两个巫师的。
而之前城主的意思也是给我们配一两个巫师,但是我觉得那些巫师都挺宝贵的——毕竟如果我们不见了,那以后支撑起整个圣罗王国的就是他们了。
而他们既然没有跟随部队来这边,那我们自然要承担起他们的责任。
我之所以来到了芬格城之后,没有直接宣布开战,除了让将士们缓一缓,毕竟长途奔波还是很不容易的,打仗自然要尽量保证将士们有最好的精神状态。
但是除此之外,另一个很重要的因素就是,我打算等小艾和我们汇合,也是因为有她,所以我没打算让彭测跟我们一起去。
上次在现实世界的时候,小艾拉着我聊了聊。
“姜哥,你知不知道怎么让长途跋涉中减少身体压力快去前行呀,”小艾说道:“这段时间我连夜跑路,累得要死。”
小艾这就是没话找话了,毕竟她作为一个医蛊大佬,肯定比我更懂得如何快速地调整好身体的状态。
那么她专门跟我说这件事的原因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在暗示她最近的情况。
或者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现在应该已经在朝着圣罗王国赶路了,只不过还想找我确定一下具体的方位,以防到时候跑错了。
我心中又惊又喜——喜的是小艾来了,对我们来说绝对是增加了一个相当大的助力。
但是在另一方面,小艾对于我们现在的情况不太了解,偏偏我们现在的情况还复杂得要命。
在我们当时交流的时候,还没有把M国的那两个人抓起来,他们本来就是一个定时炸弹了,同时还有H国的那几个跟苍蝇似的,闻着味就来了。
小艾的五官在整个三百名比赛选手中也是相当出众的,想不记住都难,那么她出现了,肯定会被其他人注意到。
因此,我绝对不能让她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直接来王都。
因此我略加思索便说道:“你要是想省点力气,就别急忙往首都跑,在大本营待着等我们就可以了。”
换句话说,就是:你别急着来王都找我们,王都的情况比较复杂,你在我们之前一直呆着的芬格城就行了,那边比较安全。
我倒是不担心艾芷茗不知道我说的“大本营”是哪,毕竟我们闹得很大,整片大陆不知道情况的应该很少,更何况,我之前就和他们暗示过我在圣罗的王都。
因此,只要稍微联想一下,就能明白我的意思。
小艾是个很聪明的姑娘,因此,她只是稍作思考就明白了,给我比了一个“ok”的姿势,而后说道:“但是别急哈,我估么还得有点时间呢。”
我也明白,毕竟这片大陆没有特别快速的交通设备,地图还挺大的,她要是离得还远一点,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赶到呢。
没想到的是,说曹操曹操到,我们路上还在讨论艾芷茗呢,然后转头就看到她背着个包出现在了城墙门口。
这姑娘的在化妆方面可要比我们厉害太多,如果不是因为范百诞的那个灵气判定装置,我都不一定能发现,城门口那个皮肤微黑,双颊还有点高原红,一头略杂乱微卷的亚麻色头发的姑娘是艾芷茗。
她正睁着那双大眼睛眼巴巴地看着守城的护卫,求他们放她进去。
“有相关文书或者证明吗?”守城的问道,
其实我来到芬格城的时候就已经吩咐下去了,如果有人来了,审查一下,只要不是水洛王国的或者是希特王国的,都能放进去的。
所以守城的也只是问一下,方便判断。
但是想来艾芷茗是误会了,她可怜巴巴地看着守卫:“大哥,可是我真没有什么证明身份的东西呀,要不,让我见见你们的城主?”
哪怕艾芷茗故意把自己往丑了打扮,却还是个相当清秀好看的姑娘,守卫被她这么一靠近,红着脸往后退了一步。
艾芷茗说的是很标准的大陆通用语,也得亏实际上这片大陆上不同国家的话语差距不大,不然可能守卫都听不懂。
我见状,和第五泠安他们对视了一眼,清咳一声,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