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九歌在前面,在解阵后,拿钥匙打开了原家宝库的大门:“喏,你们现在可以进去了。”
我本来以为原先生要跟我一起进去,没想到他送了我几步后就停下了脚步:“去吧。”
我转头看他:“黎哥,你不去吗?万一我们这群人拿多了宝物该怎么办?”
原先生只是轻轻地笑着:“这个阵法在每次选手来挑礼物的时候都会被设置一下,一旦选择好了礼物,就会被传出宝库,回到我所在的这片位置,这点你倒不用太过担心。”
既然原先生已经这么说了,我便也放宽了心,朝他和原九歌挥了挥手,便也走进来宝库中。
我是最后一个进去的,在我进去之后,宝库的大门“轰”地一声,彻底关上了。
我们这些人这次没有聚在一起,而是各自选各自的,他们几个倒还彼此有些提防,害怕被挑走自己想要的东西,因此连步伐都比较急,但是我却对挑宝物这件事不算太担心。
原因无他,只是这十六个人之中,只有我是修风水之气的,和他们体系都不一样,有很大可能我是不会和他们选择的东西撞上的,因此完全可以不仅不忙慢慢挑选。
和我心思差不多的是云潇柔和钱依文,钱依文估么是觉得巫蛊术在原家的宝库里应该找不到什么特别有用的东西,而且她现在已经是原家的人了,有了安身立命之本便没有那么急。
而云潇柔则是因为她是御灵师,而且云家和原家关系不错,指不定已经不是第一次来宝库了。
就在这时,原先生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宝库中,吓得薛齐鸥“嗷呜”一嗓子跑过来抱紧了我。
“在这宝库之中,若两人看中了同一件宝物,则按着名次,名次高的具有优先权。”
我们最后这十六个人的名次,是通过晋级赛和擂台赛综合之后评选出来的。
像我是第一,洪寺是第二,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第三第四有薛齐鸥和唐珺两个人,同样,第五到第八名有四个人持平,而九到十六名则有八个人是持平的。
本来按着原九歌的意思,是要全部都打一轮,但是原先生想到之后五月份要与其他国家的进行比赛,这种锱铢必较的比赛模式有可能会让选手之间产生隔阂,也就作罢了。
这件事还是在我们昨天在荟萃楼吃饭的时候,原九歌告诉我们的。
因此,除了我和洪寺之外,其他人的排名还是以晋级赛得出的积分排名为准。
也就是说,唐珺和薛齐鸥并列第三,那么看他们的晋级赛积分,唐珺比较高,所以他是第三,而薛齐鸥则因此排在了第四位,之后的那些选手,也是按着这样的规则来办的。
不知何时,张风净已经凑到了我的身边问我:“姜哥,你竟然和原家人那么熟悉?”
“还好吧?”因为原先生和原九歌和我现在的确比较熟,我对他们也没有那种敬畏之心。
因此,每当感受到其他人对原家的那种发自内心的敬畏感,我都有些说不上来的不习惯。
“不是我排斥你啊,我就是好奇,你为啥没有选择去原家当座上宾呢?”张风净问了这句话,还特意解释了一下:“那个,我不是别的意思啊,你懂得,我就是,真的有些好奇。”
我自然是明白张风净是没有别的负面的心态的,只是其他不认识的人也在,不太好说。
因此,我只是揉了揉他的头,传音对他说:“等我回去再告诉你。”
张风净也是相当的知情识趣,听到这句话瞬间便不再折腾了,朝我挥了挥手,选宝去了。
我望着整个原家偌大的宝库,心生感叹:不得不说,不愧是原家,宝贝是真的多。
但是宝贝太多了也有多的坏处,那就是直到现在我都找不到哪怕半个想要的宝物。
——太多了,看得我脑壳发涨,恨不得随便找个地方先睡一觉,醒了再继续选。
不过可能也不只是我的原因,毕竟那些宝物有的说不定都存在了成百上千年了,有一些灵力威压,容易对我们这些年轻人产生影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仅是我,其他几个人也开始慢慢表现出了对整个原家宝库乱七八糟看得人头疼的感官。
薛齐鸥是最先放弃的那一个,他往地上一坐:“你们先选吧,兄弟们,如果你们选到了我特别想要的东西,那我就认命了,昨晚上没睡好,现在看着玩意比英语阅读还要命。”
钱依文十分认同,只是她今天为了庄重一些穿着的是一条很漂亮的裙子,大概没法直接坐。
我从乾坤袋中给她、艾芷茗、韩茜儿和钱依文一人递过去一把折椅子:“先歇会吧。”
薛齐鸥不干了:“姜哥,我也想要。”
“没你的份儿。”我冷冰冰地回答道。
整个宝库都在一层,可能也是怕不同层会给人以什么主次之分,因此我倒也能很清晰地看到张风铭和韩冰已经选好了东西,离开了。
韩茜儿选了一条好看的长鞭,这长鞭看起来没什么杀伤力,但却能控制它自动开启倒钩,感觉如果被缠上了,一下子能被钩下一条肉来。
选好东西的人越来越多,到最后只有我,薛齐鸥,还有秋炙三个男的在这里纠结。
“我有强迫症的,姜哥。”薛齐鸥弱弱地开口说道。
“那个,我也有。”我说。
“俺也一样。”
“看来宝贝多也不是什么好事啊,”秋炙感叹道:“我现在恨不得拿起一个就走,也不管它有用没用了。”
“别别别,我觉得还可以再挣扎……挣扎一下。”薛齐鸥说着就开始打瞌睡。
想来昨天原九歌给我们带来的消息杀伤性还是太强了一些,以至于我们几个都没能睡好。
就在这时,我在识海中仿佛听到了一个人的呼唤。
“徒弟弟想我了没有呀?恭喜徒弟弟成功夺得大选第一名!”
我听到这话,瞬间从地上坐起来:“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