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被母亲说迟钝什么的我是不太服气的,但是好像也没能找到什么反驳的地方,只得认了。
但是没想到母亲却提到了另一点:“说起来……风云,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叫韩茜儿的姑娘?”
虽然不是第一次被人开这种玩笑了,我喜欢韩茜儿也已经算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了,但是突然被长辈提到,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这……那个,妈,您是怎么看出来的呀?”
母亲但笑不语,起身去厨房,水声从里面响起,过了一会,端着洗好切好的瓜果出来。
“妈你也不用对我这么关照吧……我都这么大个人了,这些事情我自己也能做呀。”
母亲摇摇头:“没事儿,反正我现在在这里也闲着没事干,你继续说,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我就一直给母亲讲下去了,一直讲到了我第二次上白洛山,然后时间线来到了现在。
母亲时不时发表几句自己的看法与我进行互动,不过更多的还是对我的欣慰以及心疼。
“风云,既然韩家的那个姑娘也喜欢你,你也喜欢人家,你们也挺配的,为什么不在一起?”
“是这样的,当时我只是一个穷小子,但是茜儿却是韩家继承人,我和她在一起,被骂小白脸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对她来说,找一个不能给她提供帮助的男朋友,岂不是很丢人?”
母亲的笑容慢慢凝滞:“这是……韩茜儿那姑娘的想法?还是你自己的想法呢?”
“当然是我的想法了。”我叹气道:“茜儿她真的很好,从最开始在海选见面的时候,就帮了我一把,在恢复了记忆之后也没有因为我没有地位和我拉开距离,而是继续友好相处着。”
“实际上我和她在传绯闻的时候,我们两个都完全没有坦白对对方的心意,甚至我都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喜欢上她——但是那时候,关于我们两个的谣言和攻击她的话就已经很多了。”
“我不希望拖她的后腿,我想在过几天的擂台赛上拿下第一名,证明自己的实力。”
“到时候,怎么说我也算是同辈的最强,哪怕还是没有什么地位,日后也总会有的。”
母亲听了我的话,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韩家姑娘是那种爱慕虚荣的人呢,幸好不是。”
“但是风云,现在你和她也算是门当户对了,尤其是在张家认回来你之后。”
“甚至比你作为张家继承人还要好,因为如果你是未来的张家家主,并不一定什么都能站在韩家的立场考虑,地位虽然够了,但是却容易引起他们的怀疑,总归有些不合适。”
“但是你是张家家主的孩子,拥有绝对的地位,未来的家主是你的好朋友,这样反倒更好。”
我挠了挠头:“我是没有想那么多啦,只觉得只要自己修为够高,说闲话的就会少。”
母亲见状,便也没有多说:“放心吧,既然你们互相喜欢,她又是个好孩子,不会有问题的。”
我和母亲大概聊到了十点多,我担心她睡得晚身体会熬不住,就赶紧让她去睡了。
父亲大概是十一点多回来的,那时候我洗漱完打坐修炼了一会,便听到了开门声。
“爸。”我从母亲给我收拾好的房间里走出来:“你回来啦?”
父亲看到我的时候眼睛一亮:“嗯,我回来了。”
说罢,突然又沉下了脸:“风云,你为什么还不肯睡觉?这都什么时间了?”
“爸,这是我……正常的作息时间啊,我基本上每天都是这个时间点儿睡觉的呀。”
父亲顿了一下,继而凶巴巴地说道:“那也不行,以后不可以睡这么晚了,知道了吗?”
话虽如此,但是今天我还是想拉着父亲聊一聊修炼上的事儿,又怕在客厅聊,有可能会吵到已经熟睡的母亲,便拉着父亲去了我的小屋。
“爸,有些关于修炼上的问题,我想跟您聊一聊。”
父亲听罢欣然应允——我倒是也松了一口气,好在他不像母亲一样把我当玻璃做的。
“灵离前辈——我现在该叫她师父了,她把我收做徒弟了。”这是最重要的一件事。
实际上我也清楚,一般来说,世家之间对于师承都是很在意的,虽然我根本不打算改姓张,也不会涉足太多张家内部的事情,但是我还是不太确定我认了一个师父父亲会不会不高兴。
没想到他比我还要兴奋:“真的?那是天大的好事儿啊,千年塔灵竟然愿意收你为徒。”
我试探性地问道:“您……不介意?我这么贸然认师是不是不太好,但是灵离前辈的确帮了我很多很多,我实在不好意思拂她面子。”
父亲随意地摆了摆手:“不会,你放心好了,你爹我没有这么死板。”
“倒是张家的老古董们一个个的要求按着老规矩来,没完没了的烦死个人。”
“倒是也好,如果你要改姓张,他们肯定要管到你头上,你现在姓姜,还是风水师,那就没事。”
“爸,我之前就听张风净说过,张家、咱们家,真的管的有这么严吗?”
父亲在听到我说“咱们家”的时候神色都柔和了几分,他解释道:“确实,张家毕竟是远久传承的家族,一群老古董们守旧不知道变通。”
“其实玄学界,这最顶尖的三大家族,没有一个是顺心的。”
“原家要守护着这一方世界,付出的实在太多了——这些你也清楚。”
“韩家常年阴盛阳衰,内卷十分严重,经常发生各种各样同族相残的事情。”
“而咱们家……那群老古董们再这么下去,早晚会把张家毁了。”
“我听张风净说,张家不能运用武器,只能用阵法来进行攻击?当时我们一起在第二关的时候,就连他手上的桃木剑,都是我借给他的。”
父亲沉沉地叹了口气:“这就是问题所在了,现在这个时代,专精一门的同时,更要有其他傍身的手段啊,也不知道我一点点反抗这种思想,下一辈能不能改过来一些。”