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开始破解阵法了?”我大惊:“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都不知道啊?”
“你以为前两天几个大家族的家主为什么纷纷出动?”原九歌说道:“这件事情本来就是涉及到整个玄学界的大事,本来小叔叔就没打算让我们一群年轻人去解决这件事情。”
“啊?”薛齐鸥语气中带着一丝失望:“我本来还想着咱们可以继续和孙源离正面刚呢,结果这个活直接被我师父他们给抢去了,和我们没有关系了?怎么能这样啊。”
我也没想到原先生竟然这么果断地就派人过去解决这件事情了,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所以,之前说几个家主去了南边,其实就是解决孙源离留下的阵法了是吗?”钱依文问道。
“对,指骨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有十个,也就是说,除了解决掉的两处,还有八个地方。”
“我其实也觉得咱们练一练不是坏事,但是被小叔叔一口回绝了,他说这件事太危险了。”
“咱们修士本来不就是在危险中成长的吗?总不能全靠在幻阵里提升自己的水平吧?”薛齐鸥有些不爽:“不真的打过,不真的受伤,幻阵说到底也还是幻阵,效果绝对没有实践好。”
秋炙本来一直是没有说话的,此时却突兀地插了一句嘴:“虽然我这个人吧,得过且过,也不指望能成什么大器,但是我觉得跟你们一起冒险也挺有意思的,比一个人在家好玩。”
艾芷茗直接表态:“我不管,我家老爷子管不住我的,我要和你们一起去,去哪里闯荡都行。”
钱依文试探着看向原九歌:“九歌,那,我现在算是半个原家人,需要帮原家干活吗?”
原九歌摇摇头:“现在原家不缺人,你留在青泠山也就是日复一日在试炼塔里训练,小叔叔的意思是,如果你想出门闯荡,像我一样,也是没有问题的,但是要保证人身安全。”
“原家真是太暖心了。”钱依文做出一副捧心的模样,十分感动地说道。
其实我们几个,我,薛齐鸥,艾芷茗,秋炙,钱依文,都是属于闲散人员,平日里也没什么事需要做,而且其实我对于张家整体不算特别喜欢,也不想常驻其中。
薛齐鸥上面有能够接任武当的师兄,有把他当亲孙子宠的掌门,自然是想去哪就能去哪。
艾芷茗本来现在就是要入世的年龄,钱依文也得到了同意。
至于秋炙,他本来就不想和秋家搭上太大的关系,虽然不知道明天他会选择跟哪家,但是如果不出意外,他是不会选择秋家的,甚至哪家都不选都说不定。
所以我们几个组队出门继续闯荡倒是不难,但是原九歌、唐珺、韩茜儿这三个就说不定了。
原九歌是原家继承人,虽然原先生本来还有两年寿命,又被我强行用神力延了三年,但是说到底也是命不久矣,看样子,原九歌从现在开始估么就要着手接任原家的一起了。
韩茜儿所在的韩家本来就乱成一锅粥,女人之间勾心斗角针锋相对,若韩茜儿长时间在外面游历,等再回来的时候,说不定家主继承人的位置都要被韩冰给抢去了。
还有唐珺,他可是唐家的家主,现在已经开始慢慢接手各项家族事务,不再像以前那样,当一个好用的武器,当一个好看的吉祥物就够了。
其他人大概也想到了这一层,目光向他们几个人移去,一副“就看你们了”的表情。
唐珺率先发话:“我昨天问过了,长老愿意让我跟你们继续出去闯荡,说——反正我的时间还很多,出去转个一年半载,也不怎么耽误事情,还能让我增长见识。”
我听到这话便放宽了心:可以说,唐珺是我们这里顶强的战力了,全能ADC,要是真的因为唐家没办法和我们继续一起走下去,那还真的挺遗憾的。
原九歌也做了类似的表态:“你以为我跟你们一样吗?”
他冷哼一声:“我在路上也同样能处理原家的问题,早就开始接触青泠山的各项事宜了,加上这次大规模收拾了一波内鬼,而且其实直到现在我游历的时间还没到呢!”
既然他这头也没有问题,我们几个的眼神齐刷刷看向了韩茜儿。
众所周知,韩家和张家虽然各有不同,但是在某些方面还是惊人的相似的——比如说,在古板和不通情理之类的这些方面。
韩茜儿被我们七双眼睛盯得头皮发麻,却没有轻易松口:“我也不太确定,等明天的吧。”
原九歌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反倒是岔开了话题。
“你们也不用觉得太难受,就算没办法同行,今年五月份,咱们大概还是要一起并肩战斗的。”
“哈?别告诉我,青年大比完了之后,还有什么其他的大比?”薛齐鸥崩溃道:“不行,那我真的扛不住了!”
别说薛齐鸥,就是我也扛不住了。
从大比开始海选的时候,我们就在幻阵里折腾了好几年,而且伙食什么的还差,甚至人性的险恶也是一览无余,出来之后我是这辈子都不想再进这个幻阵了。
而后又是晋级赛三连杀,虽然中途有休息的时间,但是哪怕是休息,我们也差不多是忙于给幻阵之中的篓子善后,或者是解决一些遗留下来的问题。
好不容易晋级赛过了,又赶上刘家的事,回来之后试炼塔上没命地折腾,再加上几轮擂台赛,现在的闲适都给了我一种无所适从的感觉。
大比的确对我们有益,不然我也不能这么快突破到天阶,但是如果再来一次,那可真的太要命了。
“倒也不是再来一次。”原九歌慢腾腾地说道:“嗯……怎么说呢。”
“我从小叔叔那里得到的消息是,等到今年五月份,有一个国际型的,名为‘国际非常规青年大赛’的比赛,和咱们这次的要求差不多,但是对手要比这难搞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